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归月面无表情地看着系统指给她看的画面，嘴角一抽：［我养的鹿和鹤也会泣血。］
系统：......
系统：［它们喜欢你。］
池归月满意：［我也觉得它们喜欢我。］
池归月不是很理解系统为什么要执着于［杜若到底喜不喜欢她］这个问题。
也许是因为自带的程序？
就像祂看见Npc就想去翻人家的简介面板，看见主角系统就会破防大骂一样。
也许是一种特殊的触发机制。
池归月把一摊系统捧起来。
系统像水一样流下去。
池归月：噗。
怪有意思的。
纵容自家测试者对自己揉来揉去的系统团子开着面板检查，试图找出杜若有问题的证据。
找不到。
根本找不到。
此人兢兢业业修仙，兢兢业业当谷主，除了身上有一个疑似［看见池归月走不动道］的奇葩标签外一切正常。
系统突然发现了一个祂一直忽略的点。
系统：［如果他随机生成的时候带着一个对你痴迷的标签的话，他的一系列反应倒是合理，也能解释为什么爱意值没有。］
池归月捏了捏系统的团子身体，示意它解释。
系统：［理智上被标签裹挟，身体上在反抗。］
池归月：......
池归月：［好神奇的标签，这种标签很多吗？］
系统：［挺多？比如特别喜欢吃一样东西，特别喜欢睡觉，特别喜欢钱，特别喜欢操心，特别喜欢自家师尊......］
池归月总觉得系统的举例里人山人海的，又觉得里头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系统：［但这样的话，没办法解释失效啊。］
池归月伸手把系统的面板划走：［那个标签，不重要。］
杜若当然有问题。
什么问题她隐隐约约有猜测，只是没有证实的渠道。
那个什么师妹的事情，她之前去民间打听过，试图翻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再有本事的情报贩子都不接这单，有部分见钱眼开的跑去打听了几个月都没听出个屁来。
这个什么师妹就好像是那个卖东西的婆婆幻想出来的一样。
系统说：［说不定真的呢？因为太孤单自己想了一个人出来。］
池归月：［那也不至于具体到某一个人身上。］
系统：［或许杜若帮过她呢？之前安筠出去行医救了一个瘟疫的地方，那个地方现在还供着你师妹的像。］
池归月觉得不可能。
这个师妹肯定是存在的。
而一个人只要活着，总会有线索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人是死的。
池归月垂眸看着系统展示的面板。
九天回魂草。
这种需要设阵才能圆回去的隐藏灵草。
按照游戏局的习惯，不氪金不会体验到这种好东西。
测试游戏一般选择玩家最有机会拿的道具，譬如一些随意塞在角落里按个什么［千年难遇］名头的药草。
池归月瞧着现在那个柳见雪压根不听主角系统话的模样，不觉得有哪个在后面给她充钱。
看起来倒是有点中病毒。
可以起死回生的草药......
池归月：［你能用积分换么？］
系统：［啊？九天回魂草吗？也不是不能换吧，你要的话我去翻墙给你薅来。］
让祂趁管材料发放的家伙不注意把对方殴打一顿，然后丢下巨额积分转身就跑！
强买强卖也是买卖！
越听越奇怪的池归月：......
倒也不必？
听起来有去无回的样子。
系统：［不过你要那个做什么？起死回生多半是假的吧，也就玩家能用。不知道你能不能用......欸！你说等你跳没了之后让池月寻把这药草塞你嘴里试试看如何？本质上你也算玩家。］
池归月扶额。
其实她死不死的不是很重要。
说实在话，她的力量大约分一半就可以维持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消耗，剩下的只等它慢慢成长。
她有自己的私心。
她想留在这里，以另一种形式留在这里。
若不那样做，她离开这个世界后沉眠一段时间便又能活蹦乱跳和系统到处拳打脚踢。
以及，她嫌这个九天回魂草不卫生！
这么不卫生的东西怎么能往嘴里送！
跃跃欲试想去殴打后勤同事的系统被自家测试者抓了回来。
池归月垂眸想了一会，询问：［我想去找你上司谈谈。］
殴打同事未果的系统：！！！
系统警觉：［你在外面有别的统了吗？］
池归月嘴角一抽：［我在外面有个水桶算不算？］
系统试图猜出自家测试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主系统吗？
她们为了干坏事都把人家单方面拉进黑名单了，现在为了点事把人家放出来......
系统沉思。
会完蛋吧？
这不能吧？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祂手下干的最好最出色的员工屁颠颠跟着最优秀的合作者跑了，跑完遇见麻烦了再屁颠颠跑了和自己提要求......
难以评价。
艰难思考的系统：［你玩累了想要自首了？］
池归月沉默了一下，扫了眼池月寻住的位置，移开目光，去看窗外如练的月色。
“不。”
在系统疑惑的目光下，池归月轻柔地抚摸祂的虚拟实体，脸上笑的温和。
“自首没有斩首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