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蛛网密布
秦远站在秦氏集团顶层的私人会议室里，面前的电子屏幕上显示着数十个监控画面。周氏集团总部、赵家别墅、阳光心理咨询中心……每一个关键地点都在严密监视之下。
\"少爷，警方已经开始行动了。\"福伯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文件，\"周志国在机场被拦截，随身行李中搜出了大量机密文件。\"
秦远的目光没有从屏幕上移开：\"赵明辉呢？\"
\"还在看守所，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已经被冻结。\"福伯犹豫了一下，\"不过……赵明辉一直坚称自己对周敏和陈默的计划不知情。\"
秦远冷笑一声，调出一段录音按下播放键。赵明辉阴狠的声音立刻在会议室里回荡：【\"只要能让林雅那个贱人身败名裂，花多少钱都值！\"】
\"这……\"福伯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录音？\"
\"昨晚。\"秦远关闭录音，\"温婉黑进赵明辉的手机找到的。她虽然躺在医院，但工作一点没落下。\"
福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温小姐确实能力出众。不过少爷，老夫人刚才来电，说……\"
\"说什么？\"秦远终于转过身。
\"说您这次闹得太大了。\"福伯压低声音，\"周家和赵家虽然不如从前，但在政界的人脉还在。老夫人担心……\"
\"担心我被报复？\"秦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让他们尽管来。\"
就在这时，监控屏幕上突然出现骚动。秦远立刻调大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的画面——几名警察正押解着戴手铐的陈默走出大楼，而记者们如潮水般涌上前。
\"秦总！\"公关部总监急匆匆推门进来，\"媒体已经收到风声，都在追问秦氏集团与这起案件的关系。我们要不要发表声明？\"
秦远眯起眼睛：\"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温婉的号码：\"看新闻了吗？……很好，第二阶段可以开始了。\"
挂断电话，秦远转向福伯：\"备车，去医院。\"
......
仁和医院VIp病房里，温婉正靠在床头操作笔记本电脑。她手腕上的伤口还裹着纱布，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看到秦远进来，她立刻合上电脑：\"秦总。\"
\"不必起来。\"秦远在床边坐下，\"资料准备好了？\"
温婉点点头，递过一个加密U盘：\"这里面是周家这十年来的所有违法证据，包括行贿、洗钱和两起商业谋杀。足够他们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秦远接过U盘，目光落在温婉的伤口上：\"还疼吗？\"
温婉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不疼了。\"她犹豫了一下，\"秦总，关于林小姐……\"
\"她下午会来看你。\"秦远站起身，\"对了，你父亲的事，我已经让人重新调查了。很快会还他一个清白。\"
温婉的眼眶瞬间红了：\"谢谢您。\"
秦远摆摆手，转身走向门口，却在握住门把手时停下脚步：\"温婉，为什么要自杀？即使发现真相，也不至于……\"
\"因为我发现自己爱上了您。\"温婉的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而我接近您的初衷，却是为了复仇。\"
秦远背对着她，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我知道您心里只有林小姐。\"温婉苦笑，\"这种感情太可耻了，所以我……\"
\"不，不可耻。\"秦远终于转过身，\"只是……不合时宜。\"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悲伤。最终，秦远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
下午三点，林雅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蹦蹦跳跳地走进温婉的病房：\"温小姐！我来啦！\"
温婉慌忙擦掉眼角的泪痕，挤出一个笑容：\"林小姐，您太客气了。\"
\"哎呀，叫什么林小姐，多生分！\"林雅把花放在床头，一屁股坐在床边，\"叫我小雅就行！听我老公说你生病了，严不严重啊？\"
温婉看着林雅天真无邪的眼睛，内心一阵刺痛：\"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那就好！\"林雅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盒，\"我给你带了鸡汤，我亲手熬的哦！虽然有点糊……\"
温婉接过保温盒，突然注意到林雅右手上贴着的创可贴：\"你的手……\"
\"啊，这个啊。\"林雅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切菜的时候不小心……我太笨了，连个汤都熬不好。\"
温婉的眼眶又红了：\"不，你很好……真的很好。\"
林雅被夸得有点懵，正想说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走了进来，看到林雅时明显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朋友。\"温婉迅速调整表情，\"李医生，有什么事吗？\"
李医生推了推眼镜：\"例行检查。\"他走到床边，拿出听诊器，\"请躺平。\"
林雅乖巧地站起来让位，却在看到医生的侧脸时突然皱眉：\"咦，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医生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应该没有，我是新调来的。\"
\"是吗？\"林雅歪着头想了想，\"总觉得有点眼熟……\"
温婉敏锐地注意到医生的异常，悄悄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
\"检查完了。\"医生匆匆收起听诊器，\"恢复得不错，明天可以出院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林雅叫住：\"等等！我想起来了！你是阳光心理咨询中心的前台！我昨天去的时候见过你！\"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猛地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把手术刀，一把抓住林雅：\"贱人！都是你害的！\"
温婉不顾手腕的伤口，扑上去想要阻拦：\"放开她！\"
\"别动！\"医生将刀抵在林雅的脖子上，\"否则我立刻割断她的喉咙！\"
林雅吓得脸色惨白：\"你…你是谁……\"
\"陈默是我哥哥！\"医生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因为你，他这辈子都完了！\"
温婉慢慢后退，手指悄悄摸向呼叫按钮：\"你想要什么？钱？我们可以谈……\"
\"闭嘴！\"医生拖着林雅向门口移动，\"我要带她走，让秦远亲自来赎人！\"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猛地踹开。秦远带着四名保安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眼神瞬间变得恐怖：\"放开她。\"
\"别过来！\"医生将刀尖抵得更紧，一丝鲜血从林雅脖子上滑落，\"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秦远停下脚步，声音冷得像冰：\"你想要什么？\"
\"第一，撤销对我哥哥的所有指控！\"医生疯狂地喊道，\"第二，准备一亿现金和直升机！第三……\"
他的话没能说完。温婉突然抓起床头的花瓶，狠狠砸在医生头上。医生吃痛松手，秦远如猎豹般冲上前，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手术刀\"当啷\"一声落地，保安们一拥而上将医生制服。
\"小雅！\"秦远一把抱住瑟瑟发抖的林雅，检查她脖子上的伤口，\"没事了，没事了……\"
林雅\"哇\"地一声哭出来，死死搂住秦远的腰：\"老公…我好怕……\"
温婉捂着渗血的伤口靠在墙上，看着相拥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她悄悄退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
一小时后，秦氏大厦安全中心。
\"查清楚了，这人叫陈锐，确实是陈默的弟弟。\"安保主管汇报道，\"之前一直在国外行医，昨天刚回国。\"
秦远盯着监控屏幕，眼神阴鸷：\"谁放他进医院的？\"
\"人事部的张主任。\"福伯递过一份资料，\"他收了周家一百万。\"
\"处理掉。\"秦远冷冷地说，\"还有，加强林雅和温婉的安保，我不允许再有这种事发生。\"
\"少爷，老夫人又来电了。\"福伯忧心忡忡地说，\"她说您这次得罪的人太多，建议您带林小姐去瑞士暂避风头。\"
秦远冷笑一声：\"躲？不，我要让他们知道，动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名单：\"周家、赵家、陈家……这只是开始。\"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屏幕上出现一张复杂的商业关系网，\"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福伯看着屏幕上那些被标红的名字，暗自心惊。这些人里不乏商界大佬和政界要员，但显然，少爷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复仇。
\"对了，\"秦远突然想起什么，\"林雅怎么样了？\"
\"吓坏了，医生给她打了镇静剂，现在在休息。\"福伯犹豫了一下，\"温小姐的伤口又裂开了，但她坚持不肯休息，说还有工作没完成。\"
秦远揉了揉太阳穴：\"让她别逞强。\"
\"她说……\"福伯欲言又止，\"说这是赎罪。\"
秦远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窗外，夕阳西下，将整个城市染成血色。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付出任何代价的准备——为了林雅，也为了那些因为他而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