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从来不是帝王的宠爱,而是帝王的心。
唯有掌控他的心,才能真正向上登云梯。
以情为刃:用最柔软的手段,剖开帝王最坚硬的防备。
以心为饵:让他自己咬钩,越挣扎,陷得越深。
以退为进:不争即是争,不要即是要。
最终,不是帝王宠她,而是她驯服了帝王。
“现在告诉朕,整整五日,想了朕多少次?”
“臣妾每时每刻都在思念陛下,才会把手扎破的……”
薄唇安抚粉红指腹上的针眼。
“陛...唔!”
所有话语都被封缄,焱渊吻得凶蛮,像是要把这几日的醋意都讨回来。
直到察觉怀中人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松开:“护耳朕收下了...现在,该缝补朕这颗被你揉碎的心了...”
窗外,语嫣默默把《如何让男人愧疚到死》的手抄本塞进袖中。
娘娘说得对,对付傲娇帝王,就得用\"委屈但不说话\"这招。
“陛下,臣妾这样哄你行不行~?”
“嗯~~~”焱渊耳尖滴血,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
姜苡柔突然被腾空抱起,惊呼着搂住帝王脖子。
焱渊轻笑:“现在知道怕了?朕作为父皇,得好好教教这两个小崽子...”
“那陛下……要做慈父,温柔些教导孩子……”
焱渊低笑,“好,朕做慈父,不凶他们。”
——三秒后。
“呜……陛下骗人!”
——事实证明,帝王对\"温柔\"的理解,和常人不太一样。
隐秘角落里,兔贵妃爪子捂眼睛——指缝却开得老大。
殿外。
语嫣蹲在廊下狂笑:“哈哈哈云大人,你这'刑具展'白摆啦!”
地上整整齐齐陈列着——
金丝雀笼,原计划关兔贵妃。
痒痒挠板子,威胁宸妃用。
甚至还有把杀猪刀,用途不明。
云影黑着脸:“闭嘴!本官这是未雨绸缪!”
朝天泣声,“陛下又没受住狐狸精的诱惑!哎!”
突然,他耳朵一动,猛地冲进殿内角落,揪出一团毛茸茸——
“死兔子!又偷看!猥琐样!”
兔贵妃被拎在半空,四爪乱蹬:“吱!人家就想学习下嘛!你不想看吗?虚伪的人类!”
“学个屁!”云影怒摔兔,兔贵妃空中转体三周半,稳稳落地,冲他扭屁股:\"略略略~活该你单身!”
主子们和好,大家都心情畅快。
语嫣和月芽坐在台阶上分食梅花酥和鲜肉酥饼。
“全总管,你尝尝。”
“谢谢语嫣姑娘,手真巧。”
云影凑过去,贱嗖嗖道:“胖丫头,屁股都圆成球了还吃?”
他这个人就是嘴巴贱了点,其实人还是很坏的。
语嫣翻个白眼:“胖点怎么了?胖点看着善良!”
月芽乖巧递上点心:“云大人尝尝?语嫣姐姐手艺可好了~”
“哼!”云影傲娇接过,嚼了两口突然僵住——好吃到升天!
嘴上却硬:“一般般吧,糖放多了……再来一块!”
语嫣护住食盒:“呸!嫌甜别吃!”
两人正在拉扯,殿内突然传来——
“呜呜……陛下~…嘤嘤嘤…”
云影瞬间振奋:“太好了!陛下终于发神威了,狠狠收拾狐狸精!”说着要去抄十八般刑具进殿。
语嫣和月芽捂嘴笑,看傻子样看他。
墨府的芙蓉院,毕竟没有皇宫宫殿大,隔音更弱,所以两人是长过见识的。
三秒后,云影突然反应过来,捏爆手中云片糕:“淦!狐狸精怀着龙胎还不消停!就会吸龙气!”
兔贵妃蹲在房梁上啃萝卜,幽幽道:“吱吱~酸鸡~”
翌日早朝,焱渊神清气爽,而姜苡柔裹着狐裘直打哈欠。
“柔柔,昨夜朕胎教得如何?”
姜苡柔泪目:“陛下教太狠了……俩崽在抗议呢……”
焱渊大笑,\"温柔\"等于\"朕尽量不弄哭你\"。
晨光照射进来,鎏金衣架上的雪貂裘醒目。
帝王伸手抚过裘衣,眸色晦暗不明:“皇后让你穿这个去冰嬉盛宴?”
“是呢。”姜苡柔状若无意地倚过去,“皇后娘娘说这裘衣难得,臣妾还想着明日问问德妃姐姐,可有什么典故?......”
“去年进贡了两件上乘雪貂裘,母后留了一件,另一件她赏赐给了贵妃 ......后来朕为安抚皇后,又让贵妃献了出来。”
借刀杀人——他太了解皇后的手段。
姜苡柔故意轻颤着唤了声:“陛下......”
尾音拖得娇软,指尖悄悄勾住帝王袖角——这是她惯用的小动作,每次都能让焱渊心软。
“臣妾......有些害怕。”
“皇后娘娘突然赏这么贵重的衣裳......”她咬着唇,声音越来越低,“臣妾在宫中无依无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穿才不算逾矩......”
——好一个无依无靠。
她说着,忽然扑进他怀里,“这宫里,臣妾能依靠的只有陛下,能相信的......也只有陛下了。”
焱渊抚着她后背的手微微一顿。
看见她睫毛上悬着的泪珠,心尖像被针扎了一下。
瞧瞧,心机深沉的皇后把朕的柔柔逼成什么样了!
“傻话。”他捏起她下巴,“朕不是早说过,瑶华宫的事,朕都会管?”
姜苡柔破涕为笑,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朝铜镜里的自己眨了眨眼。
——三分真七分假的眼泪,最是动人。
她早知道焱渊会查觉皇后的算计,但唯有让他亲眼看见她的\"惶恐无助\",才能:彻底斩断皇后日后再拿她当刀使。
在帝王心里种下\"皇后欺压宠妃\"的种子。
为自己争取更多特权。
“陛下,臣妾想这样做,既不算忤逆皇后娘娘的懿旨,还能……”
姜苡柔附在焱渊耳边低语,帝王听完,点她眉心,“小机灵鬼。”
她在他怀里转身,“臣妾可什么都没做......是陛下教得好。”
铜镜映出交叠的身影。
郡王府里,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
可双方父母急得张罗起来,萧楠和慕容婉只好一一上门安抚。
萧家正厅,檀木案几上摆着慕容婉最爱吃的八宝鸭。
“婉儿,来。”老王妃拉着慕容婉的手,将翡翠镯子褪到她腕上,“这镯子,是楠儿祖母传下来的。”
老王爷重重搁下茶盏:“婉丫头,萧家儿媳妇,只认你一个!”
萧楠垂首跪着,额角渗出细汗。
老王妃拉着慕容婉的手,对儿子冷笑:“这双手,给咱家挣了多少功德?”
成婚第一年冬
老王妃染了风寒,咳得整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