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不给你花。”
“那就好,那就好,凭借咱俩的关系,你以后能不能求求我哥多捐点,我觉得我回国之后还缺一点……”
“缺什么?”宴家应该也不会亏待他这个吉祥物吧,不然宴青屿也不会砸钱让他去上艺术大学。
“缺辆私人专机。”
宁雪杳:“……”
……
不出所料,他俩在娱乐场上大输特输。
活脱脱搭进去几万块。
宁雪杳没带现金,宴青勉身上就踹了几张皱巴巴的北美币。
但还款的时候要还国内货币。
宴青勉不道德地打电话让从小就给他擦屁股的老管家赶紧带着十万块左右的现金过来救急。
老管家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美其名曰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都二十五的人了还这么混。
“我没辙了,中登不理我,老登看不起我,要不然给我哥这个小登打个电话?”
“他听见了,”宁雪杳将已经通话半分钟的页面给他看,通话页面显示“青屿哥”。
她补充内容,“你叫他小登。”
宴青勉:“?”
莫非今晚有高人做他的必死局?
真可恶!
等待的时间里,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白丝绒沙发上,坐姿标标准准,但凡换个场景,他俩和宴家老宅大门口的那两只石狮子简直如出一辙。
梁哲提着小箱子赶到时就看到这副场景。
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位小祖宗看起来关系变僵硬了呢?
“梁秘书啊,辛苦跑一趟了,”梁哲虽不过是一个秘书,但谁让他头上是宴青屿,身价自然不同寻常秘书,被人请着上坐,硬生生比宴青勉和宁雪杳这两个吉祥物还受欢迎。
梁哲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巧意寒暄几句就顺其自然地把他俩带走了。
上了车,两个人也是一左一右,谁也不理谁。
实际上——
【杳:你确定这个方法奏效?】
【大龄弟弟:掩盖一个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个更大的矛盾,只要咱俩“不和”他们肯定会劝和,多半我哥就忘了我喊他小登的事了,祝我逃过一劫吧!】
【杳:青屿哥也没那么可怕】
【大龄弟弟:跟你们夫妻俩说不清(大哭)(大哭)】
梁哲从后视镜瞥了好几眼,看见后座两个人时不时眉来眼去,顿感不妙。
这两位祖宗凑一块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去年暑假,两个人一起“折磨”宴青屿养在山顶别墅的那只拿破仑,一大早起来给一只猫上早七,还有早训、午训、晚训,搞得跟军训一样。
导致现在那只拿破仑见到他俩跑得比豹子还快。
在宴青屿出差回来的那一刻,拿破仑把他的西装裤都抓烂了,非要呆在他怀里才肯停息。
车稳稳停在地下室。
宁雪杳降下车窗,视线第一眼就落到阿斯顿马丁维克多驾驶座的人。
她两只手端正地摆在车窗前,下巴搁上去,眼睛亮晶晶地,“青屿哥。”
闲庭信步走过来,扣开车门,将没穿外套的人用西装裹起来,再牵着她下车。
随后,朝车内瞥一眼,给出中肯的建议,“下次换个聪明点的人跟着。”
宴青勉:“……”
聪明人能有他那么有艺术气息吗?
宁雪杳牵着他的手,眼眸含笑,“我负责聪明就好了。”
“今天的游戏是个意外。”
按照数量来算她积累的量最多,但全都是不值钱的货币,所以显得亏得多。
“别为他开脱,”宴青屿一眼扫过去,低沉嗓音显得冷淡,“梁哲,亲自送到老爷子手里。”
“好的宴总。”
吉祥物走了,宁雪杳带着对不起他的小九九,跟着宴青屿上了阿斯顿马丁。
系好安全带,抬头时,对上他古井无波的视线。
她回望过去,嗓音甜软地喊了一声,在地下室里硬生生地让人感觉到鲜活与温暖,“青屿哥,我们回家吧~”
宴青屿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坐回去时,无意识勾唇。
发车,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平稳地行驶在空旷的街道。
一般宁雪杳口中的“回公寓”就是回她租的小公寓。
“去你家”就是去宴青屿在市区的复式大平层。
但“回家”就是山顶别墅。
山顶别墅在郊区,比较远,从市区过去得两个小时。
宁雪杳中途让他停车,自己抱着他准备的毯子躺后座睡觉,心安理得让他当司机。
两个小时后,她再醒来,整个人被抱着坐在后座。
宁雪杳张开惺忪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到了怎么不叫她?
“我们进去吧,好久没见到穗穗了,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
“不急。”
纯真的小表情在他灼热的视线下一点点化开,她伸出手臂抱住他,“青屿哥,我今天从宴青勉那里套了一千万北美币出来。”
“都给你。”
“不充小金库了?”
她自己有个小金库,这个倒是宴青屿知道的,里面装了一些她喜欢的宝贝。
连他都不曾见过。
“不了,”宁雪杳靠着他,“但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嗯?”
胆子大了,知道来和他谈条件。
宴青屿倒是乐得洗耳恭听。
宁雪杳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不起,嗓音又轻又软,但带着的好奇和兴奋却很明显,“给我看一下。”
她抬腿起来,拿出手机,借着屏幕上微弱的光去找金属卡扣。
轻轻捏住。
软软的指腹沿着边缘绕了一圈。
很光滑,而且带着金属的凉意。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不得章法的拨弄被一直修长的手捏住腕骨,撩得人脸红心跳的低沉嗓音攀附耳边,“这么想和它见面?”
“你都和我……见了,我也要见你的。”
平常他有反应,基本都会避开触碰她,然后趁她睡着了去浴室。
认识这么久了都没见过。
有什么好害羞的?
“可以,不过,你得负责哄它。”
哄他?
宁雪杳还在想这个“ta”究竟是什么意思。
视线里,金属卡扣被扣开,慵懒地挂在两边。
她细腻的指尖被他带着覆上去,视线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他吻住了。
视线里什么也看不见。
但触感很滚烫、突兀。
甚至在某一刻,突然就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