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赵咏馨从客厅卫生间漱完口出来,对着一脸舒坦,正仰躺在三人沙发的凌放抛一个媚眼,便急匆匆回房睡觉。
关门前还不忘朝凌放做一个可爱的鬼脸,门缝中露出一侧毫无遮掩的峰峦,美不胜收。
醉酒之后的睡眠通常分为两段,初段功能在于醒酒,后段才是真正的休息。
凌放清醒之后,不好意思再回主卧,厚着脸皮挤在二女中间。
不如趁此机会在沙发上美美睡上一觉。
刚才已被赵咏馨吃干抹净,可以确保接下来的睡眠绝对高质量。
闭上眼,赵咏馨的巧舌如簧,令他叹服,心想:
“馨儿的本事,一定是让人交口称赞的存在。”
回味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凌放打起了微弱的小鼾。
赵咏馨这时也侧卧在床,嘴角扬起一弯自信的弧度:
“哼,先给你尝一点甜头,看你以后会不会想我。”
确实,隔壁还有两个,若真的和凌放交战,中途万一被人夺门而入,出糗不说,一不留神还得吃一顿打骂也有可能,就太不值了。
反正来日方长,赵咏馨自问已经给凌放打下自己的烙印。
这一天过得着实刺激,能在夹缝中取得突破,想想也很带感。
兴奋中微感不适,赵咏馨不禁又自我正告:
“今后包里必须备两条。
对了,睡醒就让他给我清空购物车,老娘的便宜可不能白占。”
想这些的时候,她却忘了,这次算是她输给凌放的赌注,关占她便宜什么事?
只不过女人就是这样,永远只从对自己有利的角度想事,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计或选择性遗忘。
第一个睡醒的还是刘湄。
十几年来已习惯早睡早起,清晨七点,她第一个睁开眼睛。
只见距离不远处,翁蒨茹也侧身而卧,与她面对面,中间却空着一人距离。
只是翁蒨茹近乎裸睡,露出半只的样子,在薄被遮掩下,相当迷人。
不见凌放,刘湄一惊坐起。
反正她啥也没脱,昨晚妆都没来得及卸呢。
赶紧起身冲出卧室,凤目顾盼间发现凌放正在沙发上酣睡,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再回卧室卫生间卸妆洗澡。
昨晚醉的离谱,打死她也不能以这副鬼样子见凌放。
前后不过半小时,刘湄再度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穿回平时工作时的衬衫长裤,头发在脑后随意扎个小辫儿,显得十分朴素。
敢情她出门带着三套衣服,真是用心良苦。
来到沙发扶手旁坐下,望着熟睡中的凌放,内心起伏不定。
足足一天,所有计划都跟不上变化,与凌放的关系停在原地踏步。
她并不知道昨晚刚睡着那会儿,与凌放那股子亲热劲儿。
一个把大腿都搁人身上,另一个也不含糊,直接霸占刘铄阳儿时曾经的位置。
只不过他俩没人知道这一幕,唯独被翁蒨茹欣赏到了。
端详半天,刘湄终于鼓起勇气,偷偷在凌放脸上亲了一口,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又大着胆子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嘬一下。
只一瞬,刘湄脸就红透了。
好在凌放依然未醒,脸上洋溢着笑容,睡得十分香甜。
刘湄支着下巴,坐那儿静静观望着他,纯纯一副花痴表情。
“算了,先就这样吧,也挺好,起码我知道亲过了小放。”
刘湄在那头自我鼓励和安慰。
做什么都需要勇气,但是别指望他人给你这种勇气,说到底,啥都得靠自己争取。
上午九点,凌放被客厅中嘻嘻哈哈的女人说话声吵醒。
睁眼一看,只见刘湄和翁蒨茹正坐在餐桌边,吃着早餐聊着天。
感觉身上多出一块毛巾毯,就不知道是谁给他盖的。
瞄向客卧,房门依然紧闭,显然赵咏馨还在睡懒觉。
“早上好啊。”
打着招呼,凌放穿衣起身以避免尴尬,虽说和翁蒨茹早已彼此坦诚,但还有刘湄在呢,他们之间,还是很生疏的好吧。
“快去洗漱,刚送来的外卖,味道蛮不错的,吃完还要上班。”
刘湄一边吃着,一边催促道。
那口吻还是和以往一样,翁蒨茹默不作声,自顾自喝着热粥,不时就瞄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
九点半,吃完早餐的凌放与刘湄一起向翁蒨茹告辞,赶着去上班。
“我来月事了,放你一周假,记得周末回来陪我。”
临行前,翁蒨茹在凌放耳边轻声说道。
“嗯,要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联系我。”
“知道啦,赶紧走人。”
感觉到凌放又在她耳廓上骚扰,翁蒨茹颤栗着将他打发走。
此刻,客卧依旧紧闭,赵咏馨得有多懒?凌放也是无语。
埃尔法开出小区才不到五分钟,凌放和刘湄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微信提示音。
“卧槽!”
“啊......”
后排凌放,驾驶位上刘湄,二人同时发出剧烈反馈。
“吱......”一声急刹车,刘湄这样的神车技,竟险些追尾。
凌放一整张脸,紧紧贴在刘湄驾驶座椅的靠背上,五官瞬间变形。
“哎哟,阿湄你......”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不会再有下次了。”
刘湄也大吃一惊,自己倒没啥,就是害怕凌放受伤。
原来刚才二人同时接收到翁蒨茹发来的一张照片。
而且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观看,于是才有了两声惊呼,与一起险些要发生的追尾事故。
原来昨晚二人那惊艳的睡姿,还是被调皮的翁蒨茹用手机拍摄记录下来。
选一张最佳视角发给二人。
翁蒨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看似淡漠,实则藏着不少刁钻龌龊。
大概也是在无奈人生中,给自己添加生活调味剂的必备品性。
道歉完,刘湄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然后不敢再看凌放,连从后视镜里偷看也不敢,只一门心思专心驾驶。
凌放则不然,继续仔细欣赏翁蒨茹拍摄的这幅优质作品。
画面正是凌放内心所想,却不敢付诸现实的举动。
看着刘湄那条迷死人不偿命的大腿就那样搁在自己身上,那角度,那线条,那一道惊人的雪白......凌放连口水都憋不住了。
更不用说他埋葬口鼻之处。
非常后悔今天早上洗了一把干净彻底的脸,不然,留下的奶香,怕不得在脸上停驻好久好久。
一阵心驰神往,右手不自觉的在脸上嘴上鼻子上,不停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