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易中海又没回来,没人知道他哪里去了,一大妈现在也不关心,她只认钱不认人。
第二天,邢所长上班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易中海啊,你又来参观了?我可没有好茶招待你!”
“好玩儿!好玩~”
易中海仍像个傻子一样痴癫,他昨天想了一宿,这次进来纯属是自己作的,只能蒙混过关了。
“易中海这是怎么了?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吧?”
邢所长找来郜启强了解情况。
“所长,易中海当街绑架,并严重扰乱他人生活,被抓后就一直疯傻,我不敢定夺,等着你发落呢。”
“傻了还能做八级工?”
邢所长是不信的,这家伙老奸巨猾,怕是不想坐牢又动歪心思呢。
“易中海,不要装了,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要上刑了!”
邢所长今天打算啃一啃这块硬骨头。
可易中海好像根本当他不存在,他所说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小郜,你去把法医叫来!”
法医来了也没辙,他们研究尸体还有一套,一个大活人神经错乱又没有仪器能查出来,总不能开瓢扒拉脑花儿吧。
“所长,不行了带他去医院一趟吧,倘若真傻了,咱们就去告知轧钢厂,该开除开除,该下岗下岗!”
郜启强故意和邢所长这么说,两人都在观察易中海的反应。
可易中海这次演得逼真,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慌乱。
“就按你说的去做,多带两人,路上一定要看紧了,别让他生事。”
邢所长也来劲儿了,他不信易中海每次都能得逞,自己斗不过,以后传出去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郜启强带队,喊了两个警员把易中海押到了医院。
“他这种情况我们也给不出判断啊,看表现应该是真傻了。”
没得到肯定的答复,邢所长无奈了,既生瑜何生亮,自己都败给易中海几次了?
“易中海,鉴于受害人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对方也不做太多计较,不管你是真傻假傻,以后都不能再去骚扰他人了,再要有下次,一块儿重罚!”
“小郜,你把人送精神病院,通知他的家人,轧钢厂那边我打电话说就行。”
邢所长想着易中海要一直关押在派出所,吃喝拉撒都得他伺候了,现在哪有那么多粮食养活这个累赘,干脆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别人吧。就算你真傻了,我也不让你好过!
很快,易中海进精神病院的事四合院和轧钢厂都传开了。
一大妈不想去,可作为唯一的家属又不能反对公安的意见。再说自己要想苟着,老太太那儿就得有个交代。
杨厂长是有些不信的,有本事的人往往性子有些古怪,他认为易中海只是轻微表现出了点反常。易中海的岗位还得暂留,详细了解过后再做决定。倘若易中海真没病,贸然开除一个八级工对厂里是莫大的损失。
何雨柱一众人乐了,易中海有生之年能体验精神病院的生活,也不枉白活一回了。
精神病院愁了,但不是针对患者,问题的关键在于家属没钱可交。把人赶走吧,派出所那边肯定不答应,病人放出去也只会危害社会。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免费是不可能的。他们又着人和派出所说明情况,协调易中海的安置问题。最终,邢所长在现有条件下找到的一种折中的解决方案:他通知轧钢厂暂扣了易中海一部分工资,抵做他在精神病院的花销。
一大妈对易中海的怨念又添了几分,这就是你说的以后让我去领工资?能领到几毛?怕是都不够你治疗的费用吧。
一大妈感情有些复杂。
她有些相信易中海是真傻了,作为最了解易中海的人,平日里他的执拗和令人不解的行为都看在眼里。这种人一旦不如意了就会产生极端心理,所以想不开变傻也是很有可能的。
但她又有一丝不相信,易中海心眼子太多,装傻充愣也有可能是为了逃避法律制裁。话说你绑架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想看见易中海,每天只是象征性的送点饭菜,其他时间都躲回了大院。
正好,这给易中海有了机会,医院每天的药他都藏在嘴里,一没人就赶紧销毁处理。
为了让自己更快“好”起来,易中海慢慢意识清醒了,精神状态每天都是大变样,这也让主治大夫倍儿有成就感。
杨厂长来探查情况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基本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厂长,我可能就是前段时间烦心事太多了,一时想不开就魔怔了,你放心,出院后我保证不会影响工作,我还想为厂子做更多的贡献!”
杨厂长看易中海言语清晰,彻底放心了。
“老易啊,你的岗位我还一直给你留着,这几天你就安心养病,不要有太大的思想压力。轧钢厂离不开你,我等着你回来!”
易中海憋着不敢喜形于色,等杨厂长走了才开怀大笑。
工作保住了,案子也不了了之,这一劫又躲过去了!只是扳指的事得暂缓了,再被抓可就真完了。
在主治医师的精心调理下,几天后,易中海彻底康复了,一大妈很不情愿的来接人了。
“病人要长期保持心情愉悦,遇事不要再钻牛角尖,家人也要多开导。一旦出现不正常的苗头,立马来找我!”
主治医师看着自己从医以来手里第一个康复的傻叉,他觉得功不可没,想来有希望再升一升了。
“呦,老易回来了?不傻了啊?恭喜恭喜!”
三大爷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里满是嘲讽,心里更是给易中海竖了八个中指。
“老易啊,有啥想不开的就来找我们大爷,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幸亏发现及时,我可听说之前有人变傻连屎都吃的!”
二大爷狠狠得意了一把。
“嘴脸真难看!小人得志!如果有一天我真疯了,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易中海没吭声,心里劝着自己莫生气,径直走进自己的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