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表现的十分爽快,还有点傻缺的样子。
刘四花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即将白白的赚两千两,破了皮的嘴角都抑制不住的上扬。
果然是缺心眼的玩意儿,难怪是受穷的命。
“王氏,一会儿可别哭着求我,这都是你自找的。”
王炸虽然不知道刘四花心里想的是什么,但看表情也能猜出没憋好屁。
原本只是想把做记号的银子放进刘四花包袱里就完事的,现在改了主意。
“哭?你死了我都不会哭,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句话我也原封不动的还你,小刺喽!”
王炸推了刘四花一把,磨磨唧唧的耽误她赚银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四花将自己的小包袱抱出来。
人多,只能在院子里打开。
有王炸跟着,她想先检查一下也不可能。
村长已经将男人都清到了院外,刘四花心里得意,就让这群土包子见识一下,城里贵人的穿戴,眼馋死她们。
可打开包袱后,随着一件件衣裳被她打开,刘四花肉眼可见的慌张。
她装首饰的盒子怎么不见了?
那里头可是她最喜欢的,给闺女留东西的时候,没舍得留下。
尤其是她的首饰里头,可还藏着银票呢!
“磨蹭啥呢?那几件勾搭男人的衣裳还能翻出花咋地?咱们可都是正经人,赶紧继续找。”
王炸催促。
可她这话,围观的妇人们面露鄙夷,院外的男人却自行补脑了。
妇人们鄙夷的当然是刘四花,不要脸的姨娘,穿的小衣都那么的……
她们都不好意思说!
至于男人们,都在想县丞的小妾是咋勾引男人的,该不会和楼子里的女人一样吧?
可惜,贫穷使他们没去过花楼,自然也不知道那里头的女人是啥样的。
这脑补,就挺费脑子的。
王炸就是随口一说,目的是催促刘四花快点为主。
而刘四花也真的着急,也没顾得上跟王炸呛声。
首饰没了,她必须得确定自己的银子还在。
于是,刘四花快速的打开了装银子的匣子。
“啪!”
只一眼,刘四花就把匣子给合上了,脸色苍白。
她出门是带了银票的,但都是藏的很稳妥,根本没放在这里。
且这银票的厚度,还有最上头那张的面额,比自己带回来的全部都多啊!
“这咋还盖上了?那里头装的是啥?我瞅着好像纸来着。”
“还写着字儿呢,还有章子。”
“该不会是银票吧?”
“天爷啊!那得多少银子?”
众人七嘴八舌的猜测着,但她们平时接触的多是铜板,银子最多也就是一两的,或者是剪下来的碎银。
五两的银锭子,那都算开了眼了,啥时候见过银票啊!
村长媳妇倒是有点见识,毕竟自家跟着赚的多,村长为了安全起见,换过两张银票,用油纸包好了分别藏起来了。
狡兔三窟,人也是一样,多留点后手方能保证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有余地。
“当家的,找到银票了,真的有银票!”
村长媳妇朝着院外大喊。
不管是怕自家男人长针眼,还是同为女人不想为难刘四花,村长媳妇喊话的时候,特意扯了一件外衣,盖在了那一堆小衣上。
震惊中的刘四花,也被这一嗓子喊的回神。
下意识看向王炸,却见她一脸愤怒。
难道这银票不是王氏故意陷害她的?
可……
刘四花的脑子是乱了,她在后院横行多年,也玩儿过不少栽赃陷害,但头一回拿不准是咋回事。
“刘四花,你还有啥好说的?”
村长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失望的看向刘四花。
“村长,这银票本来就是我的,我有啥可说的?”
刘四花想不通银票怎么来的,但她的贪心,让她下意识的这么说。
银票都长一个样,王炸如何证明?
想到白得了这么多银票,王炸还要赔偿她两千两,刘四花高兴的想要立即就卷款潜逃。
都是她的,谁也别想惦记。
村长皱眉,他显然不信刘四花的话,可一时也没有办法拆穿。
“你脸比县城的城墙还厚,咱们十里沟这小地方都装不下!厚颜无耻的小贼,我要是不揍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王炸!”
原主:你本来也不是。
王炸薅着刘四花的头发,冲着她的脸就是一顿还我漂漂拳。
力道不大,羞辱性极强。
围观的人下意识的向后退去,怕泵一身的血。
王炸找到了打地鼠的快乐,打够了才住手。
银子还没要回来呢,不急着打人。
“刘四花,你真是够不要脸的,那明明是我的银票,你敢说成是你的,可真够丧良心的!”
王炸狠狠的呸了刘四花一口。
可惜没吃榴莲,吃块儿臭豆腐也行啊!
失策!
“你凭啥说是你的?写你的名儿了?”
刘四花疼的两眼冒金星,但坚决不可能承认银票是王炸的。
怎么到了她包袱里不重要。
既然进了她的手,那就只能是她的。
“是没写我的名。”
王炸这么说,不少人都跟着紧张。
除了刘老太,她正琢磨着要怎么上前来,好分些银票呢。
“可是有记号啊。”
王炸大喘气的来了一句,刘四花下意识的就抱紧了钱匣子。
她刚才太着急了,根本就没看清。
但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兴许王炸是诈她呢?
“那你说说是啥记号?你要是说不上来,就是污蔑,王氏你准备赔我银子吧!”
刘四花恨声道。
她不信有人会在银票上做记号,因为银票受损或者受污,想要兑换银子很难的。
即便能兑换,那要有额外的费用。
王炸嗤笑,这智商也好意思跟她玩儿。
真不知道郑夫人怎么会被刘四花压一头的,难道是想捧高了再抽梯子,摔着玩儿?
至于记号嘛。
别说现在真有,王炸就是拖延点时间,搞个记号也不难啊。
“美得你,我说出来了,你就会说那是你银票的记号,你当我跟你一样缺心眼啊!”
王炸就像是捉到老鼠的猫,存心吊着刘四花玩儿。
掸了掸衣襟上不存在的灰尘,王炸痞痞的一笑,却叫刘四花暗道不好。
这眼神儿她太熟悉了。
现在求放过,还来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