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史诗,神话传说。
这是已经被我们讲过太多太多次,以至于有些厌倦,枯燥的话语。
但这始终是人们为之痴迷的故事,从古至今,一如既往。
英雄主义,身具天命,完成使命,撰写自己的史诗。
谁不曾幻想过自己亲眼见证,或实际成为故事中的一员?
从穹和遐蝶两人,从现世来到过往的悬锋,随后命运的金丝早已编织好了一切,令他们遇见【理智】。
在双方的那一刻,一篇史诗便由命运揭开了序章。
“【过往】杀死了【未来】;【理智】杀死了【疯狂】;【荣耀】杀死了【卑劣】”
“纷争的长矛最终朝向了自己,在两位勇士的努力下,泰坦的神性得以回归,灵魂得以重铸。疯王不再背弃死亡的盟约”
当格奈乌斯的身影,在泰坦的长矛下化作纷飞的碎片时。
莎士比亚,这位伟大的作家便发自内心的产生一种驱动力。
他想要为这位纷争的泰坦留下些许足迹。
”真是一幅绝美的剧作“,他注视着天幕中闪烁的画面。
当格奈乌斯发出最后的呐喊时,黄金裔们便已围了上去,向几近鼎盛的泰坦发起了挑战。
“纷争的存在不是单纯带来灾难,而是将自己视作了恐惧的浪潮,将世人团结在纷争下,驱赶着文明奋力前行“
“死亡的存在亦不是为夺走人的性命,而是令世人更加珍惜时间和生命”
莎士比亚回想着之前的一切,长叹了一口气,感叹声在书房内独自回响。
之前天幕提及过在【律法】泰坦塔兰顿的规定下,万物皆要处于均衡。
所以每一位泰坦都有着和自己主要神职相对应的职责。
而现在看来,与其说是塔兰顿定下了规则使得祂们多出了一部分职责。
倒不如说泰坦们是发自内心维系着【翁法罗斯】。
但越是这样,反而更加衬托出黑潮的可怖。
有着如此决心和意志的泰坦,也抵抗不住它的侵蚀,终究沦为疯狂的野兽。
“这黑潮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竟能将十二位泰坦逼至如此绝境。如果泰坦们的诞生真和那些星神们有关,为何祂们又对翁法罗斯毫不关心呢?”
莎士比亚十分不解,虽说他知道泰坦之间也是有着彼此的矛盾,但在黑潮这种巨大的危险下。
祂们为何没有联手呢,还是说如今的局面已经是联手后失败的结果了。
这个问题,或许将来得由几位天才进行回答了。
.....
而在遥远的古希腊时期。
早已遍布纷争泰坦信仰的斯巴达,又怎会对格奈乌斯与尼卡多利之间的纠缠命运,无动于衷呢?
当那位名叫格奈乌斯的战士,高喊着使命的终结,将自身化作长矛,植根于尼卡多利的【阿喀琉斯之踵】,破解了不死之躯后。
同样被誉为战士之城的斯巴达城内。
所有的公民都已摘下了头盔,为眼前的战士,注目送行。
【记住——我是这世间必要的伤痕!】
“作为神明的神性碎片...不,他应该被称为战士,而不是神明的碎片”
“勇敢,荣耀,牺牲,坚韧以及理智。纷争的五大美德,都在这位战士的身上闪闪发光”
斯巴达的民众们,拒绝将格奈乌斯称呼为【理智】的碎片,而是坚定不移的将他称为【战士】。
“不能将他身上体现的五大美德,归结于他是神性碎片的缘故,这是对他的侮辱”。这是斯巴达人选择这么做的理由。
格奈乌斯就是格奈乌斯,他身上的荣光是自己取得的,而并非因为他是神明的碎片。
人们相信,哪怕他并非【理智】的神性碎片,只要牺牲自己就能终结纷争的疯狂。
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踏上前去!
“纷争的存在,是为了令世人更加团结,而非单纯的毁灭.....”
列奥尼达一世还沉溺于格奈乌斯向遐蝶所讲述的那些话语中。
他此前虽然同样追逐于战士的荣耀,也将战斗视作是光荣的事情。
可【纷争能够团结世人】这一种观点,却是他从未想过的。
“战争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侵略?是双方的厮杀?是不死不休的...”,列奥尼达沉默的注视天幕,他原有的思想在逐渐改变。
“死亡不应泛滥,战争亦是如此。纷争不是单纯的毁灭,单纯的侵略;而是一种另类的守护”
在东方的那片大陆上,汉朝的元狩年间成为了原本历史的分歧点,一位姓霍的少年将军将成为异常历史的主角。
而在西方的大陆上,或许同样的历史分歧点,就要从这一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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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沉溺于这场命运史诗的序章时。
在叮当作响的金石交击声中,黄金裔们已经和疯狂的泰坦开始了战斗。
“呼,尼卡多利的正身居然是这样的?”,白厄看着尼卡多利身后浮现的金色“翅膀”惊叹道。
这是所有的灵魂和神性碎片全部回归于泰坦身躯后,尼卡多利的全盛姿态。
如果说之前的白色武者可以被称为【蛮神,疯王,纷争的化身】。
那么如今这展开了神性的翅膀,御使着白色身躯的金色身影,便能被称为【颁赐者,千军首,天谴之矛】
也就是说,身后那并非人形的“金色幻象”,便是泰坦的神性,它正在驱使身下的“白色武者”。
这便是纷争泰坦几近鼎盛的姿态,除去如今的疯狂之外,这便是尼卡多利的全部了。
“本以为要和它厮杀到纪元的尽头...虽然不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但值得嘉奖”
万敌一边抵抗着尼卡多利挥舞的长矛,一边对左右两侧的穹和遐蝶们表示赞许。
他看的出来,尼卡多利已经不再拒绝死亡了,虽然祂只唤回了刹那的荣耀,那死亡的盟契已经重新签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