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幸灾乐祸的问道。
王炸迟疑的点了下头,也算是吧,毕竟还是那个鬼,都没换的。
“看戏。”
怕三丫接着问,王炸双手捧着她的脸,给转到院子里。
女主跟老刘家的仇可深的很,多看看也能解气,免得心里阴暗扭曲。
而‘毒发’的刘五花,只感觉痛苦加倍了。
除了撕心裂肺的疼,还有那奇痒无比的感觉混合着,好像要从伤口里爬出去一样。
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刘五花恐惧极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她想求救都不能,只能惊恐的瞪大眼睛,求救的望向老刘头。
老刘头心里也是一咯噔,他是不在乎一个闺女的生死,但前提是闺女没用。
刘五花不管咋说,也给卫家生了个儿子,是所有儿女中最出息的,将来也能分一份家产。
且卫家有当官的,就凭这个也不能让刘五花出事,尤其是在刘家出事。
深吸一口气,老刘头喊道:“快去,去村尾请王氏救命,就说有重谢。”
王炸就喜欢这两个字,当即眼神锃亮的朝院子里挥手。
“先把重谢拿来,再说其他的。”
王炸发现老刘头没那么让人厌恶了,这不是挺上道的吗?
老刘头:我怂行不?
老刘头看了一眼刘五花,一咬牙转身进屋了。
刘五花这趟回来,少不了要带些孝敬。
老刘头下了狠心,把刘五花给的两匹布料,五十两银子,还有一根十年的人参都拿出来了。
其他的东西,不值什么钱,还是算了。
“王氏,这些都给你,你救救五花吧。”
老刘头已经最大限度的表达自己的诚意了。
王炸撇撇嘴,她能说自个儿不稀罕吗?
【叮,系统检测到纯野生十年参,古法织就老式布料两匹,可作价八千元,宿主是否寄售?】
系统及时出声,怕王炸不知道能交易。
王炸:我倒是想交易,可现在是时候吗?
“麻烦嫂子帮我送回去了,明儿再让人登门道谢。”
王炸现在回不去,便请了一个面善的妇人帮忙。
妇人忙道:“妹子客套了,这点小事儿,哪儿用得着道谢啊。”
妇人是干惯了粗活的,在身上擦了擦手,立即接过东西就走。
王炸并不进院,而是问道:“刘五花欠我的银子呢?”
老刘头:我哪儿知道?
“等五花好转了,再问她成不?她现在这样,也说不出来话啊。”
老刘头只能拖延时间。
“哦。”
王炸点了下头,道:“你刚才那些东西,是重金请我来的报酬,我已经来了,就两清了。”
老刘头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
“王氏,要是五花没了,你也麻烦,卫家可不是好惹的。”
见王炸脚步微顿,老刘头忙道:“再说你不想要银子了?可还差着你四千多两呢。”
王炸回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老刘头。
“那就让卫家告我好了,前提是他们能证明刘五花中毒了,毕竟你们也请过郎中不是?”
至于卫家会不会来找茬,王炸会怕?
但凡不是肚子大了不想折腾,她绝对会冲到卫家去,给他们来个抄家。
卫家不来,她也不迁怒县里的卫家,否则不介意先毁了他们。
至于京城的卫家人,等着她去收拾吧。
“王氏,你就当给你肚子里的崽子积德了,五花错了不假,可她也有个才一岁多的娃儿……”
老刘头话未说完,便被王炸冷冽的眼神给吓得顿住了。
这个王氏,一向都是笑盈盈的,怎么会有这般冰冷的眼神儿?
就好像刀子一样,能扎入人心。
但也仅仅是一瞬,王炸又染上了笑意,好似刚才的眼神就是个错觉。
“老毕登,我给你脸了是吧?是啥时候给你的错觉,我王炸是好说话的软柿子?”
“欠账不还,就给那么点银子,也好意思叫我出手?她刘五花高贵咋地?”
“你也别说的那些煽情的话,你个老毕登最冷血,其实你是怕刘五花死在你家,卫家找你麻烦,再也捞不着好处吧?”
王炸直接把老刘头的心思给戳穿了,一点面子不留。
自私自利的人,讲什么人文关怀啊!
呸!
“她死不了,最多疼上几个时辰,但这次不给我银子,下一次再毒发就继续加倍,直到受不了了咬舌自尽。”
王炸嗤笑道:“她这不是挺能忍吗?都疼的死去活来了,也没敢寻死觅活的。舍不得银子,那就舍得一身剐呗。”
自个儿选的路,怪谁呢?
王炸是一点也不急着要钱,尤其是知道卫家下人偷着跑回去了。
只要卫家还要脸要名声,就只能乖乖送钱来,甚至想会花更大的代价,把刘五花的认罪书给赎回去。
谁让卫家有当官的,万一那认罪书流出去,就是仕途上的绊脚石。
不过刘五花的命,也不会留太久了。
不论她能不能完成京城那边交代的任务,卫家都会处置了。
但有机会的话,刘五花的死也会给卫家带去便利。
大户人家,利益本就在感情之上,何况是刘五花这样让卫家现在的当家人膈应的存在。
“人在做天在看,刘五花想害我二婶儿的时候,可没管我二婶儿可怜不可怜,也没想过她肚子里是我二叔唯一的血脉。”
三丫嗤笑道:“人心都是偏的,可不能再黑了,毕竟大伙儿都不是傻子。”
三丫不想二婶儿被人背后蛐蛐,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老刘头想道德绑架,也知道村民心善,定会不忍心让一个小奶娃子没了娘。
但她二婶儿就祸害被害吗?
大房的儿子没了,二房就剩下这么一根血脉,凭啥被容不下?
三丫攥紧了拳头,又想灭了老刘家的一天。
围观的村民,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不忍的心思,被三丫的话给打散了。
都没散去,却对刘五花指指点点。
是在骂刘五花咎由自取,可何尝不是在骂老刘头教子无方,骂他的报应呢。
偏疼儿女,结果看重的几个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被磋磨的不管多孝顺,现在不是寒了心就是死透透的了,有老刘头后悔的一天。
“二婶儿,我不想他们活着,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了?”
回去的路上,三丫低声询问,耷拉着脑袋踢着石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