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芳抱住钟离,等她安静下来,一起商量对策。现在摆在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明路,一条是暗路。明路就是自首实话实说。暗路就有讲究了。阮芳给钟离分析,如果投案自首,现在人死了按照国内法律过失杀人没跑了,就算按照最低刑期也是三年左右。这个时间长短不是重点,关键你出来又怎么办,所有档案全记录在案,外面人的眼光你受得了。你的工作你的婚姻你的后代完全影响。这些姑且不论,里面几年你受的了?想问题就要想全面,看看自己能不能接受。钟离头大,接受不了。
钟离迫不及待“那么暗路呢?”阮芳知道机会来了……她装作无可奈何的表情说“这个不好,很危险~”欲言又止。钟离急了“阮姐,你就是我的主心骨,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这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想听听,你也是为我好,这件事情根本就和你没关系。你完全是为了帮我。求求你了,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戚,你就是我的亲姐,你一定要帮帮我。”钟离哭的梨花带雨,悲悲戚戚。“好好好,我帮你。关键是你得完全相信我,而且你敢不敢干。”阮芳慢慢的说出一句话。钟离使劲点点头“干!”“好,那么要私下处理掉尸体你敢吗?”阮芳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来。
虽然钟离脑海中有一点想象,但是被证实了还是心里咯噔一下。她生怕阮芳走开,拉着她的手,咬着牙说“怎么处理”
阮芳拍拍她的肩,坚定而有力“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相信我,一定会处理好的”随即转身出门。约莫一刻钟,阮芳回来了,背了一个大口袋。她把背包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各种工具映入眼帘。她先掏出一捆白色很厚的塑料膜展开,示意钟离搭手把黄志强的尸体抬上去,然后扒光衣物,只留赤裸裸的一个人。随后双手虔诚的捧出一个盖着黑色棉布的物体。她把这个物件摆在茶几上,开始磕头跪拜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钟离也听不懂,只是默默站在旁边。过了大概五分钟,阮芳打开了棉布,赫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娃娃,她扎着两个辫子,五官就是很平常的样子,身子圆滚滚的,穿着裙子,由于长袖裙又大,看不出来手脚,一切都笼罩在下面。阮芳望着钟离说“把包里的小刀拿过来”钟离明白,这个关键时刻是要把两个人都牢牢绑在一起,既然决定了,这一步是必须要跨出的。走到尸体旁,阮芳说,对着心脏中间位置扎下去。钟离颤抖着手无法下手。阮芳不管那么多,紧握住她的手一刀刺下去。这把是特制的银色钢刀,上面缠绕着不知名的各种花纹和图案,刀锋也相当的快,一刀下去马上见血。阮芳放开钟离的手,让刀锋在尸体的胸腔继续加大血口,感觉差不多了,她停下手,用包里自己带的酒精和帕子把手擦拭干净,拿起茶几上的娃娃放置在尸体的血口处。怪事发生了,娃娃就像真正的婴孩喝牛奶一样咕咕的吸着黄志强的血,喝了十分钟左右,娃娃像是心满意足的样子居然打了个嗝,她突然抬起头仿佛活了一般望着钟离笑了一笑,又似乎有个白色少女的影子穿入娃娃身体。钟离瞬间感觉寒毛直竖,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不扶着沙发靠背估计就瘫倒在地。这个时候,阮芳赶忙收起娃娃,又把黑色棉布盖上。
这边在看看地上的黄志强又变了一个样子,全身更显软绵绵,身体好似变了形又缩小了不少,骨头好像也没有了,就一摊烂肉。阮芳拿出一把小型电锯开始对烂肉再加工……手法娴熟,情绪稳定。做完,拿出一个大盆,倒入一瓶不知名的液体把肉往里面扔,最终肉在滋滋声中慢慢变的小了,渣都没有留下……
最后衣物的处理就非常简单了,把塑料袋一裹准备明晚上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烧掉就万事大吉了。屋子又没出血根本不怕血液飞溅的问题,大不了明天先打扫打扫,再去超市买点消毒去味的东西处理一下。房东又是阮芳,她自己都无所谓有什么可怕的。慢慢的钟离想通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比起坐牢忍受一生的情况,现在这点恐惧算什么。现在不是还有阮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