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她脖子处,深深的吻痕从上往下落在了睡裙领口里。
阮星抬手去拉领口,低头一看,中间往两边,也多了几个吻痕。
什么时候亲的?
她睡觉的时候?
不是说睡觉吗,原来只有她睡?
更重要的是,她转过身,看向挂在置物架上挂着的一条内裤,抬手一摸,还有些湿,是洗过的。
她记得,她昨天分明穿的不是这个!
阮星仔细看了眼,才发现那细带都断了一条。
“……”
阮星都不用想,肯定是徐洛干的。
他拿她内裤干嘛了?
阮星脸一阵发烫,忍不住气乎乎地拿去想丢掉,但落在垃圾桶上方,又犹豫了下收了回来。
手心的布料分明是湿的,却一阵滚烫。
阮星慌乱地又抖着手挂了回去。
下楼吃了早餐,又上楼躺了会,罗桓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阮星看到这两个字时,还惊讶了一下。
这段时间都顾不上他,他自己也争气,自觉地就走进了圈里。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她派人盯着他的人没有动静传来,她自然也就不关心他。
“宝贝,刚醒吗?”
罗桓了解阮星的作息,这会正是她醒来的时候。
这段时间,他忙着工作上的事,以往只是个边缘划水的人物,却能经手一项项项目,这种差别让他有些飘飘然,连带着平时看人的神色都有些趾高气昂起来。
但一阵日子过后,他发现他完全跟不上工作节奏,也没人教他,他就像个吉祥物一样,那些经他手的东西也只是让他看看,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意识到这点后,他才发现,以往他对着趾高气昂的那群人,实则看他的眼神极为不屑,私下里还说他就是个蠢货,空降过来就是吃干饭的。
如果罗桓是个容易满足的人还好,拿着不菲的工资混混日子,绝对过得舒服。
但他不是。
他的对象是阮家千金,阮氏这公司的老总是他岳父!
他想把人开了,却连个权利都没有!
罗桓一阵愤怒,又想起了阮星,他想让她跟阮父吹吹风给他实权。
而他这一想,顿时慌了起来,他发现他已经很久没和阮星联系了。
以往阮星总黏着他,微信消息隔个半天就要给他发消息,更是爱约他出去见面给他花钱。
可这半个多月以来,除了他打的那几通电话,这女人居然从没主动找过他。
说着要离婚的事,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她分明不是要跟他结婚的吗?
罗桓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根本没想过阮星会离开他,这半年来,这女人在他面前温柔小意,被他哄得团团转,要什么给什么,甚至愿意为了他离婚,把所有财产都给他。
看着高高在上的女人为了他这样犯蠢,他尽管内心嫌弃她是结了婚的,却也极其得意。
他自以为拿捏住了她,可今天他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变了。
罗桓不敢细想,匆忙联系阮星。
“嗯。”
阮星懒懒应了声。
罗桓听着那头敷衍的应话,彻底意识到她的态度变了。
难道是变心了?
还是那次警局的事,她没相信他的解释?
罗桓眉头紧皱,但现在不是细想的时候,他柔下语气,道:“宝贝,你最近怎么不联系我了?”
阮星又把那个借口扯了出来:“最近忙着离婚的事。”
罗桓听到她还愿意离婚,暗暗松了口气,又忍不住皱眉:“离婚还没商量好吗?”
“是啊,他不同意给我那么多,我不甘心呀,只好一直磨了。”
阮星说着,似乎还有点烦躁的意味。
罗桓觉得不能再拖了,想直接让她就这么离婚,但又想着她这段时间的态度,转而低声道:“电话里不提这些了,我们好久没见了,我们下午见一面吧,我想你了。”
阮星皱了皱眉,想拒绝,但那头不等她找借口,又迅速报了个时间地址,接着挂了电话。
阮星看着那挂断的界面,思考了下,还是决定赴约。
罗桓估计已经察觉到她变了。
她得给他点希望才行,不然他得磨蹭到什么时候?
她还等着报复他呢。
半晌,缓缓打字给徐洛:[老公,下午我要犯一个错。]
说着,她坐起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自己拍了张照发过去:[等我回去记得要听我解释。]
她没直接告诉他什么事,就是怕他不让她去。
但提前打个预防针,让他等她,不用像上次那样失控。
他疼她也心疼。
那头的徐洛,听着手机的叮咚声,立马点开去看,在看到那张自拍时,他愣了一下。
画面中,小女人眸子湿漉漉地看着他,眉头向上抬,眉尾又向下,表情极为可怜,像个小奶猫一样,唇瘪着软乎乎的。
如果她头上有小猫耳,估计此刻都已经耷拉了下来。
徐洛看得心软极了,爱怜地摩挲了两下屏幕又保存后,才回复道:[什么错?]
阮星:[这个先给老公保密。]
神秘兮兮的。
徐洛好笑:[好。]
他想,不管她犯什么错,只要她跟他解释,他就什么都愿意原谅。
就算错,也不是错了。
徐洛又道:[宝宝中午过来吗?]
他想她。
阮星还为下午的事心虚呢,弱弱回复:[今天就不来了,要准备犯错呢。]
徐洛失望:[好吧,那宝宝这个错能不能少犯?]
他单纯觉得影响了他和阮星的相处,但阮星像是被戳中心思,红着脸保证:[应该就这一次。]
徐洛:[^_^]
上午很快过去,中午在保姆的厨艺下吃过饭后,阮星上楼又午睡了会。
等时间差不多后她才懒懒起身,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又看了看几乎是小高跟的鞋柜,左右翻翻挑了双运动鞋穿上。
这会已经两点了,而徐洛约的两点半,从这过去差不多十几分钟,刚好。
出了门,阮星心虚到没让司机送,打了个订单走了。
一家甜品店内,罗桓衣冠楚楚地坐着,他脸长得极其不错,个也高,坐在店里吸引了不少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