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张脸阴沉的可怕,双手紧握成拳,那几个字直接让他的热情冷却了。
阴郁的眸子闪了闪,就那么想离开是吗?可是尝过甜的小孩儿又怎么会喜欢苦?低沉而危险的开口:“我在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这些日子他承认他上了瘾,他离不开她,讨厌她说离开。
可是季妃安不想了……
“我说,我们结束吧!”
握拳的手隐隐发抖,胳膊上青筋暴起,他鹰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戾气,缓慢的转过身 阴郁的盯着她:“开始是你提的,结束也是你提的,你当我是什么?是死人吗?!”
季妃安皱着眉,低着头,没错,开始是她主动招惹的。
手腕已经被他钳住,她看到他胳膊上鼓起的青筋,可是攥着她的力道却没并没有想象中的疼,他控制着力道,即使愤怒至此还是无法真的伤害自己。
“你腻了我是吗?”
“是!”
“觉得在我身上无所图了是吗?”
“是!我接近你别有目的,我要云家再无翻身之力,你能吗?你可以吗?”
她承认了,自己一直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纸,是因为根本不想听她承认。
攥着她的手,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墙角:“你就那么没有耐心吗?你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我不能给?”
季妃安睁大眼睛,如果早知道其中牵扯这么深,如果早知道她会对这个男人生出怜悯,她根本不会去招惹他。
他期望的望着她,声音都带着无措和颤 抖:“如果我把你要的给你,可以不离开吗?”
她受不了他现在无底线的祈求:“放过我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
她的回答像是刀子将他的心切的七零八落,他冷笑,阴暗的盯着她:“那就由不得你了……”
“卓厉!!”他冷呵,门外的卓厉意识到了不对,扭开门便进去了,就看到了两人对峙的场景,印象里裴少极少对季小姐动怒,今天是怎么了?
“裴少。”
“把云氏的资料和股权让渡书给我。”
卓厉,立即便递出了一个密封的牛皮袋,季妃安怔怔的看着那个鼓鼓的袋子,他这是为自己全部都做到了?哪怕不惜开罪云家,不惜给自己找麻烦?!
“裴少,还有什么吩咐?”
裴锦城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寒霜,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凌迟,阴冷的开口:“清场!”
卓厉担忧的看了眼季妃安,便快速的出去了,真希望这两人不要闹得太僵,又跟上次一样就不好了。
随着一声清场的命令,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有他们。
裴锦城松开了桎梏他的手,扯开了那个袋子里面,里面的资料被他随意的抛在空中 一页一页的满天落下,他站在那纷扬的资料里,冷极了。
“云氏可以随时破产,我达到了你的要求,我们的关系继续!”
她想那个男人大概是疯了:“我不接受 !”
说着就要离开,却被他狠狠地拽了回来,没有丝毫温柔,几步踉跄之下她就已经被他按在了床上。
“别再发疯了!”
“你怕我是吗?”
知道那样偏执的人,如果说害怕他一定很伤心,其实她也真的不怕,说不出违心的话,又害怕他的纠缠,只能侧过头不回答。
她果然怕他,那么久了,即使把心剖给她,她还是不要,不看。
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留住这个女人,不允许她离开,不允许她拒绝。
愤怒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不适应的胡乱闪躲,在他的力道面前季妃安的力道仿佛枉然。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急切的动手要扯开她外衣,她愤怒道:“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没有资格对我这样! ”
一个女人的心可以这么冷,一个女生可以这样善变,前一晚还情意绵绵,第二天就能翻脸不认人,还妄想断个干净!
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森冷的目光像捕食猎物的鹰:“不想我这样,想谁这样!你是不是做梦都想宋郢把你压在身下,吻遍你的全身啊!”
每次都这样,他一生气就会拿这个来羞辱她,是!她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但那不是他羞辱她的理由。
“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关系,你别动他,别在动他了知道吗?!”宋郢已经被他害的进了监狱,成了残废,他还不够吗?
在这场纠葛里,宋郢什么错都没有,可他却变成了这样,那是他心里永远的愧疚,不安,隐痛!!
他怎么可以那样残忍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伤害到这样的地步,还可以谈笑风生妄想执掌别人的生死!
望着她眼角的眼泪,他气红了眼眶,眼尾发烫:“你从来没有为我流过泪……不,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我流泪,我就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魔鬼,是你的魔鬼……”
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噩梦,在她心里宋郢永远是天使。
“你明明知道我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你,我那么认真的喜欢你,只要你说不要我就可以等,往死里等都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只爱他啊?”
他已经对她很好了,为什么啊?
看着脆弱又受伤的男人,她心口泛疼,可脑子却格外清醒,她不能再这样了,要么让他断了念头,要么让他厌恶自己!
“我们不合适,结束吧!”
“结不结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是!”
裴锦城瞳孔危险的收缩,心口压不住的疼。
“你太容易动真感情了,我觉得不好玩儿了,我腻了,不想在耍一个傻子了。”她仰着下巴,倨傲而冷酷十足!
他脆弱的像易碎的玻璃,自嘲,不甘,颓然,愤慨,还有偏执,阴冷的眸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好啊,那我就给你准备一份厚礼,让你永远站不到他跟前。”
季妃安生出了恐惧,裴锦城一直都不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她不知道裴锦城能做出什么事?
在她恐慌中,他面无表情的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死死的捆住了她的双手,再把她拖到床中央的铁架上束起来,任凭她怎样挣扎都挣脱不了一丝一毫,她像是待宰的羔羊,回忆起在会所遇到楚雄的那一晚,强烈的不安和刺激击垮了她的神智,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只眯着眼睛看着已经下床的男人,预感告诉她,并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裴锦城拿出了手机,调试摄像,然后摆在了对着床的位置……
她惊恐的挣脱着束缚,却无济于事,只看到男人站在床前一颗一颗解着衬衣的纽扣,她的双腿无力的发抖,惶恐如瑟瑟发抖的小羊羔。
“你要做什么?”
她的害怕再也唤不醒他的良知,面无表情的解皮带:“让所有人都知道,季妃安到底是谁睡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