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该死,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医院大楼出来,车子已经停在大楼门口,陆隽深上车,车子在江则面前呼啸而过,江则身体不由绷直,连呼吸都忘了。
江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陆隽深如此发怒,而他一丝一毫也不敢耽搁,立刻按照陆隽深说的去做,一边安排人给南荣念婉做配型,一边自己去找南荣琛。
……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很快来到溟西迟在帝都的别墅。
陆隽深下车甩上车门,门口保镖见陆隽深携怒气而来,立刻用对讲机向里面传话。
一人上前,“陆先生,您?”
“找溟西迟!”
“呃……我家先生不在……”
“不在?我找出来你把他吃了?”陆隽深阴恻恻地盯着面前的人,他的眼神太过于恐怖,让面前的人一句话都讲不出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陆隽深视线扫向面前这栋别墅,直接抬步往里走,只是下一秒,溟西迟就出现在了门口。
溟西迟靠在一根柱子旁,指间夹着烟,笑得贱兮兮的,“陆先生,怎么刚醒就来看我?是想念我了吗?”
“你对夏南枝做了什么?”
陆隽深声音沉到了极致。
溟西迟挑了挑眉,微微眯起眸子。
陆隽深问的这句话不简单,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能让他带着这么大怒气闯来找他,必定不是小事。
而,他对夏南枝做的事?仔细想想,也就只有那件事了。
那晚的下药,导致夏南枝和人发生了一夜情。
只不过夏南枝对陆隽深也太坦诚了点,这事都对他说。
也不对……
若是夏南枝对陆隽深说的,陆隽深就不会问这么一句,而是直接来干死他。
除非是陆隽深自己发现的,而他只发现了一部分。
这种事情,他发现的方式也只有……溟西迟呼吸一顿,夏南枝不会怀孕了吧?
溟西迟狠狠拧眉,抬起要抽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下一秒,刚还站在远处的男人,如同一头猎豹一般冲了上来,双手拽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摁在旁边的墙壁上。
一声闷响,属下正要上前,被溟西迟抬手阻止。
溟西迟看着陆隽深阴鸷恐怖的脸,很快便扬起笑容,“夏南枝不会是怀孕了吧?”
陆隽深漆黑的眸子一眯,身上的戾气铺天盖地的散开,拳头“咯吱”一声握紧,下一秒就朝溟西迟砸了下去。
溟西迟侧了下头,躲了过去,那一拳砸在墙上,将墙壁砸凹下去一块。
那样的力道连一旁都属下看了都胆战心惊。
溟西迟看着陆隽深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夏南枝估计是在医院做检查,发现怀孕了,而陆隽深一算时间都能知道,那时候的夏南枝还在他手上。
溟西迟的心也沉了沉,真可惜,孩子不是他的。
他心里不怕死地想着,面上也不怕死地冷笑道:“看来我猜对了。你问我对夏南枝做了什么,是想知道我是如何和夏南枝上床,如何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吗?”
“我如何和夏南枝上床,如何让她怀上我的孩子吗?”一句话瞬间让陆隽深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翻滚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好。
很好。
陆隽深原本对溟西迟还是有几分感激的。
因为没有溟西迟救了夏南枝,夏南枝现在确实已经死了。
就凭他救了夏南枝这一点,他也应该感谢他。
还有,医生说夏南枝被照顾得不错,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这些也都是溟西迟做的。
可以说,没有溟西迟,就没有现在的夏南枝。
可!他居然敢碰夏南枝!
该死!
陆隽深捏紧的拳头骨节早已经泛白。
“你找死。”
话音落下,陆隽深的拳头已经朝着溟西迟招呼而去,溟西迟立刻丢了烟,抿紧唇,闪身躲避,可陆隽深此刻心中积满愤怒,出手又猛又快,几个回合下来,溟西迟明显吃力,被陆隽深抓住了机会,拽住直接甩在墙上,拳头砸了下来。
这一拳又猛又狠,带着杀人的力道。
溟西迟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密集的拳头相继砸来,速度快到溟西迟只能躲开几拳,他感觉自己要被这个疯子砸死了。
这疯子疯起来跟溟野不相上下。
溟西迟咬牙高喊了一声,“是夏南枝自己同意的,你打我有什么用?”
“你撒谎!”
撒谎,更该死。
陆隽深再一次捏紧拳头。
“撒谎?我有必要撒谎吗?她那时候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附我,就算一开始不同意,后面也得心甘情愿。”
溟西迟咬了咬牙,吐了口鲜血,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体被毒伤得很深,又在仓库里呛了不少烟,这样的身体要活下来不容易,我费尽力气把她的身体养到现在这个程度更不容易,而这些都是需要报酬的,她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抵。”
陆隽深眸子危险眯起,“你放屁,夏南枝不可能同意。”
“是吗?可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是活下去重要,还是自己那点清白重要,难道你想让她当个蠢女人,白白等死吗?”
陆隽深眯起的眸子颤了颤,那双眸子有了轻微的动摇。
溟西迟呵呵了几声,“其实她给你打过电话求救的,你自己应该也想起来了,只是你为什么没救出她呢?”
陆隽深的记忆被拉回到那个电话。
那晚他喝多了,电话打来时,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第二天反应过来时,更分不清了。
后来他去溟西迟那找过人,可也是因为无法分清是梦还是现实,所以无法确定夏南枝是死是活,更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在溟西迟这,所以只能暂时离开。
这也错过了救出她的机会,导致她要待在溟西迟这里。
陆隽深的眉心动了动,薄唇紧抿,眸子一点一点暗下去。
“她已经向你求救了,该做的她都做了,是你没用没救出她,导致她要委身于我。”溟西迟抬手,手指用力戳着陆隽深的胸膛,“其实你应该怪的人是你自己。”
陆隽深抬手给了溟西迟一巴掌。
溟西迟皱眉,眸子死死盯着陆隽深,“你他妈!”
陆隽深接住他砸过来的拳头,“那也是你逼迫她,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当初我是没用,我没救出她,可这些都掩盖不了你强迫她的事实。”
溟西迟脸部肌肉颤抖,陆隽深似要捏碎他的手。
陆隽深垂眸,“你的作案工具呢?我替你解决了怎么样,免得你再犯错。”
说着,陆隽深就从腰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