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家老宅”这几个字，洛依妍明显感觉到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原本就静谧的车厢，此刻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男人眼神一凛，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冷意。
不过，洛依妍并不在意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他坚持要送的，自己根本就不愿意上车。
车子沿着街道缓缓行驶，很快，就来到了一个路口，只需再过一个路口，就能抵达顾氏老宅。
“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可以了。”洛依妍的指尖抵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平静地开口。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严厉靳，眼神中带着询问，似乎在等待他的指令。
男人突然轻笑出声，尾音裹着某种危险的震颤：“就那么怕被顾逸轩知道你上了我的车？”
他侧过身时，西装肩线在昏暗中勾勒出锋利的弧度，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洛依妍转头直视他，眼中燃烧着怒火：“是我自己要上车的吗？还有，我为什么要怕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思想恶心龌龊的！”
严厉靳被她的话激怒，倾身上前，伸出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我恶心？我龌龊？那我问你，你又干净到哪里去，现在直接恨不得住人家去了，你俩做到哪一步了？嗯？告诉我！”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愤怒与嫉妒，捏着她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洛依妍疼得眉头紧皱，“啪”的一声，她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男人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洛依妍踉跄着去拉车门把手，金属锁扣在掌心发出令人绝望的咔嗒声。
“这么想离开？”严厉靳摸了摸被打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你走。”
“你有病吧，我有什么义务要让你满意，你以为你是谁！”洛依妍的后背抵着车门，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
男人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冰凉的手指压在她后颈，“听话”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垂，“不然一会儿你要吃苦头的。”
洛依妍的后背重重撞在车门上，金属门锁硌得肩胛骨生疼。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已经订婚了，你不怕沈妤瑶知道吗？”
男人扯开第二颗衬衫纽扣，喉结在阴影里上下滚动：“她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你也在现场，你应该知道这场订婚不作数。”
“跟我无关！”
男人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确实跟你无关，那就开始我的问题吧——”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跟顾逸轩上床没有，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这句话像淬了毒的匕首，瞬间刺穿洛依妍的理智。她没想到她洛依妍在他眼里是那种可以随时和好朋友上床的人。
“上了呀，该做的都做了！”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欺身而上，带着酒气的嘴唇狠狠碾过她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她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洛依妍感觉到了嘴唇撕裂的痛。
“滚啊！”她奋力挣扎，后脑却被男人牢牢扣住。
严厉靳扯开她的裙摆，撕裂的绸缎声在车厢里响起，他滚烫的掌心贴上她大腿内侧，西装袖口的袖扣刮过她敏感的肌肤：“凭什么他可以碰你，我不可以碰？”
洛依妍的指甲在他后颈抓出五道血痕，却换来更凶狠的压制。
男人的领带缠上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阵厌恶：“滚啊，别碰我！”
司机早就在察觉到氛围不对时悄然下车，将这狭小又混乱的空间留给了车内失控的两人。洛依妍声嘶力竭地呼喊，在紧闭的车厢内，显得如此单薄，毫无作用。
严厉靳如一头失控的野兽，依旧狠狠吻着她，动作粗暴而疯狂，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手腕被领带勒出红痕，丝绸裙摆碎成布条挂在腰际，而男人滚烫的掌心正沿着她颤抖的腰线向上攀爬。
洛依妍在这狂风暴雨般的侵犯中，渐渐放弃了挣扎，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看着严厉靳，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充斥着厌恶与恨意。
男人在疯狂中尝到了她眼角咸涩的泪水，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手上的动作蓦然停住。
紧接着，他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猛地狠狠推开洛依妍。
洛依妍毫无防备，整个人向后仰去，头重重地撞到了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吧嗒”一声脆响，车窗锁被打开。
“滚！洛依妍，你真tm恶心。”
洛依妍强忍着脑袋的剧痛，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
她猛地向前，伸手捏住严厉靳的衬衫领口，“啪”！又是一巴掌，带着她所有的愤怒与屈辱，重重地落在他脸上。
打完之后，洛依妍迅速松开手，推开车门下车。她站在车外，眼神冰冷地看着坐在车里的男人。
“你也很恶心，你这样肮脏不堪的男人，别说吻我，哪怕是靠近我一点，我都觉得恶心到想吐！”说罢，她嫌恶地狠狠抹了一下被他吻过的嘴唇，“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严厉靳望着后视镜里自己通红的脸，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被她抓出血痕的脖颈。
不远处的司机敏锐地察觉到车内激烈的“战争”似乎已经停止，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悄无声息地上了车。
他透过后视镜，偷偷瞥了一眼后座的男人，男人脸颊两边清晰地印着通红的巴掌印，那模样狼狈又透着几分狰狞。
他咽了咽口水，语气带着几分忐忑：“严总，是回老宅还是回公寓？”
严厉靳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不远处那个正捂着裙摆，步伐略显慌乱却又倔强地向前走着的女人背影。眼神中情绪复杂难辨。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声音低沉沙哑：“回公寓。”
说罢就靠向椅背，闭上双眼，紧皱的眉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司机启动车子的瞬间，男人突然扯开外套摔在后座，露出衬衫领口几道新鲜抓痕。后视镜里，倔强的背影越缩越小，最终消失在尽头，他抿了抿唇上的伤口，尝到铁锈味混着她眼泪的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