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速度多快,终究无法超越**的极限,哪怕换做苏子文也无能为力。
鹏所言的快,不过是他比仇笑痴反应更快。
毕竟**需扣动扳机,在此之前制服对手,便会产生人比枪快的假象。
“雇你来杀我的人给了你多少?我愿出双倍,不,五倍!只求你放过我,告知是谁指使你动手,我愿意付出五倍代价,如何?”仇笑痴内心惊恐,表面却故作镇定。
相较生死,金钱显得微不足道。
“我想,别说五倍,十倍你也该应允吧。”鹏立于仇笑痴身后,语调轻蔑。
先前,仇笑痴还握着枪,对鹏虎视眈眈,自信满满。
如今却沦为俎上鱼肉,任人处置。
“十倍?”
“好,我答应!只要你放我离开,告诉我幕后之人,我立刻叫人送钱给你。”仇笑痴认真表态。
不过区区钱财,与性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哈哈……”
鹏听罢,顿时朗声大笑。
下一瞬,声音转冷:“我只是跟你开玩笑……”话音未落,他已毫不犹豫挥刀,精准切断仇笑痴的颈动脉。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最远处溅至三米开外。仇笑痴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窝囊地陨命。
杀人后,鹏面无波澜,随即转身离去。
……
“老大!”鹏刚走,屠军匆匆赶来。
“怎、怎么了?”见到仇笑痴的**,屠军瞪大双眼,满心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居然死了?
一时间,屠军陷入迷茫。他本是来向老大述职的,虽因蒋山河击败杨星而一时慌乱,但双方实力差距明显,只要稳扎稳打,击垮海岸和蒋山河只是早晚的事。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老大已逝!
仇笑痴的死令屠军措手不及。若让他接任老大之位,他深知自己无论能力还是威望都不够,极可能再次败于海岸和蒋山河之手,结局定会惨烈无比。
“或许……”望着仇笑痴的**,屠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要是对外宣称是他杀了老大,再投靠海岸和蒋山河,会不会……
“不行,此计不可行。”屠军摇头否决。显而易见,老大是被海岸和蒋山河派来的刺客所害。
“唉,看来也只能真投降了。”屠军无奈叹息。
……
“什么?你说仇笑痴的手下屠军派来人,要投降?”海岸听完属下报告,不禁错愕。
这是什么状况?若是他们处于优势,仇笑痴主动归降还能理解。
海岸紧锁眉头,疑惑地盯着屠军。“仇笑痴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他低声咒骂,完全摸不清对方的意图。
“帮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身旁的小弟忍不住询问。
海岸咬牙切齿,“暂且答应他的投降条件,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他决定先稳住局势,静观其变。
“对了,记得知会副帮主,让他做好准备。”他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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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军单膝跪地,低声道:“帮主,我……”
虽然叛变的是仇笑痴,但作为他的旧部,屠军此刻也不得不低头。若非情势所迫,他本不愿再踏入这片是非之地。
海岸注视着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试探:“仇笑痴人呢?为何不见踪影?”
“帮主,您说什么?”屠军愣住了,满脸困惑。
“你这副模样,又是何意?”海岸眯起眼,直勾勾地看着屠军。
屠军慌忙摇头,心下暗自叫苦,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
\"帮主,仇笑痴不是已经被您派去的人杀了么?\" 屠军一脸迷茫地望着海岸问道。
\"我何时派人去杀仇笑痴了?\"
等等!
海岸说完后,猛地瞪大眼睛盯着屠军,急切地问:\"你是说,仇笑痴真的被人杀了?\"
这一消息让海岸瞬间僵住。怎么可能?
仇笑痴的能力,海岸再清楚不过,要除掉他何其艰难。他曾无数次设想,只要除掉仇笑痴,所有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海岸否定了。若真那么容易,也不会有今天这般局面。
然而此刻,海岸竟从屠军口中得知,仇笑痴已被自己的心腹手下所杀,这怎能不让他震惊?
\"是啊,尸体还搁那儿呢。\" 屠军点头附和。
此时,屠军才意识到,原来仇笑痴并非被海岸所杀。
\"早知道这样,不如就说是我下的手,兴许还能借此攀上高位。\" 屠军懊悔不已。
可惜,此刻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再多后悔也无济于事。
\"仇笑痴竟然死了……\" 海岸满是不可置信。
虽然仇笑痴的死令他快意,但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你知道是谁杀了仇笑痴吗?\" 海岸转向屠军问道。
然而话未落音,他便摆手打断:\"你肯定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吧?\"
说完后,他才想起,屠军一直以为是自己派人下的手。
既如此,那屠军当然更不会知晓真正的凶手是谁。
这名神秘的杀手,让海岸心中充满复杂情绪——既有感激,又有隐隐的惧怕。
感激的是,此人替他铲除了心头大患,让他有机会重建台南帮。
害怕的是,对方为何要杀仇笑痴?是因为仇笑痴冒犯了他,还是因为台南帮得罪了对方?
若前者属实,对方没有进一步行动,自然最好;若后者成立,那自己岂不是也身处险境?对方既然能杀仇笑痴,又怎会放过自己?
“等等,会不会是山河干的?”海岸忽然心中一动。
尽管这可能性极低,毕竟若真是如此,他与蒋山河先前不会如此被动。但世事无绝对,或许……
念头未落,海岸刚想派人通知蒋山河,却见蒋山河已出现在厅内。
“大哥。”
蒋山河点头致意。
“山河来了。”海岸松了口气,随即追问,“你是否派人为害仇笑痴?”
几乎是同一瞬间,两人互换了问题:“你是否下令处死杨星?”
两人的声音重叠,语调惊疑。
“杨星死了?”
“仇笑痴死了?”
再次异口同声,彼此震愕。
台南帮如今陷入困境,皆因他二人。而今,他们竟几乎同时遇害,令人无法接受。
最让人不安的是,凶手身份未知。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能取仇笑痴与杨星性命者,同样能轻易对他们下手。
想到此,二人都神色凝重。
本该庆幸仇笑痴和杨星丧命,此刻却毫无喜悦。
“老大,有电话。”
这时,蒋山河的手下走进来报告。
“谁打来的?”
蒋山河询问。
“大……芸芸。”手下答道。
整个台南帮的核心人物只有两位,蒋芸芸和海棠。显然,来电的是蒋芸芸。
\"老大,大姐留了这个号码,让我们回拨过去。\" 小弟说着递上一张纸。
这个时代还没有手机,只有传呼机和座机可用。
\"好,我知道了。\"
蒋山河点头后对海岸说:\"大哥,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随意,就在那里。\" 海岸漫不经心地回应。
这不过是借个电话的事。
蒋山河应了一声,随即按照号码拨了回去。
正好,他也好奇蒋芸芸近况如何。
\"喂?\"
电话接通后,蒋山河神色微变。
\"出什么事了吗?\" 挂断电话后,海岸关切地问。
\"大哥,杀死仇笑痴和杨星的凶手找到了,我已知晓是谁。\" 蒋山河语气沉重。
\"是谁?\"
海岸一听,立刻紧张起来。
\"香江洪兴的苏子文。\" 蒋山河目光坚定地说。
\"什么?是他?\"
海岸大吃一惊。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而且就在今早,他还安排儿女投奔苏子文。
\"师兄,对不起,是我错了。\"
此刻,在大屿山大澳村的祠堂中,毛仁性满含愧意地站在师兄周飞鸿面前。
毛仁性身旁是周飞鸿唯一的儿子,也是周家这一辈唯一的继承人,周小龙。
\"阿仁啊,我已经说过多少次,让你别再赌博了,可你偏不听。\" 周飞鸿摇头叹息。
\"如今你还带着小龙去**,你说让我怎么说你好。\"
毛仁性是周飞鸿的师弟,多年来在外闯荡。
大澳村里,周飞鸿几乎一生都未曾离开。毛仁性曾来看他,周飞鸿动了心思,希望毛仁性能带自己的儿子周小龙出去见世面。然而事与愿违,毛仁性竟带着儿子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如今落魄归来。
“师兄,对不起。”毛仁性对周飞鸿说道,“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沾染赌博,否则您就割了我的手。”
“你能悔改就好。”周飞鸿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决心改正,那一切都还来得及。今后好好生活,别再赌了。”
“是,师兄。”毛仁性认真回应。
接着,周飞鸿转向自己的儿子周小龙,语气严厉:“你看看你,让你跟师叔学本事,你学了些什么?赌博!”
周小龙是周飞鸿晚年得子,一向被他疼爱。但父亲也深知严父出孝子的道理,因此教导时毫不含糊。
“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周小龙跪下,满脸悔意。
周飞鸿虽气愤,但念在父子情深,便放过了一次。“这次算了,若再犯,我绝不轻饶。”
周小龙郑重发誓不再赌博,父子间的冲突这才平息。
周飞鸿听罢,点点头,便在太师椅上坐下,目光落在周小龙身上,“说说,这次到底输了多少钱?”
他至今不清楚具体数额,只知小龙和小师弟把随身携带的钱全输光了回来。话虽如此,钱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尽管他一生未离开过大屿山的大澳村,但家底从未匮乏。周家在村里占地颇广,单靠租金一年就能收入百万。多年积累下来,别说小目标,更多也不是问题。因此,小龙输掉一些钱,倒也不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