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河预感不妙,脚步不自觉地就往回撤,时不时地抬头看看附近适合爬的大树。
有群狼加上老虎在附近,这儿已经非常危险,必须要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才行。
附近几棵树还不错,都挺适合攀爬,沈长河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逃回山外,他知道,如果群狼或者老虎朝着他这个方向过来。
就算他有二八大杠,也不可能比他们更快,好在这两方力量继续朝着山外走的概率很小。
沈长河躲在一棵树后面,回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却发现一道黑黄色身影从那个方向向这边冲过来。
那居然是一头老虎!
沈长河当下便握住树干,随时准备爬上去,目光却盯着那道身影。
那老虎的身形很奇怪,肚子都快要贴着地面了,行动也非常缓慢。
群狼跟着老虎的脚步,围在它的身边,却并没有上前对它发起攻击。
老虎对于这群犹如跗骨之蛆的狼仿佛非常厌恶,一边跑一边冲着它们呲牙,低吼。
这群野狼足有二三十头,若是全力攻击,即使是这头猛虎也不可能是对手!
沈长河眼看着这双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爬树,不然随时都可能有意外!
他手脚麻利地往上爬去,很快便爬上近两米的树杈,这下总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没了后顾之忧,沈长河总算是可以仔细地观察这些猎物,赫然发现,那头老虎似乎是怀孕了,是头母老虎!
怪不得这群野狼这么放肆,老虎都没有撕咬它们,看来是投鼠忌器。
沈长河心中对那老虎有了一丝同情心,莫名想到了英子。
如果自己不管不顾的话,这群野狼要么就是直接把母老虎咬死,付出几头狼的代价。
要么就是趁着母老虎生下小老虎,最虚弱的时候将两代老虎通通咬死。
不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沈长河想要看到的。
沈长河决定帮母老虎一把。
好在有了上次被野狼围上树的教训之后,沈长河进山打猎,布包里都会带一些吃的,就是为了防止被围困太久。
虽然家里没有蒸馒头,不过大壮家有好多烙饼,沈长河跟大壮换了几斤,全都带在布包里。
大不了被围在树上几天,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头母老虎被这群狼咬死,要做点什么。
更何况,自己手里两把枪,子弹多的是,只要自己不下来,面对这群狼就是压着打。
想到这儿,沈长河将一把猎枪以及包裹放在树枝分叉处,找了一支较短的树杈挂到上面,防止掉下。
随后沈长河便拿起另外一把猎枪,这把猎枪还是大队长家借给自己的,子弹充沛得紧。
瞅准最近的一头狼,沈长河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
巨响吓到了在场几乎所有狼,甚至那头母老虎也身子震动一下,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被命中的那头野狼当场扑倒在地,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地上留下一摊面积越来越大的血泊。
离得近的野狼吓得赶紧跳到远处,避免沾染上这头同伴的厄运,随后群狼反应过来,分出一部分野狼冲向沈长河树下,朝着他狂吼。
“吼吼吼!”
那头母老虎感觉自己周围压力瞬间小了不少,开始试探着朝着周围发动攻击,不过也只是浅尝辄止,周围群狼一边躲一边贴紧母老虎。
沈长河眼看着群狼在自己树下,这是绝佳的机会。
趁着群狼没有防备,能打几头是几头,等群狼反应过来,意识到要躲在掩体后,再想要命中野狼就没那么容易。
“砰!”“砰!”
接连两声枪响,又两头野狼葬身沈长河树下,这下引起了一点骚动,群狼这才意识到,沈长河不是好对付的。
不过在狼王的威逼下,没有狼敢退缩,树下的狼继续围困沈长河,不过一个个开始学会隐蔽自己。
而母老虎那边,似乎意识到沈长河是自己的助力,立刻下定决心,开始发狂一般朝着身旁的野狼撕咬起来。
兴许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头狼被母老虎直接咬到一只耳朵,惨叫一声,想要逃开。
母老虎抬起左前蹄,一掌便打在这头狼脸颊上,咔嚓一声,野狼的颈骨碎裂声响起,当场气绝!
老虎和狼之间的战斗力差距就是这么大!
一头狼顶多几十斤,然而一头老虎,至少二三百斤,双方体型上就有这巨大的差距!
沈长河依旧没有闲着,趁着母老虎出手引起了狼群的一些骚乱,沈长河抬枪瞅准了距离母老虎较近的几头野狼。
这些野狼没在树下,没有隐藏自身的意思,都暴露在沈长河火力范围内。
“砰”地一声,一枪便结果了一头!
不过几分钟功夫,狼群便损失了四头狼,这对狼群而言绝对是不小的损失!
狼群一下子仿佛陷入狂暴状态,开始发狂地向着母老虎攻击,而隐藏在树下的那一批野狼,却依旧没有动静。
沈长河再次开枪,即使围攻母老虎的那群狼距离稍微远一些,却完全在沈长河火力范围内。
连续两枪,又结果两头狼,而母老虎在激战中,同样咬死一头狼,自己身上也被咬了一下,不过只是皮外伤。
被咬死的这头好巧不巧居然是狼王!
狼王一死,这下整个狼群都开始崩溃,本来狼群强撑着对付沈长河与母老虎,就已经有些濒临崩溃,这三头狼包括狼王的毙命瞬间击溃它们的心理防线。
围攻母老虎的群狼瞬间向着深山里逃离,狼群中的气氛异常恐慌!
而围在沈长河树下的那群野狼,原本还不打算离开,毕竟这是狼王之前的命令。
不过那头母老虎只是稍稍喘了口气,便朝着树下扑了过来,瞬间让这群狼一哄而散,朝着深山飞奔而去。
混乱中,母老虎又咬死一头正好经过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黑狼,一口咬住对方脖子,随后丢在地上,像是丢死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