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压根不敢相信,“就那么容易?”
孙满仓颔首说:\"就那么容易。等你们的鸭长成古铜鸭,我保准带城里酒店的人来收。不过有个死要求,得是散养土鸭,圈的鸭子一概不顶用。”
“满仓你放心,咱这鸭全是散养土鸭,压根没掺和别的品种!”
“满仓我们跟定你了,啥时候开干?”乡亲们瞬间来了劲头,巴不得把家里的鸭立刻催成古铜鸭!
孙满仓喊道:“晚上都到我家领中药水,现在先报个数,各家有多少大鸭,多少鸭雏,可别打歪主意啊。”
一句话逗得乡亲们都咧开了嘴。
清点这事当然归村里操办,孙满仓径直去了卫生所。
苏晓晓瞅见孙满仓,不由得轻嗤一声斜了他一眼:“你这人总算舍得露面了,不知道的以为卫生所只有我一个人呢!”
孙满仓呵呵大笑道:“我咋会把卫生所忘了呢?我心里头日日夜夜念着晓晓姑娘呢。”
“去你的,我宁愿信老母猪会上树,也不信你们男人这张嘴!”尽管材猜到孙满仓说的是瞎话,苏晓晓心底却泛着暖意。
苏晓晓猛地想起来:“对了,这几天总有个生面孔的男人来找你看病,我说你没在,每次他扭头就走。”
孙满仓眉尖一扬:“生面孔男的?不是咱村的,难不成是邻村的?”
苏晓晓眉头紧锁想了又想:“瞅着不像邻村的,口音也跟咱这不一样,咋看都不像乡下人。”
孙满仓开始显摆起来:“莫不是哥的名声传到城里头了,天南海北的人都跑来找我看病,看来以后要忙疯了,我这命啊就是闲不住!”
话还没说完,苏晓晓倏地伸手指去:“喏,那个人又来了!”
孙满仓抬眼望去,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背着手慢慢走过来。
这老人穿得普通,看着平平常常,跟一般老头没什么区别。
可孙满仓的眼神却猛地一沉,老人瞧着平平无奇,他却能感到对方体内仿佛沉睡着一股随时会暴起的煞气。
此人危险程度极高
孙满仓瞬间提起了戒备,这位行家来到杏花村,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晓晓,我手机落在家里啦,劳烦你取过来呗?”
孙满仓话音刚落,裤兜里的手机就叮咚响了起来。
孙满仓无语地摸了摸后脑勺,好家伙!
苏晓晓翻着白眼瞅他:“你手机不在裤兜里么,岁数不大记性那么不好。”
孙满仓脸颊一热,“呵呵,南瓜丁总念叨你呢,快去瞅瞅它,捎带手给它喂点食。”
“成啊,我可喜欢南瓜丁了。”苏晓晓说着,抄起一包饼干就往孙满仓家走,到底没哪个姑娘能躲得过南瓜丁那傻样的勾引。
“哈哈,小兄弟莫慌,我没歹意,是来找你瞧病的。”老人边说边从门外走进来。刚才孙满仓有意支开苏晓晓,他看得一清二楚。
“哦,”不晓得老人啥来头,孙满仓依旧戒备着,弄不准这老人是好是坏。
“我从市里来的,”老人笑着在木凳上坐下来,手搁在诊台上:“专程来看病的,你不用号脉吗?”
孙满仓直言:“你这病我这小地方治不了,您得去城里医院治。”
老人眼角微眯:“是吗?但我就找你看,你要不看,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孙满仓笑了:“你这人可真逗,哪有看病还硬逼着人的?”
老人眼睛眯成细线,沉声道:“你要不替我看病,我便拆了这卫生所。”
孙满仓放声大笑:“你尽管砸砸看,你敢砸我医务室,我就敢把你老骨头砸断。”
孙满仓此刻断定这老者是仇家,十有八九是范家那个疯婆子雇来对付他的狠角色。
“乳臭未干的小子,口气倒不小!”老人说完拳头猛地一砸,只听\"咣\"的一声,那张桌子顿时碎成了几块。
“去死吧!”
孙满仓脸色骤冷,足尖一点,一记奔雷掌直劈老者胸口。
掌未近身,风势先到,卷得老人的衣角飘了起来。
老头眉头紧锁,没承想孙满仓一掌竟有这般威势。他没有接招,只是身体往后躲闪。
孙满仓一招夺得先机,步步紧逼,双掌旋转如推磨,一掌掌猛拍向老头,攻势似海中狂澜,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眨眼间逼得老头节节后撤。
老头眉头一拧,刚才一时轻视,没承想落了下风。原以为孙满仓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是自己敌手,眼下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
孙满仓心里也暗自惊愕,这老头的能耐竟比李继鹏还厉害。
他最近总跟张瑶瑶拆招切磋,招式和实力都精进许多,没想到如此凶悍的攻击仍没制住老头。
老头双手如两柄软鞭,柔滑如缎,无论多凶狠的攻击都被他挡了回去。
孙满仓瞅出来了,这老头使的是太极盘手,靠柔劲克硬招,用小劲拨动大力,借对方的力打回去,防守起来几乎没人能破。
“呵,我就不信你能挡一辈子!”孙满仓紧接着发起猛攻,跟下暴雨似的。拳怕少壮嘛,他笃定时间长了,老头肯定累得顶不住。
他俩从屋里打到外面,幸好这时没人路过。
要说孙满仓心里惊讶,那老头心里那叫一个震惊。他的太极盘手防御几乎没漏过,哪成想现在眼看就快挡不住了。
孙满仓每打一下,都震得他胳膊发麻,觉得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这小伙子哪来的这么大劲?
老头暗自后悔当初太轻敌,现在只能被动防守,他还有不少狠招没拿出来呢。
“最后一招。”
孙满仓猛地吼了一声,攻击招求变了,从奔雷掌换成火云掌,还打出排山倒海,两条胳膊硬得像铁疙瘩,轮着往老头身上招呼。
说实话,火云掌这攻击可真厉害,这几下撞得老头胸口气血乱晃,差点就吐血了。
咣…
孙满仓运用真气到胳膊上,扭腰摆动胯部这么一击,狠狠地朝老头攻去。
只听咯吱一响,老头胳膊像是被撞断了,整个人也被撞得飞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