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站起，躬着身体凑近，贴着她的脸一点点游移亲吻，又怕吵醒她，只想碰一下就离开。
可一贴上就离不开，只想要得更多。
含住双唇轻吮之时，脖子被人揽住。
穆原放了扇子，双手捧着她的脸，呼吸加速吻得更深。
越吻越深便越来越放肆，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坐了上去，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腿上，抬手扯开了她的衣襟，脑袋埋进肩颈之间亲吮。
明晏被他下巴上刚冒出的胡茬弄得脖子有些发痒，也不抗拒他的亲近，道：“白日宣淫，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还给夫子了。”
明晏被他逗得笑起来，伸手捧起他的脑袋，“你怎么一见我就想占便宜？这是书房。”
穆原抬起脸，眸光深情，白皙的面上染上占有的欲念，“漫漫，我会轻些，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到，你现在越来越会掩耳盗铃了。”
穆原没停，将她的衣襟又扒开了些，盯着她撑得饱满的小衣眸色幽深，破罐子破摔道：“听到就听到，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会乱说的。”
明晏忙按住他又要俯下去的脑袋，“别这样，一会儿该用饭了，饿。”
穆原停了下来，缓了缓伸手替她穿好衣服，“好，我陪你吃饭。”
明晏笑着调侃他道：“上次是谁说要克己复礼慎独而行？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说的话抛诸脑后了？”
穆原将她往怀里按，脑袋放在她胸前蹭了蹭，难过道：“你这一去巡察，我都不敢去想有多久见不到你，还要什么礼，我只想要你。”
明晏开玩笑道：“满京那么多美貌佳人不要，要我？我可不是那么好要的。”
“谁都比不上你好。”
明晏伸手覆上他的头，轻轻揉了揉，放软了声音，“逸远，我离开京城后，你替我照顾我五哥好不好？我拉他下水，要保护好他的。”
“好。”
“还有莹莹，大哥只剩她一个女儿。”
“嗯，她是晚辈，我作为长辈自然该照顾。”
“还有蔡明征，不许他投靠别人，他若是敢投靠别人，别对他客气。”
“放心，我昨日敲打过他了。”
“还有温先生，我非要推他去吏部，他的日子不会好过，肯定会被针对。”
“嗯，我会暗中帮他。”
停顿了下，明晏低声道：“还有，萧钰。”
穆原抬头看着她，“你不带萧钰去吗？”
“不。”
“她在京城有别的事？”
“嗯。”
穆原没计较她的惜字如金，也没继续追问，郑重点了头，“放心，一切有我。”
明晏笑了出来，揉了揉他仰起来的头，“那我先谢过你了。”
穆原也终于笑了出来，又想到她马上要离开他许久，不知道再回来时还会不会和他这样亲密。
趁机提出要求，“这么大的人情，你非得以身相许不可，所以只能选我，不许选别人做驸马，也不许再有别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答应我，好吗？”
“苏卫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没人敢选我。”
“他们不懂你的好，所以别选他们，选我。”
明晏揉着他的脸，看着他强势的模样笑个不停。
穆原抬起头，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我会努力，等到有朝一日光明正大与你成婚。但是我心中早已经认定了你，私底下，我可以将你当做我的妻吗？”
明晏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浑身血液凝滞了片刻，望着他晶亮期待的目光，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旋即笑容放大，歪头道：“你不如直说私底下还想随时占我便宜好了，居然说得这么委婉。”
穆原又贴上她的胸口，低着的头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抱着的手紧了紧，由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失落感来。
忽然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心仪之人和驸马是两回事，喜欢的不一定是合适的驸马。
他可能都还算不上是她心仪之人，更别说驸马了。
————
沈繁星将饭食提到书房来，二人边吃边说着后续的安排。
巡察要带的人自然是明晏说了算。
至于她走之后的事，要提前安排，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她一走，跟她有关的人可能都会遭受针对，穆原表示他会留意，替她保护好。
仅从清理户部开始至今看来，成元帝一直都很支持她，明里暗里的维护偏爱。
所有人都认为她背后有陛下撑腰，所以行事无拘，越来越猖狂。
甚至连穆原也因此觉得陛下对她是偏宠的，没想到还是猜不透帝王心术，放松了警惕，弄得如今这样被动的局面。
早朝之上圣旨已下，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
抱怨愤恨过，此事还得往前看。
穆原道：“陛下对此事心中还有些许愧疚，所以派了我来安排此事，说对你的要求尽量满足。”
明晏坐在书案前，看着对面的他道：“要求那日在乾元殿中已经提过，再提就过分了，父皇心中有愧疚是好事，离京之前我不打算再提任何要求。”
“那你可还有什么想做还未做之事，告诉我，后面我会去做。”
明晏目光转向角落里的两口大箱子，道：“从武库带回来的出入账册一直忙到今天都没有功夫查看清楚，这件事我会让苏卫偷偷帮我去看，若是后面还需要更多年份的账册，少不得又要去武库查，你到时候帮忙打个掩护，我离京之后，他得收敛些，以免两位皇兄将对我怨气撒在他身上。”
穆原点头应下，又好奇道：“你为何要查武库出入账册？可是有什么问题？”
明晏摇了摇头，“只是随便看看，听徐扬说兵器要求乱七八糟的，想抓抓郑齐山的把柄。”
穆原有些佩服她的精力，“你每天这么忙，怎么还有空盯着兵部？”
“翼卫军武官升得容易，若说没有兵部在里面掺和我是不信的，郑齐山几乎将军器监当成了自己的私人作坊，想要什么就让军器监做什么。我查查账册，看看武器消耗，也能判断翼卫军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穆原知晓她一直未曾放弃要整肃翼卫军，只是到现在也没得到机会，还即将离京巡察，大雍上下这一巡，至少也要一年半载，若是巡得细，时间只会更多。
等她再度归京，想要查翼卫军恐怕比现在难得多。
“好，我知道了。”
“虞霜去了军器监不久，徐扬兼任兵部侍郎，恐怕会因为我离京有些忐忑，若是他被郑齐山收买拉拢，虞霜恐怕不大好过。”
“嗯，我不会给徐扬被拉拢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