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要将卫春花绳之以法,这人太恶毒了。”
安凤芝气愤的说道,她堂嫂可是差一点就……
如果嫂子出了事,她哥肯定也会被牵连,她大伯家,说不定连她家都不能幸免。
越想越气,安凤芝都恨不得冲上去撕咬对方。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这种毒蛇,他们可不敢继续留在办公室,这玩意真的咬人呢。
刘科长毕竟更理智些,他决定先报告厂长,再由厂长来做决定。
卫春花此时真的知道怕了,她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她哭的差点岔气,“我才二十呀,呜呜……我还没结婚,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以后肯定会当牛做马报答你们,呜呜……”
林夕月听着听着脾气就上来了,合着自己结婚了,就能被随意陷害了?
“闭嘴!”她一脚踹了上去,“吵死人了,安静。”
霎时,众人都被林夕月的凶悍震住了。
转头再看卫春花那张不忍直视的猪头脸,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他们还是忍不住想笑。
厂长得到消息后,匆匆赶来。
一同赶来的,还有得知消息后忧心侄媳妇的安副厂长,以及担忧侄女的人事科副科长卫艳霞。
众人均面色严肃的站在办公室内。
卫春花一见到姑姑,便如见到救命稻草般,哭着扑进卫艳霞的怀抱。
“呜呜呜……姑姑,别送我进公安局,我好怕……”
卫艳霞听到侄女的哭声,顿时心如刀绞。
她用颤抖的手,轻抚了下侄女肿胀的面颊,一时间怒火直冲天灵盖。
愤怒使卫艳霞失去了理智,她用猩红的眸子环顾众人,语气阴冷的问道,“是谁打伤了我的侄女?”
后勤科众人顿时心中“咯噔”一下,都暗自担忧不已,面上却纹丝不动,生怕不小心暴露了林夕月。
这卫艳霞可不是个善茬儿。
卫艳霞早年丈夫去世,她是顶了丈夫的班才到钢厂工作的。
卫艳霞能力出众,短短十来年,便从一名普通职工跻身干部行列,任职人事科副科长,不得不说她的确厉害,甚至比许多男人都厉害。
林夕月若是招惹上她,恐怕后续会有许多麻烦。
林夕月却丝毫不怵,她坦然站了出来,并轻拍了下肖红梅和安凤芝不停拉扯自己衣袖的手,以示安抚。
“是我,怎么,卫科长这是想要徇私报复吗?”
看到林夕月,卫艳霞愣了下,随后更加愤怒。
前几日,卫艳霞刚从魏国栋那里得知,当初魏大山被抓全是林夕月的手笔。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方法来对付林夕月,这女人竟然又来招惹自己侄女,这是当她这姑姑是死人吗?
士可忍孰不可忍。
卫艳霞轻轻放开哭泣的侄女,快步走到林夕月面前,抬手就要掌掴对方,却被安副厂长和厂长齐齐拉住。
科室其他人也纷纷挡在林夕月面前,对卫艳霞怒目而视。
敢当众欺负他们科室的人,这个卫艳霞真是不知所谓。
林夕月见此,便放下了正欲抬起的手臂。
对于众人的维护,她内心十分感动,她的这群可爱的同事呀!
“够了,卫艳霞同志,请你冷静,我们是来解决问题,不是来挑起矛盾的。”厂长神色不虞的开口道。
卫艳霞不敢与厂长硬刚,这才停下了攻击,只是依旧用愤恨的眼神剐向林夕月。
“咳咳……”
厂长轻咳一声,对卫春花说道,“这位卫……”
“是卫春花,”刘科长赶忙提示。
“对,卫春花同志,你的做法严重损伤了后勤科几位同志的名誉,并且触犯了我们轧钢厂的厂规,现在我代表厂里,对你给予开除公职处理。”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鉴于你的做法触犯了法律,我们会将你扭送公安机关,你好自为之吧。”
卫春花和卫艳霞顿时面如土色。
“厂长,求求你,春花她还是个孩子,她只是因为被科室的人集体排斥,才一时失去理智,做下了错事。
千万不能送公安局呀,那她一辈子就毁了。”
卫艳霞苦苦哀求道,“大家不是没出事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就放过她吧,她再也不敢了。
不如让她下分厂,什么工种都好,只要别被开除就好。求求你们了。”
后勤科的人全都面露愤怒,合着还是他们的错了?
呵呵,这个卫艳霞可真会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呸,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卫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厂长有些犹豫的看向众人。
这时,安副厂长说话了,“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卫艳霞同志。
国有国法,厂有厂规,我们作为国家干部,更要以身作则,维护法律法规,不能义气用事,徇私枉法。”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卫艳霞顿时哑口无言,一时语塞。
安副厂长趁机安排人去通知保卫科的人过来处理。
见事已成定局,后勤科所有人都长松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祸害终于被解决了,可喜可贺,谢天谢地。
在卫春花的哭嚎声中,卫艳霞面露不忍,欲言又止。
她心中发苦,忧心忡忡该如何和家人,和哥嫂解释。
见事情完美解决,领导们也纷纷离去。
安副厂长离开前,安抚的看了自家侄媳妇一眼,见她状态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这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老妻还不得撕了他?
大哥,侄子那里,也不好交代呀。
还好还好,万幸万幸!
众人心情受到了影响,下午大家工作起来都有些心不在焉。
林夕月下班回到家,见安竹南还没回来,她决定今天好好犒劳下自己。
从空间取出大块五花肉,将墨白召唤出来,两人一起处理食材。
猪肉是在空间炖的,这样可以确保不会被人察觉。
这个年代的人,都有着超级厉害的嗅觉,谁家稍微飘点肉香,马上便能被人闻到,根本毫无秘密可言。
她通常都是在空间独自享受美食。
隔十天半个月,才给安竹南也吃上一次。
等安竹南回到家,便看到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和一盘切好的蒜泥白肉。
安竹南顿时感觉饥肠辘辘,胃口大开。
他心疼的看着林夕月说道,“媳妇,你应该等我回家,让我来做,怎么自己干了?累着了吧?”
安竹南体贴的帮林夕月按揉肩膀。
林夕月好笑的看着丈夫,这男人真把自己当易碎的瓷娃娃了?
干这点活有啥累的?
不过,她心里还是暖暖的。
“行了,一会儿你先给二叔家送点,回来咱们就吃饭。”
“那好,媳妇你等我哦。”
安竹南手里端着两个饭盒,盖的严严实实,确保不会被人看到。
临出门前,他突然凑到林夕月身边,在她脸上迅速亲了下,才一脸窃喜的离开。
林夕月嫌弃的用手擦擦脸颊,眼里却泛起笑意。
她哼着歌,开始调醋汁。
嗯,多放点辣椒油,安竹南爱吃。
还要放点蒜末,没这个吃的不香。
可等啊等,醋汁都调好了,安竹南还不见回来。
林夕月突然一拍脑门,她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了,安竹南见到了二叔,肯定这事就瞒不住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门被推开,脸色黑沉的安竹南走了进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一进来就抱着林夕月不放。
今天安竹南去了县里,工作结束后便直接回了家,根本不知道媳妇今日这么凶险。
都怪自己,没能在媳妇最需要的时候陪伴。
安竹南暗自自责,同时发誓明天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女人。
敢陷害他媳妇,那她也别想好过。
林夕月安抚的轻拍丈夫的后背,柔声说道,“别怕,因为发现的早,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不会有事。”
“媳妇,对不起。我的工作太忙,不能经常陪着你,在你需要时,我总不在你身边。”安竹南语气低沉的说道。
林夕月笑着安慰他,“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早就清楚你的工作性质了。
再说,你是去忙工作了,又不是在外面胡来,我怎么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