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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议事堂内灯火通明。

所有搜集到的卷宗、证词、物证都摊在巨大的案几上。

纸页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压抑的气息。

秦炼站在案前,眉头紧锁,“大人,眼下难点有三,环环相扣,如同铁桶!”

首先,核心账目缺失或被销毁。查获账册疑为伪造或篡改,尤其冰窖仓条目虽疑点重重却账目异常“干净”。

其次,关键人证几乎被斩尽杀绝。正月十二查探冰窖仓的三税吏惨遭毒手,仅有码头苦力模糊指证其出事前被穿“河工服”者拦下谈话,此线索指向模糊,极难追踪。

其三,黑水郡官场盘根错节。大小官吏或为周家亲友,或受其厚贿,形成铜墙铁壁般阻力,导致调查步步受阻,内部几无突破可能。

我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紧迫!

春祭大典在即,周伏龙在幽州必然布好了杀局等我回去钻。

留给我的时间,只有这十天!

沉默许久,我站起身,走到黑水郡地图前,指尖点向三个位置:

“突破口一:周管事!”我的指尖落在镇武司所在,“攻心为上,继续熬他!沈默做得很好。这是撬开铁桶最核心的那把钥匙!”

“突破口二:冰窖仓!”指尖移向黑水河畔一个不起眼的地址,“三名兄弟的血不能白流!他们最后接触的是河工,那我们就从河工入手!查!秦炼,你亲自带队!”

“突破口三:尘耕武者!”我的指尖重重敲在代表城外山庄区域。“上次鬼跳涧,那个引路的壮汉,还有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尘耕者!清远,长风!”

“在!”杜清远和李长风立刻应声。

“你们再去一趟尘耕营地。避开周家耳目,找到那个壮汉,还有像张老汉那样有亲人‘意外’身亡的尘耕者!告诉他们,镇武司主簿江小白,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我思索一番,又补充道,“问问他们,除了卖命干活,除了被克扣的工钱,还被周家用什么法子套住了脖子?让他们把压在心底的怨气、看到的蹊跷,都倒出来!”

这时,一直埋首在账册堆里的王碌然抬头,举起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大人!有蹊跷!”

“哦?”

王碌将纸递给了我,是近三年来意外身亡的尘耕武者抚恤金的发放记录。

后面还有他从尘微台中查到的武者欠缴真气税的情况。

“卑职发现,这些武者除了被冒领抚恤金外,每个人名下,都莫名其妙背上几十到上百钧不等的真气债务!”

秦炼惊呼,“也就是说,残害清淤河工,并非那些工头的私人行为,而是早有预谋!周家也是早已知晓!”

难怪他们会被周管事第一时间灭口!

我眼中寒光一闪:“好!王碌,干得漂亮!继续深挖这条线!”

王碌受到肯定,精神一振:“是!大人!”

就在这时,值房门被轻轻推开。

沈默走了进来,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道:

“大人,卑职从郡里仵作鬼手张那里得知,周府下午秘密请了他去验看一具焦尸。”

他顿了顿,“老仵作说,那尸体烧得面目全非,但骨架粗大,胫骨曾断过留有旧痕,牙齿磨损程度也与周生不符。他虽不敢明说,但意思很清楚,周府验出那是假货了。”

沈默又道:“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周生还活着,就在我们手里!”

杜清远笑道:“姓周的被咱们摆了一道,估计会暴跳如雷吧!”

李长风一直远远靠在门口,他不是镇武司官员,不适合接触这些卷宗。

此时忽道:“周管家知道太多,换作我是周延平……”

他比画了个割喉的手势,“而且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不错!”秦炼眼中一寒,“这正是我们的机会!他急着来灭口,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杜清远道:“光捉鳖多没意思,要是能让周生亲眼看见,他效忠的主子是怎么迫不及待地派人来取他狗命的……啧啧,那场面,那滋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计划迅速勾勒成型。

……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惊呼声:“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浓烟夹杂着刺鼻的味道,顺着夜风灌入议事堂!

我们心中一凛,连推门而出,东南角伙房方向,火光冲天!

秦炼抓住一个提水救火的税吏,厉声问:“怎么回事?”

税吏匆忙道:“伙房的老刘,说是热饭是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点着了伙房的干柴!”

“上午才失火送走一具焦尸,晚上厨房又失火?“杜清远道,“这也太他娘的巧了吧!”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我心中一凛,大喝一声,“长风!”

身形已如离弦之箭扑了出去!

李长风反应更快,几乎与我同时启动,直扑关押周生生的地窖方向!

才到地窖门口,我的心便猛地一沉!

设在地窖入口那道镇武司禁制符,被人破坏掉了!

推开铁门,沿着地道向下,鼻间忽然嗅到了一股微弱的硫磺味道!

我心中警兆大作,暴喝道:“有埋伏,退!”

全身汗毛倒竖,体内离火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爆发!

来不及多想,左手猛地抓住杜清远的后衣领,如炮弹般向上方弹射而出!

轰隆!

耳膜一阵嗡鸣,炽热气浪如巨锤砸向后背,将我们顶出地道之外!

哗啦啦!

身后地道在刺目红光中彻底坍塌!

整个院子都在颤抖!

热浪混杂着碎石烟尘席卷而过,再看地窖入口,已经被爆炸封死!

好险!再迟片刻,只怕我和杜清远全都交代在里面!

我打量着四周,“沈默呢?”

杜清远吐出一口血沫,惊魂未定,挣扎着爬起来,“他刚才就回地窖了,说要看紧周生!”

浓烟滚滚,吞噬了地窖深处的一切。

周生、沈默,生死未卜!

没想到周延平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毒!

在镇武司地盘,刺杀镇武司官员!

我当即下令,“王碌!带人挖开地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秦炼!”

秦炼紧握刀鞘,大声道:“卑职在!”

我抹去嘴角的泥屑,声音冰冷:“整队!”

……

后院,王碌在组织人挖掘地道救人。

前院,黑水郡十三名镇武税吏集结完毕,院子里一片肃杀!

“都闻到硫磺味了吗?”

我反手拔出羊毛剑,剑尖划过地上青砖,怒吼道:“三个时辰!把黑水城的耗子洞全给我掀了!凡黑市、走私作坊,掘地三尺!”

秦炼肃然道:“领命!”

正要出发,我忽然拦住秦炼,低声道:“无差别搜查!动静越大越好,见血不见命!周家铺面半步不准碰!”

秦炼满是疑惑,“大人这是……?”

“要他们以为我疯了,却又忌惮他们,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话音未落,我暗中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溅在秦炼玄色官袍上!

羊毛剑脱手坠地叮当乱响,整个人向后栽倒!

秦炼连忙扶住我,“主簿大人!”

杜清远和李长风连忙上前将我架住,我佯装虚弱,对秦炼无力地摆了摆手,“去吧!”

秦炼沉声道:“明白!”

旋即下令,“封锁全城!给老子查!”

转身带着十三名税吏扑向夜幕之中!

……

杜清远扶着我回到房内。

过了片刻,李长风也走了进来,“四周布下监听真气,有人靠近必有警觉!”

杜清远将我扶上榻,低语道:“姐夫哥,你这口血喷得绝了!”

不过,他又不解,“但为什么不查周家?”

李长风道:“周家在黑水根深蒂固,到处是他们眼线,周延平又是朝廷命官,想动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很难。”

他微微一笑,“大人吐血晕厥,秦炼满城发疯,周家此刻定在笑我们又怒又怂!”

我闭目躺在床榻上,脑海急速转动。

周家此刻定在举杯嗤笑吧?

笑我江小白困兽犹斗,笑镇武司雷声大雨点小!

这时,王碌推门而入。

“大人,挖通了!沈默护着周生卡在断梁死角,周生吓丢了魂,沈默受了点轻伤,无大碍。”

众人长舒一口气,心中悬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王碌又道,“沈税吏还说,封口所有挖窖弟兄,说这他们两个‘活死人’或有大用!”

沈默!好个沈默!爆炸中护人,绝境里布棋!

这小子的冷静和见识,远超过其他人,可堪大用!

我点点头,“依沈税吏说的办!”

一声爆炸之后,现在最关心地窖中周生的死活的怕是周延平了!

周生不死,周延平怕是寝食难安!

“长风,沈、周二人你亲自看管,清远……”我笑着对杜清远道,“去洗洗茶具,说不定天亮后,郡丞大人会亲自到访!”

李长风领命而去。

院子外传来马蹄声,未等人通禀,院子里便传来周延平急切的声音!

“猖獗!真是太猖獗了!竟敢在镇武司大院行凶,这是打我黑水郡的脸,打朝廷的脸!”

我心说这厮来得还真快,冲王碌使了个眼色。

王碌连忙起身,快步迎出门去:“周郡丞!”

体内羊毛真气悄然运转,封住几处关键血脉,气息顿时变得微弱紊乱。

脸上血色尽褪,只余一片蜡黄,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榻上,一副重伤萎靡的模样。

周延平在王碌的引领下疾步走进屋内,目光落在卧床不起的我身上,关切道:“江主簿!”

我虚弱地咳嗽两声,“清远,扶我起来!”

周延平连忙阻止,“江主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我心中暗骂,谁给你行礼呢,老子脚麻了!口中却道,“有劳郡丞大人挂念!”

“听闻江主簿遇险受伤,本官心急如焚!”

他痛心疾首,让开一步,指着身后拎着箱子的一名郎中模样的中年人道,“将城中最好的张郎中请了过来!张郎中,快,快给江主簿仔细瞧瞧!”

我心中冷笑,连郎中都带来了,怕是看病是假,验伤是真的吧。

也不说破,只是任由郎中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我脉搏之上。

我体内真气精妙地操控着气血运行,心跳时快时慢,带出一股滞涩感,模拟出遭受内爆冲击后,脏腑受损、气血瘀滞的假象。

与此同时,不经意间将一道羊毛监听真气附着在他的衣摆上。

张郎中眉头微蹙,凝神感应着脉象,不片刻,额头竟渗出汗珠。

周延平急迫的追问,“郎中,江主簿伤势如何?”

张郎中收回手,语气凝重:“回郡丞大人,江主簿脉象……颇为凶险!脏腑受震,气脉紊乱,气血亏虚的厉害!万幸大人修为深厚,根基稳固,才未立时……立时……”

他仔细斟酌着语言,“但此刻,实在不宜再劳心伤神,需得安心静养,辅以汤药固本培元,切切不可再动真气,否则……恐有后患!”

周延平闻言,脸上瞬间布满“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岂有此理!简直是丧心病狂!定又是那天煞帮干的好事!”

我心说这是开始甩锅了?请开始你的表演!

杜清远也问:“什么天煞帮?”

周延平道:“盘踞城外的一群无法无天的江湖匪类,去年就用同样的手法,在城中制造了三起爆炸!炸毁民房,伤及无辜!本官屡次下令清剿,奈何他们狡兔三窟,滑不留手!”

他咬牙切齿道:“此事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让他们血债血偿,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躺在榻上,声音愈发“虚弱”,“多谢……周大人主持公道!”

“江主簿安心静养!本官这就回去安排!药材稍后便让张郎中亲自送来!”

他语气陡然转厉,斩钉截铁,“三天!最多三天!本官定要用天煞帮那群杂碎的人头,给江主簿一个交代!给镇武司一个交代!”

他拱手告辞,王碌连忙躬身相送。

屋内一片寂静,杜清远立刻屏住了呼吸。

我闭上眼,启动监听真气。

杂乱的脚步声穿过庭院,走向大门。

周延平低沉声音传来,“如何?到底伤得怎样?”

张郎中声音惶恐,“回,回大人,脉象确是脏腑受震之兆,若说立刻要命,小人不敢断言……”

“废物,刚才怎么不一针扎死他!”

“我要他死!三天之内,不管用什么法子,否则,你全家老小都下去陪他!”

“小……小人……明,明白!”

就在这时,另一个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大人!地窖那边挖通了,抬出两具,裹得严实,那些人嘴紧得很,死活不知!”

“收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吃的?继续查!”

声音渐渐远去,我切断了羊毛真气。

我猛然睁开眼,“我知道镇武司的内奸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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