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饭菜,干干的白米饭就这么一口饮料一口饭的吃完了。看着周围和自己同样处境的人,都是吃比白米饭便宜的零食小吃。吃了这一次白米饭,能体会到周围的人这样是有原因的,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许坚持不了多久,也许明天就不再换白米饭了,也许明天就吃上这闻了就香但量没多少的小吃了。
静坐在地上休息,已经感觉有些冷了。皮肤上的汗水在冷气的浸染下让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看着周围的大家有的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兴许是在卖力干活前的一小段安逸时间。曹岩呆在这里已经感觉有些冷了,或许是自己还没有适应。
在这里靠墙坐着,不知该怎么出去。这里的管理者都持有枪械,强闯出去是不可能的。这里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带有一个项圈,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并没感觉什么。这里的人脖子上都是一个项圈,环顾四周,貌相一下,感觉这里顶多是有五行天赋却和自己一样不能运用出能力的人在这里。也许脖子上有两个项圈的那群人是能运用出五行力有天赋的人。想着想着越不对劲,这样有天赋的人竟然也会被抓到这里。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先熟悉这里的环境。在这充斥冷气的大楼里,现在已经感觉冷了,还是有些吃力的靠着墙站起来,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小心的从人群中穿过,就走出了这充斥凉气的“劳务楼”。
回到自己被分配的宿舍,只看见了地上少许的零食袋子,也许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因为第一次来的缘故,没有像劳务楼里的其他人吃饭只吃零食。看着地上少许的零食袋子,就感觉已经有这个兆头了。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从“吃饭要吃米饭”变成“吃饭吃饱了就行”。
宿舍里没有垃圾桶,当然没有垃圾桶,怎么可能会有垃圾桶。本来就小小的房间充斥着各种的零食味道。也没有床,睡在地上,裹着每人只有一条的被子,一半铺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还是感觉地很硬,就这么累的睡去了。
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劳动完回来已经很累了,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有一个很小的窗子透着一些风,但也只能透到这巨大密闭空间的风,但是感觉很闷的。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抬头看向宿舍仅有的一个电子产物电子钟。离自己睡前才过了四个小时,现在突然醒了,感觉肚子有些饿了,还是没有吃饱。宿舍里压抑的空气也许是睡不着的原因,起身望向窗外,向下看,地面上印着旁边劳务楼照下的灯光。
“还开着啊。”心里这样想着。估计旁边的劳务楼是全天开着的。站在窗边看着旁边大楼洒下的灯光,看了许久,纠结要不要再吃一顿,自己感觉有些饿了,在这郁闷的房间中也睡不着。想想还是去劳务楼里再买点吃的,顺便透透气。
还没怎么看过宿舍楼,在宿舍楼里走,楼道的墙面也全被染黑了,被粉末染黑的衣服刮蹭在墙面上。这下半部分漆黑的墙要不是有微弱的灯光照着, 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反射出的黑色巨大阴影。在楼道里走着,没有人,在这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中,大家都尽量的睡觉补充体力。曹岩看着空旷的楼道越是难受,觉得大家都尽量的保留体力,连在楼道里走动的时间都没有。没有任何声响,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在这封闭的地方,分不清。没有任何时间做其他的事,但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事。睡了一觉后,手臂很难再抬起来了,和那赤红色的巨大操场上跑步不同,在这里挖矿石手臂的力量用的多,现在连握住拳都感觉有些吃力。下了宿舍楼,在楼下看着在“平地”上运输的一群人,先前就有疑惑,自己在“地下”挖的这些矿石最终运到哪里,看着这些人的去向,有一人在前面带队去向了自己前些天下来的那座大山,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去向劳务楼。
一楼的灯依然亮着,走进大厅,在前台看到的并不是徐三光,是另一个人。估计在山下除了戴面具的黑衣人,其余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处境,在前台的这个人还有徐三光,只不过是职位更高。进入劳务楼右转,走向食堂,看着桌子上的人都趴在桌子上睡,一些人也像自己一样觉得宿舍闷,才像这样趴在桌上睡吧。
走到兑换处,没人,先前摆放在桌上的许多零食都收掉了。现在该睡的睡了,该劳动的劳动了,没有人来这里,食堂兑换处才没人的吧。
“小兄弟,你要买什么东西吗?”曹岩正在看着桌上的空无一物时,一个又高又壮的大爷在曹岩身旁说道。
转身一看,是刚才自己看到的吧台上的那位大爷。“我来买点吃的。”没有打招呼,曹岩直接这么说。
那位吧台上的大爷,开锁走进“厨房”里,打开窗口,问曹岩要些什么。
看了看,一串烤肉两卢卡,就算是十串那也吃不饱。看着价格表上的各种零食小吃,想着过几小时后又要卖力的劳动肯定会饿的很快,也是犹豫了,想到最后还是只兑
换了一碗白米饭。靠坐在墙上,都要嚼好几下才能咽下去。
吃完就躺在地上睡,这个劳务楼还是宽敞,比那狭小密闭的宿舍好多了,虽然呆久了有些凉,但还是睡着了。
眼睛睁开,看见食堂周围的人都起身了,有想出去的,有进来的。自己被周围人的动静吵醒了,起身有些站不稳,扶着墙,手又疼。腿抖的勉强站起来,慢慢走去宿舍拿工具。这个时候宿舍楼才能在楼道里看见人了。现在有因抢不到劳务楼里的位置而回宿舍的人,也有去劳动的人。许多的人拿着工具,低头注意着,许多人都低头注意着,谁也看不见谁的脸,只能看见一双双拿着工具的手,拎着铁镐之类的工具摇晃,都注意着其他人手上摇晃不断的工具,自己手里拿着的工具却也不自觉的晃着。
闪躲着各式的工具,终于到了宿舍,拿着工具就随着人群去向地下的隧道。滑行一段路程,来到了昨天的地方。隧道几条大的分叉口,大分叉口又延伸出许多小的分叉口。坐着猴车到了昨天那个被工头叫停的地方,一路上看到几个人都坐在隧道里的小分叉口,能这样的只能是工头了。看见自己的工头坐在那里,脚撑地,停下来,拿着工具就进了这通往分支隧道的分叉口。又是来到了这没有什么亮光的地方,人和人之间都有一段距离,都怕被别人挥动的铁镐撞到。都有一段距离,谁和谁都没有交集。昨天高强度的挥动铁镐,酸痛无力带到了今天。挥起手中铁镐凿岩石,震的手疼,手臂也很难挥起。自己挥了几下铁镐,就知道今天肯定不会有昨天装的车数多。想着今天靠劳动赚的卢卡还没有昨天多,就算现在累的举不起双手,也必须卖力干了。
漆黑的环境中,唯一的陪伴就是那铁镐凿岩石的声音。虽然听着厌烦,但在这一安静下来就能听到心跳声的封闭安静的环境下,不失是一种不会因为在特别安静的环境下而焦虑疯癫的好处。双手现在是抡不起铁镐了,侧身对着墙,弯着些腰,从下方敲击岩石。碎裂产生的粉末,在空中飘着,只是能闻到那股刺鼻味道,却在漆黑的环境中很难看见。现在不想远的,自己只能先多装些车,把自己的吃饭问题搞好。这里没有表面的强制性,根据劳动的多少获得相应的卢卡,曹岩现在就算累,也只能干着,没有卢卡的话,不想以后,今天就要没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