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何雨柱还是弄来了三天的粮食。
他这次防了一手,没动用任何人,深夜时分,他暂停时间将粮食直接投放到了后勤的库房里。
他不知道杨厂长派人一直盯着,可第二天凭空出现的粮食还是惊掉了盯梢人的下巴。
“厂长,吃饭上厕所我都掐着时间,其余时候眼皮子都不敢多眨,根本没发现任何端倪。那么大批量的粮食进入按理说应该会造成不小的动静,可最后还是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就跟阴兵借道一样。”
“真是废物!你搁这儿唱戏呢?”
杨厂长不相信,他认为此人肯定偷懒了,没准儿半夜躲哪个旮旯里睡觉了。
没找到幕后的供货之人,杨厂长打算继续从何雨柱身上下手。
就在何雨柱报销货款的时候,被财务科拒绝了。他们收到了厂长的命令,只能听命行事。
这一刻,何雨柱感觉该来的还是来了,大鱼也即将浮出水面。
杨厂长组织了各部门领导开会,李怀德也在其中。
“为了工人能吃饱饭不再罢工闹事,也为了厂子顺利运转,我不得不让何雨柱通过非正常渠道采买粮食,可还是被人举报了。上面领导刚打了电话过来,严肃批评了我们的行为,领导说我们在收到警告前提下还继续犯错误,要求从重处理。”
“我不知道轧钢厂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我们当中出现了蛀虫,这是硬生生的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我好痛恨呐!”
“为了大义,何雨柱不惜冒险救轧钢厂于水火,我们都要感谢他。当然这事也是得到了我的允许,为了给上边一个交代,我决定自行领罚,停职反思!”
杨厂长悲怆中还透着大义凛然。
李主任可没入戏,到现在杨厂长还假惺惺拿举报说事,真当自己是二愣子啊,但在这场合他有些话还不能说,他们之间还没撕破脸。
杨厂长一派听到这个决定,立马都不干了,他们必须出手维护自己的权利和地位。
“厂长,轧钢厂可不能没有您领导指挥啊,您停职一天,厂里的损失不可估量啊!”
“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我看还是处罚第一人吧。毕竟您已把利害告知了采购科,何雨柱完全可以拒绝,明知故犯,这是他连累了您啊!”
“是啊,工人闹事的根源就出在采购科身上,他们能力不足,您包庇他们也是害了他们啊。”
杨厂长心里很满意,但他没表现出来。把问题转向了没发言的人。
“你们其他人什么意见?”
“厂长,这事本和我们保卫科牵扯不到任何关系,但作为厂里一份子,我认为何雨柱并没做错。说采购科能力不足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外边现在一粮难求吗?何雨柱也知道不可为,但为什么又要冒险?他是为了工厂能继续运转,也是为了在坐的每天能填饱肚子!”
“反正这种舍己为人的大局观念我是做不到,厂长也说了我们要感谢何雨柱,有难同当,我认为这个责任应该我们共同承担!”
赖科长军人出身,比其他人都要有血性、讲义气,昧良心的事他做不来。
“何雨柱是我们后勤处的人,这个责理所应当由我来扛,但我还是要说几句。”
“老赖说得没错,如果你们否定采购科的能力,咱们可以换一下岗位,我领导生产部不见得比你王德发差,甚至能做的更好;你掌管后勤,怕是用不了几天厂子就倒闭了。”
“所以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见就不要表达了,遇事没主见,互相推诿,自私自利,思想观念低下,人品素质低劣,不把所有的工人当兄弟姐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一个领导!”
“怎么处罚你们定吧,我都接着,商量好了再通知我!”
李主任重重拍了下桌子,摔门而出,他今天可气坏了,怕忍不住打人。
“李怀德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敢给厂长甩脸子,太狂妄自大了!”
“我看是他才不把工厂当家!”
李主任走后,厂长一派都气急败坏,杨厂长脸色也从未有过的难看。但为了计划继续进行,他不能真动了李怀德。
“好了,既然意见都不统一,我们就举手表决吧!”
结果很明显,同意处罚何雨柱的占了绝大多数。
“虽然我不能亲自替何雨柱受罚,但希望你们也不要太难看了,好歹我们都是同志。”
“下面我们再商讨下处罚内容,领导要求重罚,我们也不能太敷衍了,但内部可以适当的给予理解和补偿。”
何雨柱被围困,杨厂长心里有些得意。
“厂长,我看就按您说的来,停职反省。”
“对,他这种情节本应该开除的,但也是为了厂子,可以降职或罚些工资。”
“我赞同,这样还彰显了我们厂子对员工的关怀。”
赖科长没发声,他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心里忍不住的嘲讽。看着一张张虚伪至极的嘴脸感到一阵心寒,他们一个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发表着自己的“高见”,无非是权力与利益的博弈罢了。
“我看降职就免了,何雨柱付出了太多,我不忍心呐。就先停职查办吧,具体罚多少工资,需要先调查清他非法交易的数目与金额,到时候我们再放宽处理,争取也让上边领导满意了。”
杨厂长满意的看着手底下的亲信,等着下一波恭维。
“还是厂长仁义,胸怀宽广!”
“我们能跟随您是轧钢厂的福气!”
“李主任目无厂纪,德性败坏,难道就放任不管了吗?”
“我建议也对他略施惩戒,让他搞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渣滓们捧高踩低的同时,没忘了报复李怀德。
“何雨柱已停职了,后勤处不能没人啊,老李也是太冲动了,相信事后他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次就算了。”
杨厂长最终以压倒性优势完美结束会议,他本想广播通知对何雨柱的处罚,可担心工人再闹事,就直接传达了盖有公章的文件。
何雨柱接到通知的时候,易中海也得到了消息,老阴比高兴的心里跳起了恰恰舞。
“柱子,我去找我丈人帮忙吧,我怕他们趁机给你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你送牢里,到时候就全完了!”
“那群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一个个软骨头,有本事别吃你买回的粮啊!”
局势很不好,李主任有些担心。
“李哥,我猜想应该不会,他们目的不在此,真要踢我出局,直接举报拿人就行,没必要冠冕堂皇的搞这出。”
“你也不用着急,坐等看戏就成,他们的爪牙还未全部伸出,我正好歇几天好好调查一番,以后,他们会求着我回来的!”
何雨柱很自信,轧钢厂的粮食仅能维持三天,而他又是厂里唯一的依仗。
“李哥,我不在的时候切记要正常采购,真捅大娄子了,把自己置身之外,没准儿这也是你的机遇。”
何雨柱安排好科内的工作,一步三蹦跶的离开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