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突然一拍大腿，从数据披风里拽出个账本：“杰哥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上次用空间收纳盒跟‘铁锈基地’换了27颗土系晶核，跟‘流民营’换了140颗脑丸，还有仨愣头青用3颗雷系晶核赌咱们的收纳盒能装下他们的破卡车——结果全输了！”他扒拉着算盘珠子，“折算成脑丸的话，总共赚了27x10+140+3x10=440颗！够换两箱低阶晶核了！”
李煜杰闻言笑出声，血雾卷起颗晶核抛着玩：“这破盒子还挺能打。”他突然踹了脚旁边的铁架，“等商人来了，用赚的这些再换几个收纳盒，到时候搬酒吧设备就不用龙星尾巴拖了——让他省点力气，多搓点脑丸才是正经事。”
龙星正蹲在角落给青霞喂脑丸，闻言嗷一声：“搓脑丸很累的！除非换回来的音响能放《快乐星球》主题曲！”李煜杰挑眉：“成交。”他转头看向黄毛，“把这笔账记进商人兑换池，告诉他们咱基地不光有晶核，还有能装下卡车的‘乾坤盒’——保管他们下次带的货更值钱。”
李煜杰指尖的血雾突然凝成长鞭，“啪”地抽在地面的晶核堆上，溅起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都滚去睡觉，明早五点集合。”他瞥了眼墙上的末世日历，红笔圈着的“20天”被血雾浸成了暗红色，“龙星带着青霞去守仓库，把晶核和脑丸分箱装好——黑吃黑就得空着手去，满载而归才像样。”
龙星叼着颗脑丸点头，尾巴尖卷住青霞的后领：“我让银藤用藤蔓把箱子捆三层，保证连只蚂蚁都偷不走。”青霞举着小拳头嗯嗯两声，黑雾里飘出片烧焦的枯叶——那是她练手时烧的，此刻倒像枚宣战的徽章。
老陈扛着焚天破战斧往宿舍走，路过厨房时突然回头：“要不要我今晚多烤几筐红薯？明早揣怀里当干粮，顶饿！”李煜杰挥挥手：“烤！多烤点带在路上，等抢完铁桶基地，就着他们的罐头吃。”
星坠正往星轨镯里输坐标，闻言抬头：“铁桶基地的防御是电磁屏障，雷耀的电磁操控能暂时瘫痪它，我查过他们的巡逻表，凌晨六点换岗时缺口最大。”她突然笑出声，“我还许愿了，希望他们仓库里的打火机是防风的。”
黄毛抱着数据披风钻进监控室，屏幕上铁桶基地的三维图正缓缓旋转：“我黑进他们的内部通讯频道了，那群货昨晚还在炫‘刚收的十条香烟’，估计全堆在主仓库东角。”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杰哥，等拿到烟，分我两根呗？”
李煜杰突然邪笑一声，血雾在掌心凝成枚晶核：“表现好，分你半盒。”他转身踹开宿舍门，金箍棒在墙上划出火星，“都给我养足精神——明天让铁桶基地知道，敢在咱们地盘附近炫富，就得有倾家荡产的觉悟。”
月光从窗缝溜进来，照在众人熟睡的脸上。紫霞的枕头边摆着颗没吃完的烤红薯，龙星的尾巴还在无意识地卷着青霞的衣角，老陈的鼾声混着远处基地发电机的嗡鸣，像首乱糟糟的睡前曲。
只有李煜杰靠在门后没睡，指尖敲着门框的节奏越来越快。他看着窗外血月的余光，突然低笑出声——等明天太阳升起时，铁桶基地的仓库，就该换主人了。
黄毛在监控屏上圈出铁桶基地仓库的冷链区，唾沫星子差点溅到屏幕上：“杰哥你看这儿！红外成像显示有三十多个方形箱子，高度正好是罐头规格，十有八九是牛肉和番茄牛腩的！”他突然放大角落的热源点，“还有那堆长条形的，温度恒定在5c，不是腊肠就是火腿——这波要是抄了，咱基地三个月不用愁荤菜！”
龙星正给青霞擦爪子上的黑灰，闻言突然蹦起来：“我上次听铁桶基地的人吹牛，说他们老大天天抱着火腿啃，还说咱基地连猪油渣都吃不上！”青霞跟着点头，小短腿在地上跺出闷响，黑雾里飘出股焦糊味——是她气得攥紧了拳头，把手里的脑丸捏成了灰。
老陈扛着战斧往厨房走，路过时甩了句：“等拿到罐头，我给你们做番茄牛腩炖红薯，保证香得让银藤的藤蔓都往锅里钻！”李煜杰笑着踹他屁股：“先惦记着怎么撬开他们的冷链锁，忘了上次‘铁锈基地’的电磁锁让你劈坏三把斧头？”
星坠调出铁桶基地的防御图，指尖点在仓库通风管的位置：“我可以撕裂空间直接进去，先把腊肠火腿划拉出来，等他们发现时，咱们已经带着罐头溜到半道了。”她突然眨眨眼，“要是能找到香烟，我用星轨镯存着，保证一根都压不坏。”
李煜杰血雾突然缠上金箍棒，在地上拖出道暗红的痕：“别想着溜。”他邪笑一声，眼底闪过抹狠劲，“直接从正门砸进去，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片的老大。”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还有三小时天亮，都把异能憋着——等会儿让铁桶基地的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硬通货’。”
紫霞抱着空红薯罐跑过来，小脸上沾着糖霜：“那我能拿罐番茄牛腩当枕头吗？闻着香味睡觉肯定香！”李煜杰捏捏她的脸：“拿两罐，一罐枕着一罐当宵夜。”他突然转身踹开武器库的门，“雷耀，把你的电磁脉冲器充满电；老陈，斧头磨亮点——明天的早饭，就在铁桶基地的仓库里吃。”
凌晨五点的雾还没散，李煜杰带着队伍摸到铁桶基地外围。雷耀戴着电磁感应眼镜，指尖在脉冲器上跳得飞快：“还有三分钟换岗，屏障能量降到最低值。”他突然按下开关，基地围墙上的电网“滋啦”一声暗下去，像条死透的电蛇。
“行动！”李煜杰的血雾化作尖锥，“砰”地撞开侧门的锁芯。老陈扛着战斧冲在最前面，斧刃劈开铁门时溅出的火星，正好照亮仓库里码到顶的罐头箱。
“杰哥！这边！”黄毛的喊声从冷链区传来，他正抱着箱牛肉罐头啃得满嘴油，“腊肠在冷藏架最上层！”龙星拽着青霞钻进货架缝，小家伙的黑雾像吸尘器，把散落的打火机全卷进怀里，叮当作响。
星坠的星轨镯突然亮起白光，她举着镯子喊：“找到香烟了！在保险柜里！”李煜杰血雾一卷，保险柜门“哐当”落地，里面的十条香烟滚出来，包装上的烫金大字在雾里闪得刺眼。
“有埋伏！”老陈突然怒吼，斧刃劈向身后袭来的黑影。铁桶基地的人举着电击棍扑过来，却被雷耀释放的电磁脉冲掀翻，一个个抽搐着倒在地上。李煜杰踩着满地罐头走过去，踩扁的番茄牛腩罐头流出红汁，像条蜿蜒的血路。
“你们老大呢？”他蹲在个戴金链子的男人面前，血雾缠着对方的脖子。金链子抖得像筛糠：“在、在后面办公室藏着……还有半仓库火腿……”
青霞突然举着个打火机跑过来，“啪”地打着火，火苗在她指尖跳得欢快。李煜杰看着那簇橘红色的光，突然笑出声：“把所有能烧的都带上，打火机火柴全打包。”他踢了脚地上的金链子，“告诉你们老大，以后每月交十箱罐头当保护费——不然下次，就不是抢东西这么简单了。”
回程时天刚亮，队伍里的人怀里都塞得鼓鼓囊囊。老陈扛着整箱腊肠，龙星用尾巴卷着香烟，青霞的黑雾里飘着无数小火苗，像串移动的灯笼。李煜杰走在最后，金箍棒上挂着个大网兜，里面的罐头晃出哗啦啦的响。
“杰哥你看！”紫霞举着根火腿跑过来，晨光里油亮亮的，“今晚能烤火腿吃了！”李煜杰接过火腿咬了一大口，咸香混着肉汁在舌尖炸开：“何止今晚，往后天天换着花样吃。”他瞥了眼远处基地的方向，烟瘾突然上来，摸出包刚抢的烟抖出一根，借着青霞指尖的火苗点燃。
烟雾在他眼前散开时，远处基地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李煜杰深吸一口，把烟圈吐向天空：“等酒吧建好，就用这些罐头下酒——让他们瞧瞧，谁才是真正的末世赢家。”
李父刚擦完狙击枪，接过烟盒时指尖顿了顿——冬虫夏草的烫金logo在晨光里泛着润光，他摩挲着烟盒边角，突然笑出了声：“这铁桶基地的老大，品味倒跟我年轻时像。”他掂了掂那个纯金打火机，外壳上的龙纹硌得手心发痒，“当年我追你妈时，就揣着个搪瓷打火机，现在倒用上金的了。”
李煜杰靠在旁边的弹药箱上，看着父亲拆开烟盒抖出一根，青霞赶紧凑过去打着火，火苗在纯金壳子下窜得格外欢。李父深吸一口，烟圈慢悠悠飘向藤蔓墙，在紫花上打了个旋才散开：“这烟够劲。”他突然弹了弹烟灰，“下次再去，给我捎个像样的烟灰缸——总不能老用罐头盒凑数。”
“爸你这要求可不低。”李煜杰笑着踹过去一脚，“要不下次把他们老大的金马桶也扛回来？”李母正好端着刚画好的藤蔓防御图出来，闻言笑着拍他后背：“别教坏你爸。”她指着图上的新设计，“我用绘物成真弄了个烟架，以后你爸抽烟时，旁边能自动长朵醒酒花。”
李父猛吸几口烟，把烟蒂按在临时用的铁皮盒里，火星滋滋熄灭：“还是你妈懂我。”他突然起身扛起狙击枪，“我去警戒塔守着，这烟留着换岗时抽——省得老陈看见，又要抢我的。”
李煜杰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血雾突然卷起剩下的烟盒：“剩下的藏仓库上层，等酒吧建好，开瓶罐头配根烟，不比在末世里瞎晃悠强？”他指尖敲了敲纯金打火机，“这玩意儿留着，以后跟其他基地打交道，拿出来也够唬人。”
紫霞抱着半根火腿跑过，鼻尖沾着肉渣：“杰哥，金打火机能烤红薯吗？”李煜杰笑着弹她脑壳：“烤坏了把你卖去换十个——赶紧吃你的，等会儿老陈该来抢了。”远处传来老陈喊“谁见我腊肠了”的大嗓门，混着李父在塔顶哼的小曲，像串被烟火气熏暖的音符，在基地上空慢慢荡开。
李母正用永生颜料给藤蔓画新叶，闻言笔尖一顿，叶片上突然绽开朵淡紫色小花，花瓣上的露珠滚下来，在桌上晕开圈清香：“这花啊，闻着能醒酒，嚼着能解腻。”她摘了朵递给李煜杰，“你爸上次偷喝陆明酿的野果汁醉了半天，我塞了片花瓣在他嘴里，没一袋烟的功夫就醒了——往后你们抢来好酒，有它在就不怕醉倒误事。”
李煜杰把花瓣凑到鼻尖，清冽的香气混着晨露味钻进肺里，突然低笑：“那得多画几丛，等酒吧开起来，就靠它当‘解酒神药’换晶核。”
“杰哥统计好了！”黄毛举着数据板从仓库冲出来，裤腿还沾着罐头汁，“吃的有：牛肉罐头120罐、番茄牛腩80罐、腊肠30斤、火腿50斤、香烟15条；用的有：防风打火机20个、普通打火机50个、火柴10盒、纯金打火机1个；还有晶核23颗、脑丸180颗——全在仓库分门别类堆着呢！”他突然挠头，“就是铁桶基地老大藏床底的那箱压缩饼干受潮了，陆明说晒晒还能吃。”
“受潮的给银藤当肥料。”李煜杰指尖血雾一闪，“把晶核和脑丸掺着分箱，明天商人来了，先把联络器图纸和烟草种子换到手。”他瞥了眼李母画架上的新图，藤蔓缠绕着个木质吧台，吧台上还画着醒酒花，“妈，把酒吧的图纸再画大点，最好能容下咱基地所有人——等音响支棱起来，就用抢来的火腿当下酒菜。”
紫霞突然举着根腊肠蹦过来：“那我能在酒吧里挂串发光的腊肠吗？像彩灯一样！”李煜杰笑着捏她脸蛋：“挂！挂两串，一串红的一串金的。”远处老陈已经在厨房支起了烤架，滋滋的油响混着肉香飘过来，把所有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