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再问你最后一次,过不过来?”
谢知雪没有别的选择了,赶忙起身朝这边走来。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谢知雪心态已放得非常平和。
她之前总是在心中告诉自己,宇文章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唱反调,只有这样日子才能好过些。
可谢知雪始终没做到。
但就在刚才那一刻,她突然就想通了。
不就是沐浴更衣吗?宇文章都不在乎,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吃亏的不是自己。
谢知雪虽然没做过伺候人沐浴的活,但她给平安洗过澡,也不算手生。
她拿起帕子为宇文章擦身子,还没两下就被宇文章喝止。
“你是怎么做的事,动作这么重,想擦掉本宫一层皮吗?”
“殿下恕罪,奴婢知错。”
“继续!”
接下来的一刻钟,宇文章不知挑了多少刺,一会太重一会太轻,把谢知雪折腾得精疲力尽,不知所措。
这还没算完,秦清池很大,谢知雪给宇文章搓后背时还能勉强站在池边进行。
但搓完后面就该搓正面了。
“哗啦!”
宇文章从秦清池中站起身,带起无数水珠。
谢知雪瞥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差点惊呼出声,手一松,帕子应声掉进秦清池里。
她赶紧去捞,却不小心脚下沾了水,一滑,直接掉进秦清池里。
“啊!”
谢知雪惊叫出声,稳稳的落进宇文章怀中。
他下意识的在谢知雪掉落下来时伸手抱住。
四目相对时,谢知雪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快速跳动好几下。
她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剩下宇文章这双黝黑且深不见底的眼眸。
就像是一口平静的深潭,透着一股莫名的魔力,能将人深深的吸进去。
“对……对不起!”
谢知雪赶忙回了神,手忙脚乱地想跳出宇文章的怀抱,却根本站不稳,再次摔倒还呛了好几口水。
宇文章嘴角明显掠过一抹愉悦的浅笑,伸出长臂轻松的将她拉入怀中。
“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想勾引本宫。”
“不,不我没有……”
谢知雪连忙摇头,“殿下误会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请殿下恕罪。”
她想爬出秦清池,但在水里行动受阻,很不方便,折腾了半天不仅没爬出去,反而被宇文章抱得更紧了。
她也没发现,自己挣扎时小腿有意无意的蹭过宇文章。
动作虽然不大,却很撩人。
就像小猫爪子轻轻拂过胸口一般,瞬间留下一团团火焰。
宇文章喉头一动,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别动!”
他冷声一喝,抓紧谢知雪的胳膊。
她吃痛,赶忙停下。
气氛好像僵住了。
谢知雪浑身湿透,现在本就是夏天,衣衫单薄,里面的胸衣肚兜若隐若现。
那淡粉色像极了宇文章耳尖上的一抹红晕。
此刻她依然被宇文章抱在怀中,周围很安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从二人身上滴落的水珠声。
谢知雪紧张的要命,宇文章此刻心中却想着别的事情。
他不明白,那么单纯的一张脸,那么清澈的眼神,这个让他在外征战三年时魂牵梦萦的女人,为何能对自己那么残忍!
现在她入府也有好几日了,却从未提过三年里的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她为何能做到这么淡定?
为什么为此破防的人只有他自己!
“殿下,你快放开我!”
谢知雪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声音小若蚊蝇。
“你我这样,与礼不合。”
“呵!”
回应她的是一声很轻的嘲讽。
谢知雪那诱人的红唇就在眼前,沾了水后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宇文章目光一热,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含住她的双唇用力吮吸。
“轰——”
谢知雪的脑子要爆炸了,仿佛平地落下惊雷一般,炸得她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今夕是何年。
宇文章他怎么能……
他怎么这样!!
宇文章此刻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欲望和发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喜欢这个女人。
即便她曾辜负自己,也曾将他气到发疯,失去理智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能调动他情绪的唯有谢知雪自己。
一开始宇文章的吻还很温柔,也能克制心中的怒火,只想细细品尝这难得的唇瓣。
可渐渐地,宇文章越来越不满足这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大手突然抬起,精准的覆盖在谢知雪的双峰上。
“不要!”
谢知雪震惊的瞪大双眸,瞳孔剧烈颤抖起来,手脚拼命挣扎,嘴里含糊不清。
“殿下,别……唔!”
“不要……殿下……求你!”
宇文章哪还听得进去这些,一手稳稳的扣住谢知雪的后脑勺,红唇一路向下。
他忘情的舔舐着谢知雪脖颈处的水珠,舌尖掠过每一寸火热的肌肤,在锁骨处留下一个鲜艳刺眼的吻痕。
再往下……
“求你,殿下,千万不要……”
谢知雪已然带上哭腔。
她真的好想逃离这里,却怎么都逃不开,只能被动承受。
她听到的只有宇文章越来越粗重紊乱的呼吸声,犹如发情的野兽,脑中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再无其他。
而谢知雪的求饶和恳求也被他当成了一种另类的调情的方式。
十八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便谢知雪没有要勾引宇文章的意思,但这笨拙青涩的动作却刚好撩拨了他的神经。
“撕拉!”
宇文章手上一用力,谢知雪的外衣整个被扯了下来。
“啊!”
小姑娘尖叫出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重重推开宇文章,像一条美人鱼似的一下子窜出老远。
隔着蒙蒙水气和宇文章对视。
欲望被打断,就像了蓄势已久的箭突然失去目标一般,宇文章心头很是不痛快。
他朝谢知雪招手,“过来。”
“不……”
谢知雪连连摇头,连滚带爬的逃离,匆匆忙忙的向宇文章鞠了个躬转身跑了,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这是她第一次公然违抗宇文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