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架豪华的直升机停在跟前。
众人围着他们恐吓道:“你们可要想好了 要是不谈了,就是跪着回来求我们,我们也绝不会和你们谈了。”
燕司南站起身单手叉兜分外不屑的仰着头朝外面走去,沈琉月也跟了上去,看着他们决绝的背影,村民急得就要冲上去,予疆叼着草拦下了他们:“不好意思,咱们燕少和燕太不打算再谈了。 ”
“你们要不和我们谈,你们这个开发案怎么继续下去?这么大的施工费的金额一定不少,你们耗得起吗?!”阿顺冷笑,心里笃定他们会妥协。
“你们自以为很大的项目,在燕氏眼里只不过是一个扶持的公益项目而已。”
“还有,项目我们会继续开发的,我们有设计团队 他可以很完美的避开你们的土地和住房,我们的项目一样会带来收益 可这收益再也不包含你们! ”
“往后你们该种地,种地!该打工打工,沈总本来觉得你们辛苦 特意把你们规划进了这个项目,可你们狮子大开口不仅要赔偿,还要咱们的总裁夫人啊!”予疆嫌弃的啧舌:“真是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回馈社会无可厚非,可你们太贪了,贪心不足蛇吞象啊!既然你们觉得自己的土地金贵,那就等着下一次开发吧,或许等个十辈子会有人看上你们的!”
予疆讽刺一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只要得罪了燕氏就是这个项目开放以后带动了周边经济,他们也别想占到周边经济一点儿光儿,岂止十辈子,在给个十辈子他们也不可能改变现状了。
听他们这么说,些村民不干了风一般的追出去,在他们临上飞机之时跪在地上磕头,老弱妇女都不停的道歉,甚至于有的年轻妈妈背上背着孩子,怀里搂着孩子,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沈琉月侧头,双眸怜悯的望着他们,燕司南架着墨镜眼里没有丝毫波澜,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早已看透了这人间冷漠,即使你再可怜,也激荡不起他心里的一丝怜悯,反而能让他犹豫的只有沈琉月眼里的不忍,便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沈总?”妇女不停的磕头泪流满面,在这里不是男人说了算 哪里有他们说半个不字的,可是他们能可怜的过一辈子,自己的孩子总不能跟他们一样可怜的过一辈子吧!在贫穷面前尊严毫不值钱,他们只有求,希望能换得一点儿同情。
沈琉月皱着眉,攥着手,原则是不能打破的,可是也阻止不了她看到这一幕的心酸。
“别跪了,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多层筛查的最终决定,我们也有员工,他们也有家人,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偏倚这个项目,辜负整个集团的努力。 ”
这里的人极其刁蛮且贪婪,哪怕重启这个项目,把他们纳入版图以后也是纠纷不断,会直接影响这个项目,甚至直接影响酒店的名誉,而他们的酒店是连锁的品牌,名誉是一切!
而他们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弊端,她作为项目负责人,她承认她同情这些妇孺,可是她不能任由毒瘤滋长,最后腐食根基。
听到她那么说,那些举着棍棒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的大喊:“那就别走了,一个都别想走!!”
予疆本想嘲笑他们以卵击石,哪知道他们把手里的工具全部朝他们扔过来,菜刀,镰刀,土锹全部!
“嗯!”沈琉月闷哼一声,一根木棍狠狠的砸中她的后背,在滚落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燕司南墨镜后的眼阴鸷的可怕,死死的盯着她白皙皮肤上的青斑。
“您没事吧?”凯扬着急的询问,沈琉月皱起眉却拉住了燕司南的手,缓缓的抬起头严肃的看着燕司南,在看了眼下面亢奋的男人们还有可怜的女人们,哇哇大哭的孩子们。她对着燕司南摇头……
予疆和凯扬都知道少夫人是不想少爷计较的意思,可是少爷真的会吗?
燕司南嘴角轻勾,给了沈琉月一个安抚的微笑,双手一旋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见她依旧执着的抓住自己的手,燕司南微笑的将手包裹住她的大手:“我懂你的意思,放心吧!”
沈琉月怎么可能放心,现在的燕司南危险至极,对晚星都那般残忍何况对和他没有交集的这些人呢?
微笑间燕司南扯下领带温柔的遮住了她的双眸,一瞬间沈琉月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想去摘,可是手却被燕司南握住,燕司南靠近她的耳畔温柔的说着绵绵的话:“放心吧,我不会的。”可他淬了毒般的眼睛却却直直的盯着甩出那个木棍的人,锋利如刀!
“在飞机上等我。”
“不!燕司南你跟我一起走!”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浓浓的不安把她撕扯着。
燕司南冷漠的剥开她的手,吩咐人:“燕太受了伤,还不快点儿带燕太去休息!!”
沈琉月听到很多脚步声,瞬间明白了那是他的保镖团,是啊,他现在是一个心思如此细腻的人 怎么会不带保镖,他是要报复吧!可是那些人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燕司南不要!”沈琉月祈求了,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臂和胳膊,虽然力道不大,可足以把她强制的带上阶梯。
看着沈琉月进了舱门,燕司南才冷冷的睥睨那些叫嚣的人,对着身后许多雇佣兵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即投入战斗,现场惨不忍睹,惨叫连连。
凯扬看着这血肉横飞的场面,吓得冷汗直冒,不敢动弹,心里不停的祈祷庆幸他不像予疆跟了这么个暴虐的主子。
燕司南很优雅的抽着烟,吐着烟雾,仿佛一切喧嚣与他无关。
那些人根本不是专业打手的对手,一根烟的时间不到就全部解决,除了老弱妇孺各个都只剩半条命。
燕司南这才迈开长腿走下扶梯,身后跟着几个漂亮的空姐拿着几个密码箱。
识趣的人在阶梯口和地面铺上了红色的地毯,燕司南铮亮的皮鞋踩着地毯来到那些污浊的地前,众人已经没了嚣张的气焰像弱狗一样躺在地上,大脑空白,形如痴傻!
一个一个的皮箱打开,一叠一叠的美金数都数不清,全场只有阿顺一个人被押跪着,没被打残,因为刚刚那个木棍是他打的,可此时看到燕司南他还是惧怕的像个兔子瑟瑟发抖。
燕司南勾唇一笑,太多人怕他了,那是本能不是吗?是对死亡的恐惧!随手拿出一沓美金,阿顺眼里闪着光更多的还是恐惧,燕司南把钱点燃,看着钱生出的黑烟阿顺更加惧怕了……
“我有钱!可是我的钱,我不给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要,懂吗小子!!”说罢把烧着的钱塞进了阿顺的衣服,直直烫着他的皮肤,杀猪一般的声音响起,阿顺浑身疼的痉挛奈何被人压着挣脱不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连带着眼里无助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