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劝说道:“二哥,我之前刚得知王爷的真面目的时候,也很是不可置信,也恨不得杀了他,然而当我看到我高高挺起的肚子,并想起你们,我就知道我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它会害了我们所有人的!但是,我们不冲动也有不冲动的报复方法。”
年羹尧这才不那么颓然了,他连忙问道:“什么方法?”
乔乔回道:“其中一个方法,我已经做了,我给王爷下了别人都查不出来的绝育药,王爷他以后不能生了,他此生就只能有三阿哥和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年羹尧听了妹妹的话就拍案叫绝。
年羹尧激动道:“好!既然他能杀子,就应该让他再也不能生!”
他妹妹果然就是他妹妹!这报复方法很有他年羹尧的风格。
乔乔笑道:“还有另外一个报复方法,就是让他永失所望!”
年羹尧谦虚请教道:“哥哥愚钝,妹妹展开讲讲!”
乔乔问道:“二哥你和王爷共事良久,知道王爷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年羹尧脱口而出:“他想要大位!”
虽然雍亲王在外面装得人淡如菊,但是他们这些属下谁不知道他的野心?
乔乔笑道:“是了!他想要那个位置,想要成为这天下之主,他的野心其实是很强的。也是因为这个野心,他容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
年羹尧困惑道:“我外甥和他的野心冲突吗?如果我不知道他如此人面兽心,你有了孩子,我只会对他更加忠心耿耿!”
乔乔讽刺道:“但是人家不这么想啊!人家害怕登基之后,你这个拥兵自重的大将军会为大外甥反了他!所以他选择先下手为强,把隐患解决掉!”
年羹尧破口大骂:“他有病吧?这都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他就知道他会成功吗?他怎么如此自信?”
乔乔说道:“他自信自己会成功,并一直为此努力,他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失败。二哥,你说如果他失败了,他的心里会是何等难过?会不会比我失去了孩子更加难过?”
年羹尧闻弦歌而知雅意:“你是说……咱们拖他后腿?不让他成事?”
乔乔点头道:“正是!”
年羹尧想了想,觉得这确实是一个报复雍亲王的好办法。
只是他迟疑道:“办法确实是好办法,咱们家虽然被划分为雍亲王的势力了,但是只要咱们家出工不出力,对他的帮助自然是有限的,咱们家甚至还可以悄悄拖他后腿,让他成不了事。只是咱们家只要没有尽心尽力,他是能看出来的,那你在雍亲王府的后院就不好过啊!雍亲王是王府的主人,如果他要为难你,那简直轻而易举!”
乔乔洒脱道:“他不就是冷落我?我会害怕他冷落?我现在看到他就恶心!巴不得不要看见他!我现在已经建了小厨房,如果他卡着我的份例,那我就传信给二哥,二哥你就让人去弹劾他养不起小妾,看他有脸没脸?”
只要她立得住,她就什么都不怕。
她又不是没有除了娘家人之外的倚仗。
年羹尧还是犹豫,他还是怕这样做给妹妹的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就是投鼠忌器了。
乔乔继续说道:“二哥,你听我的,反正你和父亲大哥他们不要为他所用,也必须在暗地里拖他后腿。要不然就他这没有过河就拆桥的行为,等他上位了,咱们一家都会没有好下场,包括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没有好下场。”
年羹尧听到这里,不再犹豫,答应道:“妹妹,我答应你,我也会回去和父亲母亲以及大哥说你的事情的。”
乔乔这才放下心来,雍亲王这个狗男人,休想得到她娘家人的帮助!哼!
乔乔笑道:“谢谢二哥!我也不是不让你们建功立业,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帮助王爷就好!”
年羹尧叹了口气,对妹妹充满了心疼,对雍亲王充满了怒气,如果妹妹不是皇上赐婚的,他都要让妹妹和离了,然而没有如果,妹妹的婚事就是皇上指婚的。
年羹尧郑重道:“妹妹,只要你能开心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他妹妹深陷雍亲王府这个牢笼却出不来,已经很可怜了,妹妹说什么,他自然都是要听的。
乔乔感动不已:“二哥,你真好!”
生而为女,生在这个封建社会,是一种悲哀。
而有疼爱她的家人,又是一种幸运。
年羹尧摸了摸妹妹的头发说道:“谁让我是你二哥呢?我只恨自己不能为你做更多!妹妹,雍亲王如此对你,我对他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态度。而你也说了让我和父兄不要帮助他,那我们和他早晚也是要撕破脸的。我想了想,我这次就直接对他冷淡下来,可好?”
乔乔点点头,反正迟早都要反目的,现在演戏演得再好也没用。
至于她的处境?她并不是很担心。
接着,年羹尧又事无巨细地关心了妹妹生活的方方面面,乔乔也和他说了齐格格端堕胎药给他的前因后果,又聊了一会儿他们的爹娘大哥。
之后,年羹尧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乔乔手里。
乔乔拒绝道:“二哥,我有银子啊,我的嫁妆多得都花不完!”
而且她空间里的金银珠宝数不胜数,她真不会缺钱。
年羹尧坚持道:“哥哥不能带你离开这个虎狼窝已经是哥哥没用了,你连这点银子都不要的话,是要让哥哥愧疚死吗?”
乔乔无奈,只好把银票收下来。
兄妹俩谈话完毕,乔乔这才撤了隔音阵法,把隔音阵法收回了自己空间里去。
乔乔:“二哥,我回去了,下次见!”
年羹尧不舍地看着妹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之后才在苏培盛的陪伴下去了雍亲王的书房。
雍亲王书房。
雍亲王本来还在暗暗生气年羹尧对他的态度,看到年羹尧进来的时候居然一脸怒气,心里就像是一惊,也顾不得生气了。
雍亲王面含关心实则试探地问道:“亮工,你这是怎么了?和世兰见面还不高兴了?”
年羹尧面含怒气道:“奴才不敢当王爷的关心!奴才也是才知道,世兰在雍亲王府里居然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