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其实我是来找柳茜茜的。”
柳建元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唉,陆远啊,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只要茜茜一回来我就打电话通知你,我现在都联系不上她。”
我愣住。
柳茜茜没回来?
不可能吧,柳茜茜回冰城为什么不回家?
还是说柳建元故意这样说的?
“柳老,茜茜真没回来?”我仔细地观察着柳建元的表情变化,我相信任何人说谎的时候都会露出破绽,只是多与少的问题。
可我从柳建元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你连我的话都不信?”柳建元明显有些生气了,我急忙说不是。
柳建元继续说:“陆远,我知道你担心茜茜的安危,说明你很在乎她,这是好事。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茜茜不会出事的。”
既然柳茜茜没回来,那我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了,于是我道了别,便转身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我找到柳茜茜的电话拨通,没想到的是,柳茜茜的电话又关机了。
怎么会这样?
难道柳茜茜这次回冰城,只是想跟我发生那种关系?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明显是一种伤害,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这时,我忽然有种背脊生凉的感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后,果然,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正是姓周的男人。
面如黑漆,眼如鹰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不用问也能猜到,男人已经知道昨晚我和柳茜茜发生的事情了,当初男人警告过我,要和柳茜茜保持足够的距离,否则我的下场会很惨。
我张开嘴,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忽然说道:“跟我来!”
后来我们来到江边一座公园里,清晨的公园里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锻炼身体,三三两两,人并不是很多。男人迈着有力的双脚走上一座凉亭,等我上去的时候,男人闪电般出手,狠狠地捏住我的脖子,杀意毕露地说道:“陆远,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警告过你?你竟然敢夺走小姐的处子之身,你找死!”
男人的手指忽然发力,像钢筋似的,我瞬间有了种窒息的感觉。
这一刻我并没有反抗,不是因为不敢,而是我心里也五味杂陈。
昨晚是柳茜茜的第一次?
所以床单上失去的那部分,是被柳茜茜带走了?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摆出一副随便处置的态度,姓周的男人继续发力,直到我昏迷前一秒,才忽然松开我的脖子,咬着槽牙满脸愤恨地说道:“发生这种事情,我又该如何回去复命?”
我连续咳嗽着。
男人指着我继续说:“陆远,让我更痛恨的是,你竟然把小姐毁了!你知道小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吗?”
我说她是柳家的成员。
“放屁!”男人直接破口大骂,“区区一个柳家,也配让我卖命?小姐根本就不是柳家的人!”
尽管我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但当男人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大跌眼镜。
柳茜茜不是柳家的人,那她为什么在柳家生活,并且将柳家人视为亲人?
“前辈,你说的是真的?那她的真实身份是?”
男人双眼猩红,怒不可遏道:“你不配知道小姐的真实身份!陆远,你给我记住,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能对任何人讲!我并不是关心你的死活,而是不想败坏小姐的声誉!如果你胆敢说出去,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种事情,我又怎么可能说出去炫耀?
“前辈,柳茜茜到底是谁家的千金,她现在在哪,我想见她一面。”
“哼!”男人冷哼一声,“昨晚应该是你和小姐见的最后一面了!”
“为什么?”我心里发紧,这辈子都见不到柳茜茜了?
“因为小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来冰城生活,她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忘记小姐,就当你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她这个人。”说着,男人就准备下凉亭。
我急忙拦在前面,展开双臂说:“前辈,如果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是不可能让你离开的,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男人目光一冷,眯着眼说:“你在逼我?杀掉你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情!”
我没说话,但坚定的表情表明我的态度。
男人气得腮帮子高高鼓起,厚实的双手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巴掌扇飞我一样。
就这样对峙了半分钟,男人忽然败下阵来,叹了口气说:“真想不到小姐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种无赖!好吧,既然你想知道你和小姐之间的差距有多大,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小姐并非是冰城人,而是小姐出生后不久,被送到冰城柳家的。虽然这些年小姐一直在柳家生活,但她身体里面的血液并不属于柳家。张道陵出事,小姐想救他,但古月山庄的势力极为恐怖,小姐只能求助她的亲生父母,但对方的条件是小姐搬回自己的家族,小姐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答应。”
没想到会是这样。
难怪夏半烟都不止一次说过,柳茜茜的身份并不简单。
看来夏半烟是清楚这件事的。
男人撇我一眼继续说:“小姐回到家族之后,会成为重点培养对象,甚至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家族。再说你陆远,就算奋斗一辈子,也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假如你和她藕断丝连,最后的结果就是你被杀,小姐被废,这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男人。
柳家千金的身份,已经是我不可高攀的存在,更别说柳茜茜的真实身份。
一个敢和古月山庄抗衡的家族,我实在无法想象对方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恐怖。
男人扬长而去,我却木讷地站在凉亭上,久久未曾离开。
难道我和柳茜茜注定不会再见面了吗?
呵呵。
其实这样也好,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非要去和命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