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仙站在校门口,等的越来越急,这打扫卫生的学生都出来了,怎么姐妹俩一个都没瞧见出来。
就在她准备找保安通融自己进去的时候,三个女孩缓缓走来。
“你们怎么放学这么晚?”孟月仙上下打量三人,倒是看不出任何异常。
“仙姨,我今天值日,她俩帮我,就搞得晚点。”白冰冰眨着眼,说得跟真的一样。
顾念扯着孟月仙赶紧走,“走吧走吧,都饿了,回家再问。”
顾北一声不吭跟在后头。
就在刚刚校长老师匆匆赶来,先把受伤的陈耀祖送去医务室。
还好顾念力气不够大,只是皮外伤,血流得吓人,实则一点事儿没有。
给陈耀祖刮了一个阴阳头,把创口包扎了下,几人站在校长办公室。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北刚要张开嘴,白冰冰抢先一步说话。
“我打的,你给我记过吧。”
陈耀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校长……”
“陈耀祖,你要是不想再被开瓢,就闭上你的臭嘴!”白冰冰冷冷看向他,像是看一具尸体。
我的厂长父亲在此刻毫无存在感,陈耀祖只恨亲爹怎么不爬得更高。
白冰冰来不来上学,校长都得给白海生打电话报告,他怎么敢得罪。
“那个,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就给你记过,下不为例,都回去吧,陈耀祖,我会给你父亲打电话。”
顾北跟顾念瞪大眼睛,眼看着校长玩了一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三个女孩走出办公室,陈耀祖垂着头跟在后头。
刚刚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白冰冰站定,鼻孔看他。
“把你的狗眼睁大!我的人你也敢欺负?”
陈耀祖咬着牙跟,红着眼看她,一声不吭。
白冰冰转身带着两姐妹走出教学楼。
“今天的事儿就先别告诉咱妈了,冰冰,谢谢你。”顾北本想着自己解决,最后却还是白冰冰给解了围。
“小事儿小事儿~”白冰冰不以为然。
顾念满脸崇拜地看向她,“冰冰,这就是富家千金的感觉吗?”
“你们就是我的朋友,那肯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孟月仙被拥簇着回到家,一桌子的好饭菜让白冰冰吸溜口水。
“仙姨,这都是我爱吃的。”
“爱吃就多吃,晚上不爱回去就在这睡,你回去上学是好事啊,以后天天三个一起上学放学有个伴。”
顾念忙着夹菜,自顾自说道。
“妈,今天你咋回来这么早?”
“想回来给你们改善改善伙食,你们吃我先走。”
“去哪?”
“去看看傅教授,给他送点菜。”
“傅教授腿还没好呢?”
“差不多了吧,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以为跟擦破点皮一样啊?”
孟月仙带着几个饭盒,骑着港田直奔傅淮川家。
傅淮川早就等在餐桌前,孟月仙打过电话,让他别吃饭,等她来送。
结果从六点等到七点,从七点等到八点。
等耳熟的突突声由远及近,傅淮川唇角微微勾起。
“本来不会这么晚的,等顾北她们放学等了好久,饿了吧?”孟月仙赶紧把饭盒一一打开,从橱柜里掏出盘子倒入其中挨个加热。
傅淮川悠哉地翻了一页书,“不急。”
“你不饿我可是饿了。”
孟月仙又是折腾小一天,饥肠辘辘。
二人坐在餐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你这腿还没好利索就去上班?”
“待不住了,单位有大堆的事儿等着我。”
“那我今天再给你按按,没事的时候你自己也用药酒搓一搓。”
傅淮川看她最近忙的脸上有些消瘦,“店里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呗,慢慢养,等你好了去店里我请你吃饺子。”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暂时没有。”
傅淮川知道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求人的德行,便不再继续过问。
吃过饭,二人在小区浅浅转了一圈,回来洗漱。
静谧的卧室。
傅淮川红着耳尖盯着手里的书。
孟月仙的指尖轻轻按着他的手臂,指腹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打圈,感受着掌心下微硬的肌肉逐渐在热力下软化。
“那天喝醉,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傅淮川哑着嗓音,漫不经心开口。
孟月仙有些心虚,“记得,怎么不记得?你别造谣啊,你可以说我酒量差,不能说我酒品差。”
傅淮川耳根子陡然热了起来,“你确定?”
孟月仙手上不停,大脑飞速旋转。
可从桌子上摔下之后的记忆只有一片白茫茫,她到底是出的什么丑?
“那个……难道我耍酒疯了?”孟月仙手上一重,傅淮川有些吃疼。
“我不会是唱歌跳舞了吧……”孟月仙想把头塞进床底下。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傅淮川此时有些羞恼,赌气说道。
“你站在桌子上非要给我表演倒立。”
“嘶……我真这么干了?”
孟月仙还没听说过自己耍酒疯的怪毛病,她不相信。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骗我。”
傅淮川突然涌起一股不甘心来,猛地把脸凑近孟月仙,定定地看她。
虽说傅淮川长得确实不错,可离这么近还是让她躲闪了一下。
傅淮川不给她躲闪的余地,一手勾住她的脖子,“你说你教我,你忘了?”
孟月仙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能教你啥?”
傅淮川看着孟月仙的两个大眼睛,又一下子泄气,撒了手,恢复刚刚的坐姿,不再看她。
孟月仙尴尬地轻咳了两声,“你这恢复得挺快,腿不用按了,早点睡吧。”
她匆匆起身,关上他的房门,逃进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她有些脸红心跳。
刚刚傅淮川突然凑近的脸让她心跳个不停,明明平时拿他当弟弟看待,可今天迎面而来的男人气息,让她产生了久违的心动。
她把被子猛地盖住自己的脑袋,“孟月仙,你昏头了,我看你是不够忙!”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
孟月仙悄咪咪起床,连早饭都没做,逃似地离开了傅淮川的家。
尴尬。
她不知道哪来的尴尬。
二人相差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而再婚这件事从来就不在孟月仙的计划里。
人家虽然三十多岁,也是未婚的黄花大少爷,门当户对的不找,怎么可能找自己的保姆。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荒唐念头。
等她匆匆赶到店里,正巧妮子要去买葱,陈启又不在。
她打开自己的腰包,里面是一个信纸。
信纸上写着两个好看的字。
「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