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谈的正事，似乎这个时机也不好谈，明晏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今夜谈论，踏着夜色，悄悄去了相府。
穆原的屋中点着灯，她惯常翻进来的后窗一直开着，任由冷风往里灌。
明晏进去的时候，屋中空无一人。
桌上放着酒坛，旁边的炉子里煨着糖藕，满屋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四处不见人，打开门问了守在院中的程遇才知，他刚刚被宣召入宫。
明晏坐回桌边，久等他不回，自己切了糖藕吃了，桌上酒壶里的酒也喝了几杯。
三更已过，人还是未归。
实在撑不住，吹灭屋中蜡烛只留下一盏，脱了外衣睡在他的床上。
被子里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躺进去像是被他裹在怀里一般，安心又喜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得了明晏问话的萧钰，打算亲自试验试验。
回院子准备良久，这才去找温承。
在他屋外做了许久心理准备，给自己打了气敲了门。
门打开，原本冷脸的温承看到她时表情一愣，随后上下打量一眼，“我从未见你穿成这样。”
萧钰提了提身上的织缎罗裙，“繁星安排做的，第一次穿，你喜欢吗？”
温承面色一顿，“穿给我看的？”
“是。”
萧钰走进房中，关好门，还上了门栓。
温承越看心跳越快，“阿钰，你，要做什么？”
萧钰转身，伸开双臂转了一圈儿，“我还梳了头，上了胭脂，别扭吗？”
温承点点头，“有点儿，没见过你这样。”
“别扭啊，”萧钰垂下手，“确实别扭。”
“但是，很好看。”
萧钰笑了笑，迟疑片刻抬手搭在他肩上，凑过去，“我打算亲你一下，你准备好了吗？”
温承瞪大了眼，呼吸瞬间凝滞，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钰已经凑了过来，在他脸上贴了一下。
“啵”一声，并不响亮，却炸得温承耳朵嗡鸣，手下意识将面前的人揽过来。
“阿钰，你做什么？”
“殿下问我，和你认识这么久，若是成亲了亲热的时候会不会别扭，我不知道，所以来试试，若是别扭，我觉得我们兴许不适合成亲。”
温承心跳瞬间正常，神思清明，“所以你的结论呢？”
“没感觉，再试试。”
萧钰又凑了上去要再亲一亲他的脸颊，温承头一偏，精准无误对上她的唇。
萧钰浑身一僵，唇上贴着的一动不动，可她却瞬间后颈发麻。
吓了一跳，急忙撤回，呆愣愣回不过神。
温承问道：“别扭吗？”
萧钰盯着他的嘴，又试探性贴了上去……
温承反客为主，扶着她的后颈加深。
呼吸交织，温度升高，许久才分开。
温承唇上还带着水光，面色愉悦，又问，“别扭吗？”
萧钰回味了下，笑了，勾住他的脖子，“再试试，好奇怪，身上的力气像是都快没了。”
“别扭吗？”
“好像不，可是……”
温承随着她的停顿紧张起来。
萧钰道：“我本以为你这么能说会道，嘴一定硬，可是好软，我不觉得别扭，只是后悔了。”
温承脸黑下来，“后悔？”
“嗯，后悔了，那天该少喝一些，说不定少喝些，真能有精力能把你欺负了，今天行吗？我想试试，我忽然觉得你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
温承听着她直白的话脸色骤红。
萧钰拉着他往床上走去，回头的脸上带着笑容，“昙渊，陪我试试，我会轻些，不弄疼你。”
温承：……
“你少跟军中那些男人学，别听他们说这些荤话。”
萧钰笑道：“好。”
放下床帐，将他扯了进去。
温承心中还有些挣扎，“阿钰，还未成亲，这样对你不好。”
萧钰扯他腰带，“公主也没成亲，她也如此。”
温承：……
“她情况不一样。”
萧钰停下手，“你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等到成亲再说。”
“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不该在未成亲前做此无礼之事，吃亏的是你。”
“我哪里吃亏了？”
“若被人知晓，会有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你怕这个？”萧钰恍然大悟，“可是那天我们睡在一起的事都传出去了，要怕也晚了吧。算了，你们读书人把脸面看得重，听不惯这些声音，行，我不强迫你。”
温承无可奈何道：“那天的事只有府中亲近的人知道，我早已经封锁了消息。只这种事女人总是吃亏的那个。”
萧钰本来退回床下的腿又迈了上去，“原来你是介意这个啊，谁说女人是吃亏的那个，若是吃亏，公主怎么会将穆相拐上床？”
“也只有公主这样，你看看别的女子！”
萧钰将他腰带扯下扔在一旁，“我只在乎公主，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昙渊，你若是不愿意我不强迫你，可你若是因为顾忌我的名声那大可不必，我并不觉得吃亏，是我睡你，吃亏的是你。”
温承正要说她不要什么都和公主学，头顶的脑袋已经压下来，堵住他的话，压在他身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亲吻。
“昙渊，我不觉得别扭，你若是介意，我们就早些成亲，我也好名正言顺睡你。”
温承被她亲得脑袋发晕，心中雀跃，却还是想着纠正她，“不要说这些粗话，你真是和军中那些口无遮拦的将军们待久了，这些不好的学了十成十。”
“好，你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那我脱衣服了？”
温承无可奈何，抱着她翻身，看着她微红的脸，“阿钰，你喜不喜欢我？”
萧钰点了点头。
温承道：“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萧钰想了想，笑道：“应该是喜欢，不喜欢干嘛要跟你这样。”
温承嘴角上扬，心中不满一扫而光，伸手替她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