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墨的速度很快,蓝苏堪堪能追上他。
鹰非看着躺在地上还在吐血的至交好友,嘀咕一句,“真动心了啊!”
从此,烛墨这个杀神怕是要有软肋了!
不过蓝苏那小子追过去干什么,就连中央城的人在烛墨手上都讨不到好。
他在中央城的兽人跟前,演得也太像了!
干瘦雄性询问鹰非:“那个雌性是怎么回事?”
烛墨居然会紧张一个雌性?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看着鹰非又问了一遍。
鹰非哪里清楚,他只知道烛墨很在乎这个雌性。
“就……好像……就是喜欢那个雌性吧!”
干瘦雄性听完,嘴角泛起一抹冷意。
喜欢?
他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常年居住在雪山之巅,居然还能对一个雌性动情。
可真是稀奇。
不过……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冷,眸子闪过一抹狠厉。
希望这个雌性能有点用。
狮啸一边吐血,一边绝望看着他俩。
他们是不是忘了,地上还躺着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鹰非眸子一动,看向狮啸。
他两步走过去,把一身是血的狮啸扶起来。
“大人,我先带着狮啸去找祭司。”
干瘦雄性点头应允。
烛墨一直都知道身后有一条小尾巴,只是此刻他无暇顾及。
他来到最近的部落。
孔雀兽人看到横空出现的陌生兽人,吓得立马扑棱着翅膀飞走。
只有他们族长软着腿走出来,硬着头皮问,“大人,可是有吩咐?”
烛墨收敛了身周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收拾一个干净的山洞,再让你们的祭司过来。”
孔雀族长见那股压迫感没了,松了一口气,却仍旧不敢大意,他恭敬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他离开前,悄悄看了一眼烛墨怀里的雌性。
他当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雌性可真美。
鹿汐脸上的血迹已经被烛墨清理干净,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有些苍白。
烛墨把她放在铺着兽皮的石床上。
很快,祭司被兽人抱着冲进来。
孔雀族的祭司年纪稍长,走路特别慢。
族长怕祭司耽误治疗受伤的雌性,于是安排兽人抱着祭司跑过来。
祭司看着躺在床上的雌性,虽面色惨白,但仍旧挡不住她的好面容。
当她看到后脑勺的伤口,立马皱着眉头回头看烛墨,开口就训,“你到底是怎么照顾雌性的?”
“你也不是刚成年的兽了,怎么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烛墨头一次好脾气听人说他的不是。
他现在没心思去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她伤得很重吗?”
烛墨眼眸微颤。
此刻,他脑子里闪过草原部落血流千里,横尸满地的画面。
祭司点头,“咱们部落以前就有一个兽人伤到同一个位置,就算醒过来,人也变傻了!”
烛墨握紧拳心,面色阴沉,“请你全力救她,你想要的东西,包括兽晶,我都答应你!”
祭司的面色慢慢缓和下来,倒也不是因为烛墨承诺给她东西,而是因为他的好态度。
还不是无可救药。
祭司给鹿汐包扎好伤口,又看着烛墨唠叨。
“你要是学不会照顾雌性,你就去问问我们部落的兽人。”
“你虽不是年轻兽,但也正值壮年吧……怎么会连雌性都不会照顾……”
一旁的孔雀舞族长听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站在烛墨身后朝祭司摆手,让她不要说了。
烛墨慢慢拢眉……
族长不停比划,让她闭嘴的动作都做完了,都没能阻止她那张能叭叭的嘴。
随后她还看着族长,“族长,你这是又犯病了?”
族长:……
他无奈,只能喊兽人把祭司又扛回去。
烛墨坐在石床边,看着鹿汐。
会变傻?
那就把她带回西大陆,好吃好喝哄着。
至于她的兽夫,不要也罢。
鹿汐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床头看着她。
烛墨见她睁开眼,又不说话,那颗心提了起来。
他紧紧抿唇,“不认识我了吗?”
鹿汐摇头。
后脑勺太痛了,一点也不想说话。
烛墨突然笑了,他凑近,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我是你的兽夫!唯一的兽夫。”
鹿汐:!!!
“你骗傻子呢?!”
她那么多俊美体贴温柔的兽夫,被他一句话给整没了!?
这把她吓得,都开口说话了。
鹿汐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小声说着,“我又没说不认识你。”
怎么每次她说点什么想要忽悠他,怎么就那么难呢。
狼苍和鹿羽多好啊,她说啥信啥,又好看又温柔体贴听话。
不像烛墨。
每次都拆她台,每次都能看穿她。
她在烛墨跟前就跟个小透明似的。
不好,一点都不好。
鹿汐伸手从他的胸肌一路摸到腹肌,随后划了几个圈。
烛墨倒是没阻止她,只是耳尖慢慢红了。
撩拨了一阵,随后用手指戳了戳,发现没什么变化!
她还挺失望的。
每次都是烛墨占上风,她不开心!
正当她要收手的时候,烛墨一把握住她的手覆上去。
鹿汐:!!!
比想象中的还要……
可是,明明刚刚都没什么变化。
烛墨轻笑一声,语气缠绵缱绻,“你想要的我都依你!”
“但你不能骗我!”
就像刚才那样。
再者,她还骗不到他。
鹿汐红了脸,“我知道了,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温度有些烫人了。
烛墨知道她头疼,也没再去折腾她,只是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不要乱跑。”
他意有所指。
鹿汐看着他应下来。
烛墨又道:“如果你再跑出去,被我抓回来,我就和你结侣!”
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大不了,进去的时候,慢一些。
现在他对她的信任度完全为零。
鹿汐黑了脸,伸手去推烛墨,“好,我知道了,你赶紧走。”
不带这么吓人的。
鹿汐又想起了什么,看着烛墨,“我的兽皮袋,你看见了吗?”
蟒川还在兽皮袋里呢。
“没看到!”好像是掉下悬崖了,当时他也没在意。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条小青蟒,他是五阶兽,不会轻易死的。”
烛墨说完,走出了山洞。
而鹿汐正准备闭眼,却看到洞口靠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