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溪把手伸进他衣摆下,贪婪地触摸他的八块腹肌时……
盛恩逸终于没有再次狼狈地落荒而逃。
而是顺从本心,把她的手往下拉……
几分钟后,盛恩逸的下巴崩成了一条性感的直线。
他望着天花板上炸开的白炽灯光,可耻地发现,他真的堕落了。
而且,这小丫头的手,真的越来越……灵巧了。
也不知道她打哪儿学来的知识。
真真是要人命!
此时,盛恩逸不得不相信薛爷爷说过的一句话,南溪是个超级学霸。
只可惜,过去的生存条件,制约了她横向发展的潜力。
这里超级学霸的意思,就是只要给她机会学习,她可以无差别地制、霸、任、何、领、域。
就比如,此刻。
他在她手下,过不了三招,就败了。
他都不敢想,如果南溪用上了自学的全套功夫,他会溃败成啥样?
要不是马上就能领证……
盛恩逸坚信,自己在这样的南溪面前,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他那点自制力,早就摇摇欲坠。
……
半个小时后。
两人收拾妥帖。
一起没骨头似的窝进单人沙发里,享受近段时间来,难得无人打扰的静谧二人时光。
盛恩逸把玩着南溪有点肉嘟嘟的手指头,忍不住放到唇边,亲了又亲。
爱不释手。
南溪缩了缩指尖,忍住羞涩,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逸哥哥,我想过了,咱俩领证可以,但婚礼……能不能晚一点?”
见盛恩逸要说话,她一个指头按到他唇上。
“你先听我说,我是这么想的……”
“一来,我现在才大一,虽然我的身份可以18岁就领证,但毕竟不符合主流叙事,难免引起非议。”
“而且,我还想安静地在大学里完成学业,为我的科学家之路奠定坚实的基础。”
“所以,我不想受到太多来自外界的窥视和干扰。”
南溪想得很清楚,以盛恩逸的身份,他的婚礼,绝对低调不了。
而她,也很快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被大众挖出来,各种解读。
到时,她的日常生活想要恢复平静,就难了。
盛恩逸拿开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又落下一个轻吻。
“可是南溪,我不想委屈你,没有婚礼的婚姻,是不完美的。”
“我不委屈。”南溪立马摇头。
“让你悄无声息嫁给我,就是委屈你。”
南溪转了转眼珠,“你若是想要婚礼,那我们能不能折中一下,不要大肆宣扬。”
“我们避开媒体,就邀请亲朋好友,举办一个小型的私密的婚宴,怎么样?”
“反正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不需要给外界增加谈资……”
“而且,”南溪顿了顿,“伯母的身体如今这样,我们也没办法一心一意去操办婚礼。”
“何不等她完全恢复,到时,我们再欢欢喜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去筹办一个让彼此都难忘的婚礼呢?”
盛恩逸见南溪实在抗拒,心里无奈,但站在她的立场想了想,也明白她的顾虑。
“好,都依你。”
“我们先不办婚礼,等我妈好了,我再补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到时,你不能再阻止我,我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嫁给我了。”
南溪心下松了一口气,爽快应道:“好。”
到时拖一拖,至少拖到她大学毕业。
到那时,影响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终于谈妥后,南溪这才想起来,掏出给盛恩逸预留的平安符,给他戴上。
“这是我今天在大佛寺给你求的平安符,正好,我给伯母也求了一个,你今晚带回去给她……”
“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在大佛寺,还遇到了故人……”
一个说,一个认真听。
两人都一心放在对方身上,丝毫不知道,半个小时前,病房门外,有一道身影,来了,又悄悄地走了。
周熙站在露台上,指尖触摸着南溪下午给他的平安符,脸色难看得厉害。
本来睡不着,想过去找南溪聊聊天,却不想,听到了如此秘事。
原来,覃敏看中南溪,是想让她赶紧生孩子救命。
呵!
果然是奸商。
若是一个不成,难道南溪就要一直不停的生下去?
不行,他得找时间,跟南溪好好聊一聊。
她还小,学业也那么重。
别像个恋爱脑似的,被覃敏母子俩骗得团团转。
……
而同一时间,帝都医院另一栋楼,脑科门诊内。
医生看着手里的片子,脸色很凝重。
慧觉见师伯跟医生小声讨论着什么,接着,他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心里,越来越沉。
“师,师伯,我妈妈情况怎么样了?”
妙空转头看见他一脸紧张,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他是明心唯一的亲人了,他有权利知道所有真实情况。
“你母亲她,这一次……怕是不大好。”
“血块移动的位置很危险,轻则失明,重则……”
“重则什么?”慧觉抖着唇问。
妙空微叹口气,“重则……痴傻。”
明心是真的命不好。
十几年前,因为他的干预,花了半年时间,才从呆傻中清醒过来。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好歹日常认知是完整的。
可以正常的生活。
可这一次的情况,比十几年前,更加糟糕。
医生也说:“她这样的情况,不能再等了,最好马上做手术。”
“因为她脑中血块不仅发生了移动,脑部血管也有好几个出血点,如果不加以控制,情况会更糟糕……”
慧觉身体一麻,及时扶住了桌面,才没有失态。
“怎……怎么会?”
他没有预料到,南溪一行人对母亲的刺激结果,会这么严重?
见到旧人的惊喜,此时,全没了。
他甚至后悔今天因为突如其来的亲切感,跟南溪坦白了他们母子俩的情况。
然后,相认。
若他没有多此一举,让南溪她们拿了酱黄瓜的方子就迅速离开。
或许,母亲不会再次发病。
也不会……如此糟糕。
……
南溪送盛恩逸离开。
回去时,经过医院中心的小花园,眼尾一晃,仿佛看见了一颗卤蛋头。
她转头,一愣。
还真是颗明晃晃的卤蛋头。
而且,那人她还认识。
是今天才相认的小石头。
“小石头,你怎么在这里?”南溪走过去,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