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有财之人千千万,
得之有几人。
等送走残浪之后的一个月,安泽又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道家学院的事情当中了,而大师兄也将前院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在后山还没有建设完成的时候,大师兄也没让众弟子闲着,开始慢慢放开前院的管理,允许一些游客来清正山参观。
大师兄也在门楼处,摆设了一个卦摊,用来锻炼弟子卜卦的能力,而在主殿也设置了香堂,供游客上香祈福。
而长须真人的住宿,当然是不允许外人去打扰的,长须真人每日依然是以教导紫宁为主,其他事情非必要,一概不过问。
清正山刚开放,来此的游客还不是很多,而大师兄暂时盯在卦摊,大师兄也是担心弟子火候不到,砸了清正山的招牌,所以不得不先盯一段时间。
而云山,云月则站在身后学习,云虎一心只专攻武道,对命卜之术自然没有兴趣,被安排到了香堂。
云安和云生作为安泽的弟子,大师兄也不好越俎代庖,只能让他们打理道医馆,等安泽来教导他们。
而正在大师兄给云山和云月讲解的时候,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来到了卦摊:
“道长,我想算一卦”
“那你想算哪一方面?”
“财运吧!”
大师兄将签桶递了过去:
“那你抽一签吧!”
西装男随便从签桶中抽出一签,连看也没看,就递给了大师兄:
“道长,还有劳你帮我解一下”
大师兄拿过卦签,看了一眼,便将卦签递给了云山:
“你们也看一下,你们先给这位施主解一下”
云山要比云月早拜入门下,是大师兄门下的大弟子,云山看了卦签后,思索了片刻便开口道:
“施主,你这是第十九签,如果是问财的话,是个个上上签,对应的卦是丰卦”
“卦辞为:丰,亨,王假之,勿用,事无咎。”
西装男听了卦辞很是不解:
“小师父,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
云山将卦辞递给对方,解释道:
“丰代表丰盛,亨代表富足,后面的话你可以理解为,你以后财源广进,福泽绵长,主财运大好”
西装男有点不确定的又看了看大师兄:
“道长,您的弟子解的可准?”
大师兄轻笑道:
“施主,刚才他解的签完全正确,我观你面相也是有富之人,而且最近会有意外之财”
西装男惊喜的问道:
“真的吗?道长!那会是什么意外之财?”
大师兄很确定的说道:
“投资回报!”
西装男闻言,一脸震惊,心想,今天是遇到高人了:
“道长,不对。大师,如果真如您所说,我日后定会再来清正山,奉上丰厚卦资”
西装男从钱包中抽出五张百元大钞放到了边上的箱子内,恭敬的说道:
“这是我今天的卦钱,大师,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真如卦上所说,我是不是就可以躺平了,不用再努力了?”
大师兄闻言哈哈大笑:
“施主,你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你命中是有财运,但是你得努力去搬!”
西装男一脸疑惑:
“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我的财,我又何必搬呢?”
大师兄摆手道:
“非也!你命中有财,而且有大财,但是你不努力的话,也许就变成小财了!”
大师兄见男子还是没明白,摇了摇头: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你这辈子命中有一千万的财富,但你的能力只能搬一百万,那你就是百万富翁,这下你能明白吗?”
西装男频频点头:
“明白了!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虽然我命中带着很多财富,但自己得不停的努力去搬才能获得这些财富是吗?”
大师兄点头:
“算对吧!”
“多谢大师指点,改日必定再来拜访”
等西装男走后,云山一脸疑惑的问道:
“师父,我有一个问题,困扰了很久”
大师兄来了兴趣:
“那你说来听听”
云山恭敬的请教道:
“师父,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们努力的意义又是什么?”
大师兄没想到云山会问这个问题,笑着起身,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云山,你能问这个问题,说明你有认真思考过,我先回答你的问题,虽然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是“运”不是,我们努力的意义就在于改变自己的“运”,通过改运来改命”
“而改运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大师兄认真的看着云山和云月问道。
云山先开口道:
“师父,是努力吗?”
“努力固然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云月此时补充道:
“师父,那如果加上天赋呢?”
大师兄依然摇头:
“天赋加努力,运势肯定不会很差,但那只针对小部分人,大部分人是没有天赋的,不仅没有天赋,更多的是平庸,那这部分的人怎么来改变运势呢?”
云山和云月,一时之间陷入了迷茫。
大师兄见二人再没有答案,笑着说道:
“改运最重要的就是“戒心”,戒掉无用的社交,戒掉虚无的欲望,人的欲望越多,业障也就越多,道家有句话:我心不死,道法无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云山和云月恭敬的拱手行礼:
“多谢师父指点,弟子谨记在心”
大师兄又是一声叹息:
“道理虽说如此,但又有几人能做到呢?我不要求你们心若磐石,只求问心无愧即可,一切顺其自然,顺应本心”
“是,师父”
二人再次拱手行礼。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去道医馆帮忙吧!”
等云山和云月走后,大师兄再次坐回椅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难道只有无情无欲,才能正道吗?如果真是那样,正道的意义又何在呢?”
“小梅,当初我是不是错了!不该辜负你,人世间最难的一关也许就是情关了,这一点我不如师弟,敢直面自己的感情,唉!悔之晚矣”
正在大师兄感叹之时,洛城,一个忙碌的纺织厂内。
“梅姐,外面有人找你”
一个戴着白色帽子,长相略显老态的中年妇女,疑惑的问道:
“男的?女的?”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的”
梅姐心中一震,急忙跑出车间,见到来人后,心中失落的转头就要走。
来人一把上前拉住:
“梅雨,都这么多么年了,你怎么还是躲着我,我到底哪一点不如那个刘平安?他就是个懦夫,不值得你这么等他,你为什么这么苦着自己”
梅落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可笑吗?”
“梅雨,我已经离婚了,当初我苦苦追求你,你都不答应,我是家中的独子,不得已才结的婚,可是我始终忘不了你,现在我也离婚了,你就答应我,嫁给我好吗?我一定好好待你”
梅雨没有言语,哭着跑进了车间。
中年男人看着梅雨那淡薄的背影,心中很是苦涩:
“刘平安,你真不是男人,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说着,中年男人气愤的离开了纺织厂门口,驾车往清正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