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让我包养你一辈子,我要用一根红绳子拴住你,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何凯伦一把抱住吴欢的颈脖,双脚缠在他的腰部。
这种姿势对于男人来说是最要命的。吴欢再怎么坚强的意志也没办法抗拒。
这一次,又不知道缠绵了多久。两个人都累得精疲力尽,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吴欢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何凯伦的陪同下,直接找到了省扶贫办主任阎涛。
阎涛是正厅级干部,已经五十多岁了。在仕途上已经到了天花板。何凯伦先是通过电话联系,然后再登门拜访。
阎涛看到眼前这个高大英武的小伙子,原来是在电视上见过的吴欢,也是欣喜万分。
“吴书记,没想到我还有幸见到你呀,我们真是有缘份。”
“何处长,感谢你。不是你介绍,我还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吴书记啊。”
吴欢递给阎涛一支熊猫牌香烟,还掏出气体打火机帮他点着火。
阎涛抽着烟,还是忍不住批评了一句:“吴书记,我这个人没这么奢侈,不习惯抽这么好的烟。你是从贫困山区来的,买一包烟就一百多,这怎么行?”
吴欢讪讪地笑道:“阎主任,我是来感谢您这个大恩人的。我们还没有见过面,您就给了我们乡里一百万。这份恩情怎么忘得了?”
“不管私款,还是公款,我都反对铺张浪费,一支烟就抽掉了五块钱啊,不心疼吗?”
阎涛瞪了吴欢一眼。吴欢连忙赔上笑脸:“我们下不为例。我也接受阎主任的批评。这一次来,一是表示感谢。二是还有事求阎主任呢。”
吴欢把万亩茶园的推进工作汇报了一遍,阎涛听得很认真。当他得知万亩茶园的技术指导是欧阳世杰时,十分高兴地说道:“有欧阳世杰的指导,你们的茶叶一定能搞上去。我这里还有一些老区建设资金,也不算多,给你两百万。不够部分,你们自己想办法。”
“行。我回去以后,就把申请报告邮寄过来。”
吴欢不由喜出望外。
如果把茶叶培植成新的经济增长点,无疑是给当地农民找到一条致富路。
阎涛突然问道:“吴书记,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帮助你吗?”
吴欢不禁愣住了。说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
非亲非故,又没有送过礼。阎涛哪来的理由帮助吴欢呢?
“省里给我们的老区扶贫资金一年有三个多亿,每年都是要进行绩效考核的。有些地方的干部拿到我们的钱,根本就不干正事。有的人甚至把餐费都放在这里面来报销了。这不是在害我们吗?所以,我不怕给钱,而是要看谁给钱。愿意干实事、能出成绩的地方政府,我就大量给钱,决不会吝惜。那些挪用资金、大吃大喝的地方,不但要取消他们的资格,还要严厉查处。所以,我这里的钱不太好用,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吴欢连忙说道:“我们所干的事情,不但经得起上级的检查,还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等过了半年,我邀请阎主任亲自去视察一次。到了那时,我们的茶园肯定建起来了。”
“行,我一定去。我和谢泊钰也是老相识了。”
阎涛爽快地答应了邀请。
谢泊钰接到吴欢的电话汇报,知道阎涛又给了两百万资金,帮助高南峰乡发展茶叶种植,也是十分高兴,在电话里就表扬了吴欢几句。
“吴欢,你也真敢闯啊。居然不声不响,就跑到省里去要钱了。要是我们的乡镇干部都像你一样,我这书记就当得轻松啦。等、靠、要的思想坚决不能要。我们穷,那就想办法突围。穷则思变嘛。”
何凯伦坐进吴欢的警车,问道:“吴大书记,现在我们去上坂乡吴家村,见一见父母?”
“我们需要走两个多小时的高速公路,还要走四个小时的山区公路,你受得了吗?”
吴欢关切地问道。
何凯伦握了一下拳手,信心百倍地说道:“你放心,在大学我曾经是运动健将,还参加过全省大学生运动会。”
两个年轻人缠绵了一夜,第二天仍然没有倦意。
吴欢一脚油门,警车便如离弦之箭,在省城的大街上行驶了半个小时,然后才找到高速公路的入口。
深夜九点多,吴家村已要漆黑一片。
大多数人家为了节省电费,吃了晚饭就上床睡觉。最奢侈的人家会一家人围着一台电视机看电视。
他们所看的电视节目并不清晰,带着很多雪花点。因为山区没有有线电视,而是靠电视天线,接收电视信号效果并不好。
吴仁山和何翠花已经睡了。听到门外有响声,马上亮灯,他们知道家里来客人了。
“爹——,娘——”
吴欢叫了两句,两个老人全都起床了。他们打开门一看,儿子开的车是警车,从警车上还下来一个大姑娘。
“欢儿,这是你的?”
“爹,娘!你们好!”
吴仁山有些激动。眼前这个姑娘不但长得好看,还特别嘴甜。一见面就叫爹娘。
两个老人一看就知,自己的儿子换老婆了!
“她叫凯伦,在省委宣传部工作。”
吴欢介绍了一句,吴仁山更是眼眶红红的,他那是太高兴了。
吴欢当乡党委书记,吴仁山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因为他知道,官场不好混,一个不小心就会犯错误。
儿子给自己找了一个在省里工作的媳妇,要是让村里人知道,那还得了?
何翠花知道吴欢和何凯伦都没有吃晚饭,立即到厨房里忙碌起来。
不到十分钟,她就端上来两大碗的荷包蛋煮面条。
面条上面还撒了一点葱花和红辣椒。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吴欢有些歉疚地说道:“我们农村就是这个条件,这已经是待客的最高礼仪了,你就将就一些吧。”
何凯伦娇嗔着瞪了吴欢一眼,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要是爹娘煮的饭菜,那肯定是世界上最好的饭菜。”
吴欢听得心里一阵暖意。
何凯伦自己的眼眶泛起了几点泪花,笑道:“吴欢,你比我幸福。你至少父母双全。我十五岁那年,母亲就肝癌走了,她也是正厅级干部。父亲为了工作,也一直没有续弦。为了这件事,我也劝了不少,他根本不会听。他整天只知道工作。”
每人吃了一大碗的面条,都觉得很惬意。
父母在,故乡在。
吴仁山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问道:“吴欢,你们怎么这么晚还要回家?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