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两次击败贺先生,尤其是那场公海赌船之战,简直将贺先生逼入绝境。”
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男子轻笑着感慨:“看到这般青年才俊,我都有些自愧不如,似乎要被时代淘汰了。”
“丁先生,别开玩笑了,您尚且如此,我们岂不是该直接退出江湖?”
男子闻言一笑,他是丁荣邦,来自《流金岁月》,鼎丰金业的董事长。
从白手起家,到如今成为行业领袖,他同样依靠一些非常手段起步。
走私、洗钱,甚至贩毒,无一不曾涉猎。
年届六十的丁荣邦,在六十年代崛起,凭借这些灰色收入积累第一桶金后,便转向合法经营,逐渐将鼎丰金业发展为港岛珠宝行业的龙头。
黄金饰品是鼎丰金业的核心业务。
丁荣邦不仅拥有商业智慧,更有着远见卓识。
在积累财富后,即便走私和贩毒仍利润丰厚,他也毅然选择转型,踏上漫长而艰难的洗白之路。
多年来辛苦打拼,近十年来几乎洗净一身污浊。
丁家除了经营黄金、珠宝外,也涉足其他产业,比如房地产。
这不仅是丁家的选择,也是港岛每位大富豪的常态,主业或许不同,但副业大多包括房地产。
值得一提的是,丁家持有奥娱有限公司9.61%的股份。
丁荣邦身旁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容貌端正,目光清澈,透着一股真诚。
他叫丁善本,是丁荣邦收养的长子。
出身书香门第的他,原名钟天恩,因一场沉船事故失去双亲,被丁荣邦所救并收养,继承了已故儿子的名字。
丁善本性格坦荡正直,与丁荣邦的作风截然不同。
“善本。”
丁荣邦看着正在与他人交谈的霍曜说道:“那就是近期港岛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人,名叫霍曜。
你一定听说过他,正是他让贺叔叔愁眉苦脸,连饭都吃不好。”
“短短两个月,就从澳门抢走了五分之一的赌客。”
“说起来,他也是我们的对手,毕竟奥娱里也有丁家的股份。”
丁善本摇头道:“爸,这话不对。”
“在澳门,虽属合法,但本质上仍是边缘生意,害了多少家庭破碎。
我们赚得越多,悲剧就越多。”
“如果可能,我希望我们能少赚些。”
“他能想到公海赌船,又能顶住贺叔叔的压力,说明他有能力,不算真正与我们为敌。”
丁荣邦轻笑一声:“你说得有理,这种生意赚多赚少其实无所谓,我已经看开了。”
“说实话,我很欣赏他。”
“出身贫寒,白手起家,既没钱也没人脉,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达到这个地步,实属难得。”
“这样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我希望他能早日成功。”
显然,丁荣邦对霍曜的底细了如指掌。
他本就是江湖中人!
丁善本问道:\"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传闻中的跋扈张扬,是真的吗?\"
丁荣邦答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会儿见见面便知。\"
\"嗯。\"
丁善本点头应允。
像丁家父子这般对霍曜充满好奇的富豪不在少数,他们低声谈论着关于他的种种。
霍曜的来历并非众人皆知,但大多数人震撼于他令人咋舌的财富积累速度,仿佛凭空而起的孙猴子。
不对!
更贴切的说法是——横空出世!
更多的话题集中在霍曜近期的大规模抵押行为上。
此事已在金融圈内广为流传。
所有人都震惊于他的庞大资产,更困惑于这种近乎疯狂的抵押举动,不知道他在谋划何种生意,竟敢孤注一掷。
也有人察觉桑国金融市场异动,打算进场分一杯羹,却无人如霍曜这般胆大妄为。
酒会大厅内,各色人物汇聚。
有商人,也有政客。
三五成群,或十余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地闲聊。
\"陈先生,您听说了吗?霍先生又开始押注全部身家,把所有产业都抵押了出去,总金额超过30亿港元,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桑国那边的事。\"
\"我有个 的朋友,他说桑国金融市场可能要变天了。\"
\"什么变化啊?\"
\"不清楚,我朋友守口如瓶,只说近期会有大动作,霍先生或许已经掌握 。\"
这个小团体约莫十来人,其中戴眼镜、体态略显富态的男人无疑是核心人物。
他便是陈万贤,《大时代》的创始人之一。
近二十年前,正是他和方进新共同开创了华人证券商行,让无数华人得以涉足这一资本游戏领域。
彼时,证券和金融全由洋人掌控,严禁华资进入。
华商若想在洋人证券交易所上市融资,无异于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实现。
无法上市就难以融资,发展自然受限。
在这困境中,方进新提出一个大胆构想——创立华人的证券行。
“洋人不愿带我们玩,那我们就自己干!”
陈万贤起初以为这只是个梦,没想到在多方协调下,竟真的实现了!
他们的初衷很简单:让优质华资企业上市筹资,反哺港岛的发展。
当时两人志同道合。
然而,当陈万贤担任华商证券行董事长后,这位曾经的“屠龙勇士”
逐渐变质,成了贪婪的“恶龙”
。
若想上市,就得向他献金;不送钱,就别想上市。
他还操纵市场,利用卖空等手段牟取暴利。
方进新秉持理想主义,对这一转变深感痛心,最终与陈万贤决裂,并通过一次股票豪赌,迫使陈万贤黯然离开证券行。
遗憾的是,命运不公。
方进新虽已离世多年,他的子女仍需艰难维生,还需时刻警惕丁蟹一家的威胁,生活担惊受怕。
而陈万贤却依然坐拥巨额财富,享受荣华。
陈万贤正悠然地抽着雪茄,听到旁人议论,吐出一口烟,笑着问:“霍先生?”
“年未二十便能让别人心服口服如此称呼,确属罕见,我远不及他,但这恰恰是他最大的隐患,他撑不过去。”
众人不解:“陈先生此话怎讲?”
陈万贤缓缓道:“不到两年取得这般成就,难免骄纵自满。
他不仅自负,更是……野心勃勃。”
“他过去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多为传闻,但即便只是传闻,我也听说过他赌命,最常听到的字眼便是‘逆天改命’,比如他曾与贺先生较量。”
“竟能胜过贺先生,确实有两下子!”
“他虽有这份底气,但未来定会重重跌落!”
稍作停顿。
陈万贤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这次依旧如此,孤注一掷,赌上性命与身家。
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又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过去一贫如洗时,怎么胡闹都无妨,但如今已成气候,这般冒险实在不该,也不可行!”
“他输不起啊!”
“我知道他的想法,还年轻,即便失败也能东山再起,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向上攀爬,意味着从无数人手中抢夺饭碗。”
“他走到今日,树敌无数,许多人盼着他倒楣,甚至希望他死,一旦失败,所有人都会趁势而上!”
‘东山再起?’
陈万贤目光一凛,冷冷说道:‘他绝无翻身的机会。
年轻人考虑欠妥,必定会摔个大跟头,从此一蹶不振。
’
‘或许,就在这一回!’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连连点头,齐声附和。
“陈先生所言极是,相信他身边之人也曾劝过,但他仍执意如此,可见并未听进去。”
“哎呀!确实志向高远!”
“这位霍先生堪称旷世奇才,心比天高也是情理之中,咱们拭目以待。”
“全部资产抵押,未免太过鲁莽。”
人群议论间,远处再度传来几声“霍先生”
的呼唤。
一位略显谢顶、眼神锐利的男人步入会场,满脸笑容地与人握手,同时歉意地说:“抱歉,临时有急事耽搁,来晚了。”
“丁先生,您竟来得如此之早?”
丁荣邦微笑回应。
中年男子拍拍丁善本的肩,赞道:“不错!善本,半年不见,你愈发神采奕奕。”
“好,好!”
此人并非前文提到的霍先生,他叫霍景良,出自《创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