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工作只是管理,不用亲自动手。
\"刚刚文哥告诉我,同意阿南回归洪兴了。\" 山鸡激动地说。
\"真的?\"
山鸡话音未落,大天二几人也难掩兴奋。
他们为何追随苏子文?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助南哥重返洪兴吗?
\"太棒了,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南哥这个喜讯!\" 包皮满脸期待地说道。
\"走吧,咱们这就去。\"
随即,四人直奔陈浩南家。
幸好距离不远,坐车十几分钟便抵达。
\"等下南哥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巢皮笑着说。
\"南哥...\"
刚进门,几人刚喊了一声,就停了下来。
\"b哥。\"
山鸡等人进门时,恰好见到大佬b正坐在陈浩南床边交谈。
才几天工夫,陈浩南还没痊愈,连下床都困难。
\"b哥。\"
山鸡刚开口,大天二等人赶紧打招呼。
“几天没见,怎么感觉有点疏远了?”
大佬b转头看向山鸡几人,笑着开口。
“b哥,我们……”
山鸡欲言又止。
当初他们跟着南哥,南哥又追随b哥,如今却改投苏子文门下,乍见b哥,难免有些尴尬。
“不必多说,我知道了。”
大佬b抬手阻止了山鸡的话。
接着道:“阿文是洪兴的人,也是铜锣湾的人,你们选择跟他并无不妥。”
大佬b对此看得通透。人走茶凉是常理,他早有准备。
说起来,辞去铜锣湾话事人后,大佬b的生活愈发清闲,多了陪伴家人的时间。
甚至此刻,他对这种生活已生喜爱,不愿再涉足帮会事务。
“对了,你们刚才笑得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说出来,也让大家同喜。”
大佬b温和地问。
山鸡等人对视一眼,最终由山鸡答道:“文哥说,可以让阿南重新加入洪兴。”
山鸡说完,看向陈浩南,“阿南,文哥说了,只要你愿意从头开始,他担保你的前程。”
话音刚落,大佬b的表情微变,随即缓和下来,目光游移不定。
这段时间的平静日子确实舒适,他也曾萌生退意,但仅是偶尔念头。若要彻底放手,他绝无可能。
再说,山鸡等人转投苏子文门下,他虽稍感不适,却并未太过在意。
在他心中,山鸡等人远不及陈浩南的重要。
如果陈浩南转投他人麾下,大佬b恐怕要感到意外了。
“阿南,你怎么想?”
大佬b注视着陈浩南,语气似玩笑般问,“山鸡说得对,这是个不错的机会,重回洪兴如何?考虑一下?”
“我……”
陈浩南沉默片刻,最终未开口。老实说,他确实动心了。从底层做起没什么不好,他就是这么一路走来的。他坚信自己能东山再起。
然而,身边站着大佬b,有些话实在难以出口。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b哥的顾虑?当初b哥为他丢了铜锣湾的地位,如今他怎能只顾自身前途?
“山鸡,替我转告文哥,心意领了,但我眼下并无此打算,待腿伤痊愈再说吧。”
陈浩南目光暗淡,轻声说道。
陈浩南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既然苏子文开口,他自然不会强硬拒绝,否则显得失礼。何况,山鸡他们仍在苏子文麾下,他更不便如此。
“明白了。”
山鸡点头,若非b哥在此,阿南或许就应下了。可惜,时机不对。早知如此,他该克制些,何必急在一时。
之后,众人未再多言,带着大天二、包皮和巢皮离去。
……
“山鸡还是老样子,雷厉风行。”
大佬b望着山鸡背影,摇头笑道。
“习惯了。”
陈浩南附和一笑,“不过经历这些事后,山鸡的确不同了,不再是以前的模样。”
昔日的山鸡,不是泡妞就是寻觅佳人;如今的他,已焕然一新。
“没错,人都会变。”
大佬b感叹道。
“就像过去,山鸡总是喊你南哥,如今他自己成了大哥。”
大佬b说完,忍不住偷偷看了陈浩南一眼。
刚才陈浩南拒绝时,大佬b心里还挺高兴的。
但他也担心山鸡他们逼迫陈浩南,万一陈浩南扛不住压力,转投苏子文。
因此,他说了这些话。
这不是无端猜测,事实确实如此,刚才山鸡就是这么称呼的。
“这无所谓。”
陈浩南摇摇头笑道,“山鸡现在是大哥,和从前不同,多留意些也好。”
陈浩南没听出大佬b的暗示,也许在他心中,大佬b并非那种人,所以他没往那方面想。
至于山鸡,他也理解对方现在的处境。
山鸡现在跟的是阿东,之前与他是同辈,而他已不在洪兴了。
若再叫他南哥,旁人听到,对山鸡也不利,毕竟他老大是阿东而非陈浩南。
“行了,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
大佬b起身告辞。
“哦对,刚提到的事,阿南你再考虑一下。”
说完,大佬b便离开了。
待大佬b走后,陈浩南不禁回忆起刚才他来访时所说的话。
这次大佬b来见陈浩南,除了关心他的伤势,还带来了蒋天生的嘱托。
蒋天生告诉陈浩南,在议事厅也无可奈何,因靓坤强压,为了洪兴大局,只能如此。
他还让陈浩南别在意,等处理完内部事务,会有机会让他回归洪兴。
这次蒋天生给大佬b许诺,只要解决靓坤,就把旺角的位置留给大佬b,也算弥补他在铜锣湾的损失。
蒋天生为陈浩南提供的条件,是洪兴的双花红棍之位。如今洪兴的双花红棍仅有两人,分别是苏子文和大飞。这一职位仅次于话事人。苏子文盘踞铜锣湾,其地位与权势丝毫不逊于大佬b。升任双花红棍后,还会交给他十几个场子打理,每年轻松挣十几甚至二十多万。当时,普通工人月薪不过千余元,这笔钱绝非小数目。
“为何不能早些时候?”
陈浩南满面愁容。若能提前,他绝不会允许山鸡等人拜入苏子文门下。议事厅里的事情,他并非不知。显然,苏子文与蒋先生并非一路人。念及b哥的恩情,他不得不应承蒋先生的要求,但山鸡等人又该如何?兄弟情义是否就此割舍?可若站在山鸡一方,又难以报答b哥的知遇之恩,更何况b哥因他失去了铜锣湾话事人的身份。
“罢了,养伤至少三个月,之后再作打算。”
陈浩南叹息摇头。他左右为难,只能静观未来三个月的变化。
……
与此同时,苏子文坐在奔驰车内,由大头仔驾车,抵达爱丁堡中学门前。“文哥,那辆车正是黄俊德的。”
副驾上的阿东指着窗外不远处的黄色日系车说道。
“还有多久放学?”
苏子文微微点头,随即问起。
“听说放学时间是三点三十分,现在还有半小时。”
阿东答道。
“那就再等等。”
苏子文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其实这次前来只是突发奇想,并未太过认真。
还有半个月便是洪兴的年终总结。
这一天,所有堂口需在议事厅汇报过去一年的发展状况,实质上就是核对账目,看看收益如何。洪兴规定,每年总利润的15%要上交给社团,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苏子文明白,这次年终总结,靓坤定会向蒋天生发起挑战。届时,必将有一场精彩的好戏上演。他的任务便是静观其变,寻找机会从中获利,逐步壮大自身实力。
“该死的,我不是说过别惹事吗?你倒好,跑到铜锣湾苏子文的地盘散货!你是真没把我话当回事吧?”
元朗一隅,乌鸦冲着属下咆哮。
吼完,他一脚将对方踢开。
“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属下跪倒在地,求饶不已。
“你以为一句认错就能过关?若我不惩罚你,日后何以服众?”
乌鸦冷眼相向。
自从上次从苏子文处回来后,乌鸦便派人彻查此事。最终发现,正是眼前此人背着自己,在铜锣湾苏子文的地盘上进行交易。
更令乌鸦愤怒的是,此人的货物竟是窃自自己,再低价出售。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乌鸦冷冷说道,“自己动手,我会留你一只手;若等我出手,两只手你也别想保全。”
说着,他抽出一把片刀扔在属下面前。
“老大,求您了,别这样……”
属下盯着地上的片刀,满是恐惧。
断手即成废人,他不愿成为那样的人,只能向乌鸦苦苦哀求。
乌鸦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是怎么想的?”
今日这般场面,若他放过了偷货之人,日后岂非人人效仿?
“我怎么想?你还有脸问!每次出货,兄弟们出力最多,分得最少,这合理吗?不过是我拿了两百克罢了,这点东西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为何就不能网开一面?”
他豁出去了,对着乌鸦大声争辩。
“放肆!如今的小弟竟敢质问大哥!”
乌鸦瞪视对方,怒火瞬间升腾。
原本一件小事便可解决,但此刻乌鸦决定杀人立威,绝不能留下隐患。
“大哥?老子瞎了眼才跟着你!”
话音未落,他抓起地上的刀直刺乌鸦而去。
与其残废苟活,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乌鸦吃了一惊,闪身避开,那刀锋几乎贴着他划过。
随即一脚回旋踢将对方踹倒在地,“废物!”
“草!”
乌鸦拾起刀,朝倒地之人连劈数十下,直至血肉模糊。
“把他扔出去喂狗。”
乌鸦阴沉着脸下令。
“是,老大。”
周围的小弟们看得心惊胆颤。
“怎么了,乌鸦?何事让你如此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