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春节刚过的某一天,平静的生活被一场悲剧骤然打破。
王永平的姑姑跳河自杀了,而这一事件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泛起了层层离奇古怪的涟漪。
王永平的姑姑长期饱受抑郁症的折磨,然而家人对此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家中的老人们甚至觉得抑郁症不过是无病呻吟,还说只要找点事情做就会没事。
但王永平不这么想,因为他时常看到姑姑独自在屋内默默流泪。
姑姑曾向他倾诉,姑父总是打骂、侮辱她,要不是为了孩子,自己早就不想活了。
面对这些,王永平满心无奈,毕竟这是姑姑的家务事,自己实在不好插嘴。
可王永平心里又很矛盾,因为姑姑从小就对他关爱有加,经常给他买玩具,这份亲情他一直铭记于心,王永平就试着和爷爷说了一下,姑姑经常被姑父欺负的事情。
可爷爷却说什么人家家里的私事不要管,在家里一个男人就是当家的之类的大男子主义话,可能在那个年代的人们觉得这样的思想是正确的吧。
意外的事情发生一天中午,王永平正坐在家中吃饭。
突然,妈妈的手机响了,只见妈妈接起电话后,顿时变得神色慌张,急切地问他有没有看到姑姑。
王永平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他放学后就径直回家吃饭,根本没见过姑姑,那时的他,还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变故。
到了下午,王永平正准备要去上学,妈妈的手机再次响起。
这一次,妈妈接完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门都没关好就冲了出去。
王永平心里“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直觉告诉他,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赶紧跟在妈妈身后跑了出去。
他们一路狂奔,来到了一条河边。
只见河边围满了人,河中漂浮着一个身着粉色大棉袄的女人。
王永平顿感不妙,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件衣服,熟悉的颜色和款式让他的心猛地一沉——那正是姑姑的衣服。
姑姑死了,面无血色,披头散发,浑身湿透了。
王永平和妈妈的泪水夺眶而出,满心悲戚难以自抑。亲眼看着无比熟悉、亲近的亲人骤然离世,这种剜心之痛,任谁都无法承受。
依照当地的风俗,姑姑死后,尸体被停放在王永平家门口,要摆放整整3天,方便亲友前来祭奠和守灵。
守灵期间,需给死者裹上裹尸布,也就是用白布将死者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就连每一根手指头都要仔细分开单独包裹。
然而,就在众人给姑姑裹尸时,诡异的事情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
帮忙裹尸的是王永平的爸爸,在这过程中,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怎么也掰不开姑姑紧紧攥着的手指头。
爸爸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沮丧地坐到一旁,对着姑姑的遗体,无奈又带着几分恳切地劝道:“姐,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来帮你裹布,你咋就不配合呢?”
谁也没想到,这话刚一出口,就像被施了魔法。
神奇的是,当爸爸再次起身去裹尸时,姑姑原本僵硬的身体竟变得异常柔软,一切都变得十分顺利,很快就裹好了尸布。
王永平当时就站在一旁,将这诡异的一幕看得真真切切。那一瞬间,恐惧与震惊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冲击着他幼小的心灵 ,让他呆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守灵的第二天,又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家人们赫然发现,停放姑姑尸体的床板下,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滩积水。
积水的面积不大,却在这肃穆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滩积水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家赶忙仔细检查姑姑身上的裹尸布,裹尸布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渗水的痕迹。
家里的老人神色凝重,赶忙叮嘱王永平千万不要出去乱说,以免吓到周围的邻居,徒增恐慌。
在爸爸的安排下,王永平从火炉里铲来一些炉渣,小心翼翼地盖在那滩积水之上,试图掩盖这怪异的现象。
可谁能想到,还不到半天,中午时分,当王永平再次朝床板下望去时,那滩积水竟然又出现了,就像从未消失过一样。
王永平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蹿起,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再也不敢耽搁,慌慌张张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人们。
家人们得知后,也是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无奈之下,接下来的两天,家人赶忙请了一些风水先生。风水先生们念念有词,摆阵作法,经过一番折腾,这件事总算是渐渐平息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姑姑的尸体被送去了火葬场火化。
当家里人捧着骨灰回老家安葬的时候,一同前去的亲戚说,安葬骨灰那天,天空晴朗,没有一丝下雨的迹象,可奇怪的是,准备好的那些丧葬用品,无论怎么点火,都怎么也点不着,火苗刚一接触,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扑灭了。
在安葬姑姑的现场,各种丧葬用品怎么都点不着,所有人都无计可施。
这时,生前与姑姑感情最好的姐姐,一边流着泪,一边颤抖着嘴唇,声声呼唤着姑姑的名字:“妈啊,你就别再折腾了,安心地走吧……”
神奇的是,话音刚落,那些原本怎么也点不着的物品竟顺利燃烧起来,袅袅青烟缓缓升腾,似乎姑姑真的听到了这最后的嘱托。
送走姑姑的那个夜晚,恐怖的氛围再次笼罩了王永平的家。
当一家人正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与疲惫中时,突然有人发现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硕大的苍蝇。
这一幕,让全家人惊恐万分,粗略估算,竟不下上千只。可眼下正值寒冬,冬天本就鲜见苍蝇,更何况家中突然出现如此之多,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起初,王永平一家人还试图用工具将这些苍蝇打死,然后用铲子铲出去,想要消除这诡异的景象。
可到了第二天,苍蝇的数量虽有所减少,却依旧存在,嗡嗡地在屋内盘旋,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之后家人围坐聊天时,更多离奇的事情浮出水面。
这些怪事都发生在姑姑去世前的一个月,那时春节还未到来。据回忆,姑姑家周围每周都会莫名其妙地死一只动物。
一开始是家中饲养的鸡,每周都会离奇死亡一只,直至四只鸡全部死光。
紧接着,姑姑家养的猫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一命呜呼。
更让人脊背发凉的是,春节吃年夜饭时,姑姑正用着筷子吃饭,那筷子竟毫无预兆地从正中间齐刷刷地断成了两半。
而姑姑的父亲,也就是王永平的姑父,抽烟抽到最后一口扔掉烟头时,那烟头竟然直直地立在了地上。
如今,即便姑姑已经离世,当大家将这些事情一一回忆、谈论起来时,才惊觉原来此前竟有如此多的诡异现象接连发生。
每一件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让人不禁汗毛直立,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被命运的丝线悄然串联,预示着姑姑的死亡 。
据说姑姑离世那天,形单影只、晃晃悠悠地走到河边,毫无征兆地从桥上纵身一跃。
桥上的行人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呼喊着找人帮忙打捞。
姑姑刚被捞上岸时,胸口还有些许余温,众人赶忙想尽办法急救,可最终还是无力回天。
后来听老人们说起,姑姑去世的那条河边时常有人丧命,那段时间姑姑又总爱去河边溜达。
老人们便私下议论,或许那时姑姑就已经被勾魂的邪祟给缠上了,命中注定要死在那里。
当然,这些不过是迷信的老人们口中传出的说法,当不得真。
王永平却觉得,或许是姑父长期家暴,对姑姑太过恶劣,让姑姑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自那之后的许多年,王永平一家再没遭遇过奇怪的事情。
日子平淡地流逝,王永平本以为这件事会慢慢从记忆里淡去,不再影响自己的生活。万万没想到,多年后的又一个春节,一件离奇的灵异事件再次打破了平静。
此时的王永平早已娶妻生子,孩子也已经三岁多了。
恰逢王永平接了一个业务需要出差,可就在他临走的时候,孩子突然发起烧来。
王永平满心担忧孩子的状况,却又因工作无法推脱,只能时不时往家里打电话询问孩子的情况。
谁能想到,孩子这一发烧就是半个多月。
更诡异的是,每天只要一到医院,体温就立刻降下来,可从医院回到家,又马上烧了起来。
因为孩子发烧大多在晚上,这种情况乍一看似乎也还算常见,小孩子发烧时出现反复的情况并不稀奇,所以当时王永平和妻子也没多想。
直到一天早上,王永平的妈妈带着孩子坐公交车前往医院。
车上,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突然主动搭话:“您家孩子是不是发烧了?”
王永平的妈妈正满心忧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男人接着追问:“是不是高烧不退,打针输液都不太管用?”
这话一下子引起了王永平妈妈的注意,她再次点头,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男人随后说道:“您孩子这病,医院可治不了,看医生没啥用。”
他口中所说的病,根源颇为玄学,暗指孩子可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王永平一家本就对这类说法深信不疑,再加上孩子确实发烧半个多月,医院也毫无办法,便连忙向男人询问是否能帮忙看看。
男人表示自己倒是懂一些,可由于某些原因,效果可能不会很快显现,还建议他们直接去找一位专治这类病症的阴阳先生,那样效果会好得多。
在那个男人的引领下,王永平一家心急如焚地找到了那位阴阳先生。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面容神秘的中年女性,她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中年女性神情肃穆,当即摆开卦象,手指翻飞间念念有词。
一番算卦后,她缓缓开口,称此次诊疗费用为66元。
紧接着,她便开始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神神秘秘的做法。只见她手持桃木剑,在孩子头顶虚晃,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周围弥漫着一种神秘又紧张的氛围。
做完法后,阴阳先生面色凝重,直言王永平的孩子确实被阿飘缠上了,而且这个阿飘是王永平家的一位女性长辈,还是含恨而死。
起初,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是姑姑。王永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家族中有谁符合这一描述。
然而,阴阳先生却斩钉截铁地再次强调:“你们家以前肯定有个年纪轻轻就去世的女性,死的时候披头散发,浑身是水。”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敲醒了王永平,他脑海中猛地浮现出姑姑被打捞上岸时的凄惨模样,可不就是头发凌乱地散落着,浑身被河水浸透吗?可他满心疑惑,实在想不通姑姑为何要折腾自己年幼无辜的孩子。
面对王永平的追问,阴阳先生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一般只有亲人去世后化为厉鬼,才会闹腾得这般厉害。
至于她为什么偏偏缠着你们家,有些缘由,就不便细说了。”那讳莫如深的语气,让王永平一家更加忐忑不安。
在阴阳先生的建议下,王永平一家又带着孩子去医院开了药、输了液。神奇的是,到了第三天,孩子的烧竟真的退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渐渐回归平静,再没发生过什么怪事。
但这件事却成了王永平心中一道解不开的结。
他时常在夜深人静时,独自思索,姑姑生前对自己疼爱有加,为何死后却要加害自己的孩子?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怨念呢?这个疑问,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始终萦绕在他心间,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