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路的疲惫与风尘。
随后,热气腾腾、色香味俱佳的饭菜被端上了桌,文景妤美美地享用了一顿。
饭后,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感慨道:“还是在家里舒坦啊,能泡上热水澡,吃上美味佳肴,晚上还能躺在舒服的床榻上。”
说着,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转头看向彩云:“我去休息了,若是我没起床,就别来打扰我了。”
说罢,便迈着慵懒的步伐朝着卧房走去。
这一觉,文景妤睡得格外香甜,从头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文景妤悠悠转醒。
彩云听到动静,端着一盆热水轻快地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县主,您睡醒啦?您昨天没吃晚饭,这会儿是不是饿了呀?”
文景妤揉了揉眼睛,应道:“还真有点饿了。”
“县主您先洗漱着,奴婢这就马上去给您把早餐端过来。”
“好的,辛苦你了,你去吧。”
文景妤刚洗漱完毕,用完早餐,正坐在桌前喝茶,就见战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文景妤抬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战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我来接你进宫。陛下昨日便得知我们回京了,特意吩咐今日召见 。”
文景妤与战王并肩踏入皇宫,径直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皇上早已在御书房中静静等候。
二人刚一迈进书房的门,皇上便笑着开口道:“你们两人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说着,他抬手示意一旁早已备好的两张椅子:“你们先坐下,慢慢给朕讲讲边关的详细情形。”
战王和文景妤并未推辞,依言顺势落座。
紧接着,战王有条不紊地开始讲述边关之事,文景妤则在一旁适时补充。
他们从文景妤师父送来神奇药水说起,那药水不仅成功解了将士们所中之毒,更是意外地治好了不少将士多年的旧疾。
接着又谈到她师父慷慨地向军营赠送大批粮食、精良兵器以及健壮马匹等义举。
随后,话题转到东旭国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东旭大皇子和数位大臣在一夜之间离奇死于非命,以及东旭国无奈之下用三座城池换回被俘士兵和赫连雄的经过,一一详尽地告知了皇上。
皇上听完,不禁放声大笑,满脸赞赏地看向文景妤:“杏林丫头啊,朕得好好感谢你们师徒两人。若不是你们师徒二人出手相助,边关的将士们……”
说到此处,皇上微微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一脸期许地问文景妤:“杏林丫头,此番你立下大功,想要什么但说无妨,朕必定满足你。”
文景妤从容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谦逊道:“皇上,臣女实在没什么可求的。救治边关将士本就是臣女分内之事,能够为这些保家卫国的英雄们解除病痛,是臣女莫大的荣幸。”
“你虽如此谦逊,但朕绝不能亏待了你。这样吧,朕今日便封你为杏林郡主,另外再赏赐你一些铺子和庄子,也算是朕的一点心意。”皇上微笑着道。
文景妤再次欠身,恭敬地回应:“谢皇上隆恩。”
赏赐完文景妤后,皇上将目光投向战王,笑着问道:“你呢?可有什么想要的?”
战王微微挺直身躯:“臣弟想请皇兄为我和杏林赐婚。”
皇上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自觉地坐正了身子,目光在文景妤和战王身上来回打量,口中说道:“哦~杏林县主。不对,如今该称杏林郡主了。杏林郡主已经答应嫁给你了吗?”
战王赶忙解释道:“不是成婚,是先定亲。臣弟打算先与杏林定下亲事,待她年满十八岁后,我们再举行成亲大典。”
皇上颇感好奇,追问道:“为何要等到满十八岁才成亲?杏林丫头应该快到及笄之年了吧?”
战王坦然道:“皇兄只管为我们赐婚便是,成亲的具体时间,由我们自行商议决定。”
皇上忍不住打趣道:“还自己决定?你都这把年纪了,与你同龄之人,大多都儿女成群了。”
战王面对皇上的打趣,并未多作辩解,只是起身拱手道:“皇兄,我和杏林这就去母后那里请安了。”
说罢,伸手拉起文景妤,便往御书房门外走去。
皇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骂道:“臭小子,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过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此前一直担忧这个被自己当作儿子般养大的弟弟不喜女色,以为他这辈子就这样单身一辈子了。
如今却有了心仪之人,至于成亲的时间,只要他自己开心,想什么时候办便什么时候办吧。
想到此处,皇上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二十五年前。
那时,他还是太子,刚刚与太子妃成亲,母后便有了身孕。
就在母后生产前夕,心怀不轨的梅妃买通了一个接生稳婆。
在母后生产发动之时,那稳婆趁人不备,偷偷在母后的水杯里下了一种能致使产妇大出血的药。
母后生产过程中,察觉到自己血流不止,瞬间便猜到了那杯水有问题。
因为那杯水自始至终只有那个稳婆接触过,她强忍着剧痛,当机立断吩咐身边的宫女和嬷嬷,迅速将那个稳婆控制起来。
而后,她一边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全力配合太医进行止血,同时还要拼尽全力完成生产。
终于,在历经艰难险阻后,皇弟顺利诞生。
然而,母后却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陷入了昏迷。
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三天三夜。
当时,他也担心刚刚出生的皇弟,会被宫里的那些女人算计,会有生命危险,无奈之下,只好将尚在襁褓中的皇弟带回太子府,与太子妃一同亲力亲为地悉心照料。
虽然有宫女和嬷嬷,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将皇弟交给他人。
起初,他们面对嗷嗷待哺的婴儿,难免手忙脚乱,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得娴熟起来。
后来,母后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可身体却极为虚弱,实在不适合照顾年幼的皇弟。
因此,皇弟便一直留在太子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