三个废物!宋静在心底暗骂夏家人,自己亲自上场,“夏暖暖,你别嘴硬了,其实你也怪慕景之害你做了后妈吧?”
夏暖嘴角上扬,“宋静,你这么了解当后妈的心,难道你做过?”
“噗!”花儿再次喷笑,“暖暖姐,她不是做过,是想做,她想顶替你的位置。”
夏暖转头看花儿,“你怎么知道?”
“她自己说的。”花儿指着宋静,“她和夏雨柔吵架,说夏雨柔太笨,不知道煮饭,还说如果是她,肯定手到擒来。
我问过我娘了,煮饭的意思就是提前和男人睡在一起。暖暖姐,她想睡姐夫。”
院里一阵安静,都被花儿的煮饭论惊的。
“蒋花儿,我要撕烂你的嘴!”恼羞成怒的宋静向花儿跑去。
花儿不但不躲反而往慕景之面前一站,手上的旧衣丢向宋静,“你别想趁机睡我姐夫。”
宋静被落在脚下的旧衣绊倒了,又被花儿的话气的不轻,干脆趴在旧衣堆里不起了。
花儿指着旧衣堆,“你赶快起来,别讹人,还有,你踩坏了我的衣服,赔!”
衣服也能被踩坏吗?本就是一堆破衣服,还想讹她?宋静刚想起身和花儿说理,狗蛋奶带着几个妇人进来了。
“夏大夫,我听说你当了后妈,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慕同志?”
慕景之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大娘,你怎么来找我的茬了?”
狗蛋奶撸着衣袖,“要不是你带回两个不小的孩子,我会找你的茬吗?”
“暖暖,夏大夫,救命!”眼看狗蛋奶要来真的,慕景之赶忙喊救命,他也怕与泼妇打架。
夏暖失笑,“景之哥,你打不过?”
慕景之拱手求饶,“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是不能打,大娘是来给你撑腰的,我打她,不等于打你吗?我可不干蠢事。”
“姐夫,我挺你!”狗蛋背着绿色书包窜了进来,拍了拍他能够到的慕景之的肚子,表示自己的力挺。
随后他就打量慕景之身后恨不得缩进墙里的男孩女孩,“你们叫什么名字?真是我姐夫的孩子吗?”
男孩女孩紧抿着嘴。
“姐夫。”狗蛋抬起头,“他们怎么不说话?”
“他们不会说话。”
“哑巴?”
“不是,是太久没说话,不会了。”
“多久?”
“两年。”
“难怪。”狗蛋点着脑袋,“那他们会去上学吗?”
“等他们重新学会说话,就送去。”
“以后,我罩着你们。”狗蛋拍着自己单薄的小胸脯,“我叫狗蛋,是你们的舅舅。”
“乱了。”慕景之轻捏狗蛋的耳朵,“我没纠正你,是看在你用心护着你暖暖姐的份上。以后改口,叫夏大夫叫姑姑,叫我叫姑夫。”
“改口?”狗蛋扯出自己的耳朵,“有改口费吗?”
“有。”
“姑父。”
“诶!”慕景之应着,从兜里掏出一毛钱。
狗蛋把一毛钱给了夏暖,一脸嫌弃,“暖暖姐,姑父太小气,给你吧!”
慕景之急了,“狗蛋,你怎么喊我姑父,喊夏大夫喊暖暖姐?”
狗蛋仰望着慕景之,“夏大夫就是我暖暖姐,你给再多钱,我也不改。”
“那你还是喊我姐夫吧!”
“改不回去了。”
“我给你做弹弓。”
“我有弹弓了。”
“我给你做火柴枪。”
“姐夫!”
“诶!”
夏暖“……”
这对活宝!
剑拔弩张的气氛因此散去,夏家人趁机悄悄往外撤退,生怕又被狗蛋奶揍。
“这就走了?”老太太和老爷子匆忙赶来了,身后还跟着蔡云涛和季鸿。
“没,没什么事,就先走了。”面对曾经的文物局蔡局长,夏父有些紧张,这些人只要活着,说不定就有平反的机会,他可不敢得罪。
蔡云涛看了眼大院里,警告宋父,“既然夏大夫已经和你们断绝关系了,就不该再来打扰。”
“我记住了。”夏父低眉顺眼。
“暖暖,你没事吧?”老太太拉着夏暖打量着。
自己能有什么事?凭口才一战四。夏暖握住老太太的手,“就是多了两双筷子,没事没事。”
暖暖太善良了!老太太看了眼墙边颤抖的两个孩子,把怨气撒向慕景之,“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你配不上我们暖暖,退婚!”
慕景之“……”
他家夏大夫人缘太好,他得受着。
“奶奶,这事不是……”
“你别叫我奶奶。”老太太不听慕景之的辩解,拉着夏暖的小手,眼中含泪。
“暖暖,你还小,不知道养育孩子的辛苦,更不知道做后妈的艰难,听话,和景之把婚退了。”
夏暖“……”
21世纪人与人之间太淡漠,七十年代又太热。
她反握上老太太的手,“奶奶,我明白您是为我好,您看这样行不行?
我给景之哥一个机会,也给两个孩子一个机会,我们三方试着相处一下。
如果处不来,再退婚也不迟,可如果处得来呢?景之哥对我的好,你们都看到的,别的女人也都嫉妒了。
您再看看两个孩子,他们何错之有?我想给他们一个成为我家人的机会。”
老太太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了,“暖暖,你就是太心善,可你有没有想过,等他们长大后,可能要的更多。”
夏暖忙给老太太抹泪,“我相信景之哥会教好他们的,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以渔,别人给的,不如自己挣的。
除非他俩没有骨气,到那时,景之哥肯定自有打算。”
老太太的泪水越落越凶,还抽咽了起来,“你,你就是太心善了,跟你娘……”
“老婆子。”老爷子持着手帕来给老太太抹泪,“可别让孩子笑话你。”
“呜呜呜……”老太太趴在丈夫肩头哭泣。
哭得夏暖也眼泪汪汪的,就是不明白老太太为啥这么难过?
“你奶奶她就是趁机发泄一下。”老爷子红着眼眶向夏暖解释。
“那就干脆好好哭一场。”夏暖想搀扶老太太进屋里去。
老爷子看向妻子。
老太太吸了吸鼻子,“我没事了。”
“怎么就没事了?”夏暖不放心,“想哭就一次都哭出来,憋久了,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