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蟹脚痒,中秋的时候,这些毛脚将军长得肥美,正是吃蟹的时候。
眼看着快到中秋了,洋行那边送来了不少适合做节礼的东西,有比人脑袋还大的帝王蟹啦、肥美的生蚝啦、鲅鱼、对虾、带鱼、皮皮虾和翡翠螺,样样都是带着厚冰运来的。
金财财吃不完,叫人给各处都送了些,廖家也没例外。
因为海产多是寒凉之物,还配了上好的黄酒一起,收到的人都十分惊喜。
廖晋南在家大吃一顿,又跑到女朋友家蹭饭,还带了回礼。
“这是我母亲送你的英式红茶和骨瓷茶具,花纹样式是大姐挑的。”廖晋南很高兴。
一般儿子谈恋爱,最先反对的大概会是家里的女人,不过他们家是反了过来,只有老爹还不是很乐意,但是过了这些日子,他也看出儿子的决心,害怕越阻止反而叫他越上头,倒也没阻止。
“这就行了,我虽然希望得到家里人的祝福,但是这是最好的情况,现在我爸爸不反对,我也可以接受。”
“那这值得畅饮一杯。”金财财送上香吻一枚,被他强拉着抱在怀里拥吻,好半晌才放开。
金财财瞪了他一眼,跑到一个小高柜面前找出小镜子涂了些养唇膏,才亲自去拿酒。
酒是用S级酒膏稀释的威士忌,加了兰蒂斯,味道更上层楼,比顶级的威士忌滋味更妙。
她拿了两瓶,光秃秃的瓶子上只贴了个金色的王冠标志,上面还有带着红色小缎带的火漆印章。
廖晋南对于白兰地和威士忌是很精通的,市面上大部分的酒都品尝过,但是还没有见过这样简约又不凡的包装,接过来看着瓶口的封蜡,就知道年代久远。
“这可是好东西,我要仔细品尝一番。”
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琥珀色的酒液流光一般,金财财拿了只喝葡萄酒的薄高脚杯,给男朋友倒了一指高的酒。
“好香。”廖晋南闻到了很香甜的味道。
酒液入喉,那味道更加清晰,太妃糖和蜂蜜的味道彼此纠缠,香气迷人,喝起来如火线入喉,实在是一种享受。
“哈!”他吐出一口酒气,“太烈了。”
金财财不喜欢烈酒,只喜欢起泡酒,“那你拿去喝。”
她偶尔会喝一点加冰的,必须稀释一下才能入口。这时酒杯就要用古典杯了,上下一边宽的类圆柱形水晶杯,杯体带点雕刻的花纹,加碎冰或者大圆球冰块,只倒一点点酒液,喝个一点就能拥有酣然睡眠。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廖晋南不酗酒,日常也都是香槟,但偶尔喜欢小酌,这个时候就要品尝一点烈酒了,威士忌和白兰地都是他的选择。
家里的男士们,也都是烈酒的拥趸,不过老爷子一向尊崇惜福养身之道,年老后已经很少喝了。
两个哥哥和姐夫是很喜欢的,不过也是只跟亲近的人一起喝,在外绝对不过量。
秀芹婶端着两盏冰淇淋进来,看到桌上的酒瓶子,迟疑地看了看金财财。
“只是给他尝尝,就喝那一点。”
“呵呵,我还寻思,廖先生要是喝酒,可能要做点下酒菜呢。”秀芹婶子笑笑,赶紧出去了。
廖晋南重新封好瓶口,坏笑着看向金财财,“秀芹婶怕我吃了你呢。”
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但是能够跨越那道线的着实不多,秀芹婶主要是怕她又登上小报头条。
金财财哼笑,冲他举举拳头,“做梦吧,你以为我练功白练的?”
那拳头一看就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威慑力。
下一刻,她坐的沙发里便挤进一个人,带着热力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侧,热烘烘的,存在感十分明显。
“那当我央求好姐姐,给我一点甜头吃吃?”
不是刚尝过?金财财闻了闻,有点酒气,但不算太浓,“我先验验货。”
一双柔软的小手,伸进了绣花马甲,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不错嘛,廖先生腹肌分明,足足八块,再要往下按,一只大手却牢牢捉住了她的手,“姑奶奶,饶了我,再摸就出丑了。”
廖晋南喘着气,以极大的意志力推开了女友柔弱无骨的小手,弯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两瓶酒就匆匆告辞了。
金财财心情颇好地吃起了冰淇淋球,肉身还是没有义骸方便,但是感觉上是差不多的,毕竟精神力已经恢复了,可以感受的东西很多。
秀琴婶来收拾杯盘,瞧见金财财面色没什么变化,心下松了口气。
女子独身生活,总不比男子方便,小姐是个有主意的,总算没有因为廖少爷而昏了头。
“婶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担心。”
廖晋南带了酒回去,路上已经平复了下来,到了家里,焦汉生刚跟岳父见了外客回来,瞧见了他手里平平无奇的酒瓶子,就是一讶。
“这是哪儿来的?”虽然没有贴什么标签,就是觉得出身不凡,可能是哪个大酒庄的私藏。
“姐夫有眼光,这据说是百年的陈酿了,要不要来一点?”
“好好,一点就够了。”吃了饭回来了,肚子里有了垫补,但是却喝不了多少。
“真是好酒!”焦汉生光是闻香就知道了,喝进肚子更是赞叹,“真正是好酒,香甜香甜的。”
“我也尝尝。”廖传义也难得来了兴致。
焦汉生给他倒了差不多两口的量,他喝完一口默然不语,又尝了一口,才道,“这酒是哪个酒庄出的?”
“我也不晓得,露西给我的,只说存量稀少。”廖晋南如实相告。
“好酒价值千金,确实不错。”他夸了一句。
这一天,三人都睡了场好觉,尤其是廖老爷子,晚上休息不好,总要起夜,这次只半夜起来一次,又喝了些水,就睡下了,直接到了天明。
廖晋南见他喝着好,就把开封的那瓶给了廖母,每晚给老爷子喝一点,结果都睡得不错。
虽是故乡,但廖家人不打算在沪上过年,事情谈得差不多,老友也都一一见了,四人就准备打道回府。
廖晋南早已把另一瓶酒给了老爹,希望他能一直保持良好的睡眠。
临别时,廖传义突然道,“金小姐有时间了,可以邀请她来南洋玩一玩。”
不料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廖晋南立刻高声应道,“好,我一定跟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