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顾西洲,或许这是你唯一能为她做的。”季宴礼很冷静。
顾司野愣怔,抬眸看向他,“……”反应过来以后,他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寻找顾西洲,谈何容易啊?
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呢,也一直在寻找。
这一晚,顾司野喝了很多酒,甚至有点醉。
季宴礼也喝了酒,但他嘱咐自己的人,一定要把司野平安送到家。
这两个人明明相爱,却彼此折磨,季宴礼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次日清晨。
顾司野在决定去公司之前,先去了趟顾淮之那里。
“身体好些了吗?”中年男人坐在茶桌前,头也不抬地泡着茶,动作熟练。
阿商站在他身后。
“好多了,伯伯。”司野回答。
顾淮之又道, “要按时吃药,听江医生的,不要喝酒。”
“嗯。”他有点心虚。
“公司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倒好两杯茶,顾淮之终于抬眸,“这段时间你不在,重大项目有所搁置,大部份运营还是没有问题。”
顾司野却问, “伯伯,奕欢在哪里?您知道吗?”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悦,“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前程!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一句工作没提!”
“……伯伯,她很重要。”
顾淮之加重语气, “真重要,你就不会这么对她了!”
“我……”司野也委屈,“我失忆了嘛,伯伯。”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一般,语气冷了几分,“夏时呢?夏时在哪里?” 眼神想刀了那个女人。
顾淮之喝了口茶,答得云淡轻风, “送往西伯利亚了,永远不会再入境。”
“……”顾司野皱眉,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操作?
中年男人抬眸,语调悠悠,“你答应过她爷爷,所以你还是别动她了,让我的人来动。”
“……”顾司野迎着他视线,从他的眼睛往他的内心深处看。
顾淮之脸上挂上温和的笑意,但眼里那份冷意还是冒了出来,如刀子般寒冷。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着,茶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来,先喝杯茶,再去公司也不迟。”顾淮之将茶杯递过去,面色平静。
顾司野缓缓回神,在对面椅子里坐下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小时后,顾氏集团总部,气派的大门前。
一排黑色豪车缓缓停靠,为首的是限量版兰博基尼,车门被人利落拉开。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手工皮鞋,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顾司野下了车,身穿黑色定制西装,剪裁利落、肩线挺括,冷峻的轮廓映着城市的第一缕阳光。
不远处的记者,举着相机疯狂拍摄!
“这是太子爷出事以后第一次公开露面啊!风采一如当年!”
“真想采访他一下!!”
顾司野单手抄兜,往前的步伐不急不缓,江禾跟在他身后。
“顾总好。”
“顾总早上好。”
他自带压迫气场,周围因他而变得一片肃穆。
保镖、公司高层、助理紧随其后,自动在他两侧形成一道无形护卫线。
“顾总,您终于回来了。”
“顾总,这段日子我们都挺想您的。”
公司大厅里,员工们纷纷致意,神情肃然。
顾司野未言一语,只轻轻点头,却没人敢怠慢——
他的眼神太冷,像是能穿透人心的刀刃,锋利而精准,没有人敢跟他对视。
他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洞察力,仿佛能一眼便能看穿所有虚伪与庸碌。
电梯门缓缓合上,江禾拿着资料低声汇报:“顾总,上午九点半,三家投资方到会,十点,《远东智慧城》项目二审,下午一点与能源部洽谈,三点有与国际法务的远程会谈……”
“你知道奕欢在哪里吗?”他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