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宁可戴三万块的劳力士,
也不愿戴同样价格的假百达翡丽。
不过,女子很快解释,这块表几乎与正品无异。
如果不是店员告知她这表缺少生产序列号,她都分辨不出这是仿品。
并且她还特意去了几家钟表店鉴定,都说没问题,是正品。
若非店员提醒她,她都快相信了。
尽管如此,男子依旧不信,不愿接受这块表。
但女子也不是好惹的,送出去的东西必须收下。
强行将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
无可奈何之下,既然无法抗拒,男子只好接受了。
戴上这块百达翡丽后,男子也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他对腕表虽买不起,却也钻研多年。
一番查看之后,立刻觉得物超所值。
要不是女子告诉他这是假货,他几乎以为这是正品了。
接着,两人开心地享用起烛光晚餐。
“三万块的百达翡丽,实际成本才两百块,简直是暴利啊……”
林浩然心中暗笑,仿佛看到了盛合钟表店给他带来的巨大收益。
他已经制作了数以万计的世界知名品牌的仿表。
假设新的名字和背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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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全数售出,甚至有望带来数亿元的收入。
嗯!
目前看来,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最关键的是,这位男士前后态度的巨大转变。
即使清楚自己手中的表是仿品,但由于其配置、工艺、材质等各方面与正品无异,仅缺少生产序列号,
在虚荣心的驱使下,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摘下这块表。
更何况,平日里戴着表,又有谁会特意检查生产序列呢?
因此,这一点完全无需担心。
类似这样的男士,在现在的海城并不少见,他们不具备购买名表的能力,却对名表充满向往。
在几乎与正品无差的盛合牌仿名表面前,他相信定有不少人会愿意掏腰包。
想到这里,周承远觉得自己的盛合钟表行未来可期,不禁嘴角微扬。
随后,他静静地等待林婉清用餐完毕,两人便一同返回家中。
刚进家门,林婉清便急不可耐地拉着周承远要去三楼的私人泳池锻炼,消耗掉餐后热量。
“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周承远抱住林婉清,柔声询问。
刚才在西餐厅时,他并未吃饱。
“不行!先陪我去游泳吧,我要让你看看我新买的泳衣哦!”
林婉清露出调皮的笑容,不由分说地拉起周承远上楼。
接着,在周承远眼前开始换装。
显而易见,林婉清也还没填饱肚子。
周承远笑着一把将她推进泳池,未等她换完衣服。
这个林婉清,玩得一手好心理战术。
明明是想把他榨干。
却让他被她“榨取”???
面对这样的要求,周承远又能如何?
当然是照单全收了。
‘扑通!’
周承远一个猛跳,激起一阵洁白的浪花。
“讨厌!能不能轻点?”
水花溅到林婉清脸上,让她忍不住娇嗔。
……
“周承远这个色狼,才吃完饭?就去剧烈运动?也不怕伤胃?”
楼下,正躺在沙发上看报的江承宇听到巨大的落水声,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暗暗摇头,拿了两片面包,脸颊泛红地走出客厅,关门后无奈地坐回车中休息。
……
很快时间流逝。
第二天。
大约早上八点左右。
戴着金边眼镜,穿着略显凌乱西装的叶修文,脸色疲惫且阴郁地从铜锣湾警局走出来。
助手紧随其后,神情疲惫不堪。
这时,林建勋从警察局走出来,面容严肃,语气严厉地警告道:“哼!想必你们也清楚,为何会被关上七天吧!有些人,可不是你们能招惹得起的,最好收起那些歪主意,不然下次可不止七天这么简单了!”
林建勋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两人一眼,警告完毕后,便径直返回警察局。
若非因为苏明宇,这样的角色她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不过,关于严旭东出狱的事,林建勋并没有告诉苏明宇。
与郑国梁不同,林建勋认为,像严旭东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可能对苏明宇构成任何威胁。
他觉得,自己略施训诫,严旭东应该就不会再傻乎乎地去招惹苏明宇了。
然而。
林建勋完全低估了严旭东的愚昧。
原本就已经阴沉着脸的严旭东,在听到林建勋的话后,脸色更加阴沉得几乎要渗出水来。
“可恶!苏明宇!!!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关我七天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人来警告我?”
严旭东咬牙切齿,被关了七天,他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原本顺利的行贿事件,在他提到“盛宇苏明宇”这五个字后,局势彻底变了。
湾仔警局的主管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而他自己则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被关进了湾仔警局,整整七天。
而且这七天,不允许他与外界有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联系。
甚至连联系律师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哼!苏明宇?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这笔账我早晚要讨回来!”严旭东目光一凛,心中怒火燃烧不息。
他承认这一回栽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害怕了。
即便有林建勋的警告,他内心依然满不在乎。
他的势力在油尖区,这次不过是湾仔吃了点亏罢了。
一旦有机会,他必定狠狠报复回去。
随后,严旭东命令助手叫车。
他要回油尖区。
手下那七家钟表店,每一家都日进斗金。
自己失踪了整整七天,不知道那边会发生些什么事。
因此,比起报复苏明宇,他更关心自己的生意。
毕竟,严氏钟表才是他的根基。
是他与张立峰合作的基础。
很快,助手就拦下了一辆车。
焦急万分的严旭东不停地催促。
“.々 你个死混蛋。
催你老娘啊?没看见前面堵住了吗?我能怎么办?赶着去投胎吗?屮!!!”
路遇交通堵塞,司机本就心烦意乱,何况一旁的林天宇还在不停地絮叨,司机终于按捺不住,劈头盖脸地将他骂了个遍。
“你!!!”林天宇本来就满腔怒火,此刻更是被彻底激怒。
他从包里掏出五百人民币,猛地砸向司机头部,傲慢地说:“你这废物,这是五百块,给我好好开车,听见没?油门踩到底,尽快赶到天安门。”
司机同样是个火爆性格,林天宇刚才一直在催促,就已经让他很不爽。
如今还被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
愤怒的司机当即下车,一把将林天宇拽出出租车,恶狠狠地说:“你算什么东西?五百块钱?你以为是在施舍乞丐吗?我不要你的钱,你也别坐我的车,赶紧滚!”
话音未落,司机便将钱扔回林天宇身上,重新坐回驾驶座。
“该死!”林天宇气得发抖,想教训这个司机,但这时前方刚好疏通,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
在红绿灯路口,两人折腾半天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次林天宇变得乖巧多了,不敢再惹怒司机。
很快,两人狼狈地抵达天安门,来到自己的林氏钟表行。
可刚一下车,林天宇就察觉到情况异常。
因为自己的店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这实在反常。
平常店里总是有人驻足,即便买不起那些高端手表,也有人驻足欣赏,默默决定攒钱购买。
更奇怪的是,他往店内一看,不仅没有顾客,连员工也寥寥无几。
“难道真的出事了?”
林天宇心中隐约感到不安。
就在此时,他忽然听到对面街道传来一阵嘈杂声。
声音很大,令他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去。
刚一回头,便看见大批人群聚集在对面那家店铺前,热烈讨论着什么。
抬头一看招牌。
合盛钟表店?
什么!刑!
合盛钟表店??
合盛不是柳清风的公司吗?
难不成?
这家店与合盛有关联!!
看到店名的瞬间,林天宇内心涌起一股不详预感。
他隐约觉得,在自己被拘留在朝阳警局的这几天里,发生了大事。
下一刻,林天宇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店里,好不容易找到一名员工后,急忙抓住对方肩膀,急切地问道:
“啊啊啊啊啊!老板!”
由于黄金瑞情绪过于激动,握着小周肩膀的手不知不觉间使出了大力气,令小周连连惨叫。
听见这声嘶力竭的喊叫,黄金瑞这才松手,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但他既没有多做解释,也没有道歉,反而面色阴沉地直盯着小周,冷冷地说:
“怎么回事?快说。”
小周揉着肩膀,不明白为何平日里一本正经的黄金瑞,才分开几天,就变得如此暴躁?
然而,在黄金瑞几乎要杀人般的目光注视下,小周也不敢拖延,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解释道:
“老板啊!”
“您不知道,您不见的这几天,咱们黄金钟表行有多惨啊。”
“咱们的员工都被对面的盛世钟表店挖走了。”
“咱们的客户也被对面的盛世钟表店抢走了!”
“……”
被称为小周的员工迅速哭诉起来。
听完这一切的黄金瑞,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盛世!方志远!你们太过分了!!!”
黄金瑞愤怒至极,一拳狠狠砸在玻璃柜台。
他万万没想到,盛世竟然如法炮制他的手段。
先是趁着他在监狱的日子,挖他们黄金钟表行的员工。
接着又新开店铺抢生意。
更令人恼火的是,按照小周所言,这还不止是抢一条街的生意。
而是将他整个繁华区七家门店的生意全都抢光了。
“该死!”
黄金瑞低声咒骂。
这简直和他当初的计划如出一辙。
而且盛世做得更加绝情。
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后路。
最气愤的是,自己的生意真的被盛世抢了个精光!?
要知道,他当初虽然开了家黄金奶茶店,但生意上完全打不过方志远的橙汁茶饮店。
而如今的盛世钟表店,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批顶级的世界名表仿品。
吸引了无数顾客,导致自家的正品无人问津。
这一点几乎无需验证,只需比较一下如今的盛世钟表店与黄金钟表店的境况,便能一目了然。
“好!既然你盛世想和我较量,那我就陪你玩玩!”
黄金瑞眼神一冷,看着身边的助理,阴狠地说:“去找几个街头混混来!”
“让他们也去砸盛世的钟表店!一定要砸得稀巴烂!!!”
当年,自己313在湾仔的地盘争夺合盛的生意时,合盛直接砸了他的店铺。
现在,
合盛居然敢在旺角开分店,抢自己的生意,正好给自己一个机会,把旧账一笔算清楚。
“明白!”
助手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