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系带被拉开，中衣散落，晏为卿握住她作乱的手，半垂下眼睫。
“阿昭，今日不行。”
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若是后悔，只会落得相看两厌的下场。
江昭不耐烦将人堵在床榻边，两只手去扯他里衣。
“为什么今日不行？你不舒服？还是没吃药？”
她心底憋着口气，他亵衣的系带怎么都解不开，干脆将人推倒床榻上，跨坐在他腰间，俯身去撕咬。
咬断系带，江昭并未起身，而是磨蹭到他脖颈，对着重重滚动的喉结细咬。
温热细痒从脖颈处传来，晏为卿仰面躺在床榻，并未做任何动作，垂下的睫羽掩盖所有情绪。
江昭要脸，也懂分寸，没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她咬上干净衣领，向外扯。
丝绸锦布制成的亵衣轻飘飘的，一扯便开，露出恍如白玉的胸膛，视线向下，是窄劲的腰身，和肌理分明的腰腹。
烛火未灭，明晃晃照在床榻上，一片大好风光被江昭尽收眼底。
她有些眼热，脸上也染着绯红。
为了不弱了气势，只能伸手将帘幕拉下，遮挡住烛火的光亮。
帐中瞬间暗了下来，但又不全暗，昏昏沉沉之中，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暧昧，气氛急剧升温。
四目相对下，江昭决然将手伸向他腰间。
“晏为卿，我们行房事好不好？”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让晏为卿满足一次后，他就不准再生气。
晏为卿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江昭脸越来越烫，直到…
亵裤敞开。
她手一颤，努力鼓起的勇气四散而去，不光不敢再碰，就连目光都开始躲闪。
晏为卿平静地望着她手足无措，一双眼眸无波无澜。
江昭心底难得升起些许羞怯，慌张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让我来做？身为男子，晏为卿你不该主动些吗？”
她方才只披了一件长袍，解开里衣后，只剩一件藕粉色肚兜，虚虚罩着。
晏为卿眼皮微掀，轻扫一眼，视线不躲不避。
江昭下意识就想遮挡，记起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后，悻悻将手放下。
她双手撑在晏为卿肩头，覆在他上方，抬眼与他对视。
“你做不做？”
晏为卿眼底有些讽刺。
“是你不想做。”
江昭急得不行。
“我怎么不想？我的脱的只剩肚兜了！”
她现在只想眼一闭，耳朵一堵，任由他做什么，忍耐一晚，等到了明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晏为卿翻身而上，将她压下，执起她一只手握在手心，垂头细吻。
帐中昏暗，江昭视线逐渐模糊，全身的感觉集中在手心。
摩擦过衣衫布料向下…
她突然开始呼吸急促起来，将手交予晏为卿支配。
清冽的声音染上渴望，在她耳畔响起。
“还想吗？”
江昭死咬着唇不说话，知道晏为卿是想逼她松口，她努力忽视滚烫，深吸一口气，跟豁出去似的。
“我想！”
晏为卿低低笑着，手伸进肚兜，紧贴在她心脏。
这张嘴能骗人，心可骗不了。
江昭的心“砰砰”直跳，浑身颤颤抖，怕到不敢睁开眼，嘴里还能说想要。
她越是如此，晏为卿便越觉得自己卑劣。
可他不想放手。
江昭紧咬牙关，强迫自己伸手抱住他。
“我是有一点怕，你来吧，也不是没试过。”
“话本上说…只有第一次才会痛的…”
话音刚落，晏为卿便伸手将她肚兜扯落，江昭惊呼一声。
滚烫的胸膛毫无遮拦贴在她身前，江昭被吓到弓起身子想躲，被强硬拉回他身下。
“别躲。”
晏为卿覆在她身上，将头埋入她温热的脖颈。
“帮我。”
江昭咽了下唾沫。
“怎么帮？”
他轻咬住她耳垂，细细厮磨，“用手。”
江昭的心豁然松了下来，不得不承认，心底的庆幸多于没完成目标的失望。
在碰到那东西时，她心底就开始敲响退堂鼓，想要临阵脱逃。
太可怕了，真实触碰比从前所见还要可怕。
耳畔传来晏为卿喉间溢出的闷哼声，江昭一只手揽住他脖颈，听得她心痒。
眼前起伏不断，恍恍惚惚。
江昭不自觉加快呼吸，去寻他的唇想要亲吻，晏为卿如她所愿。
待屋内烛火燃烧殆尽，她困到睁不开眼时，晏为卿起身叫水，帐外传来窸窣声响，怕扰她安睡，屋外并未重新点灯。
江昭强撑着没睡过去，硬要等着人回榻。
晏为卿洗漱动作迅速，只着亵裤，拿着块被水打湿后拧干的帕子，掀开床帐，他眼底划过一丝波澜。
“怎么还不睡？”
江昭气息好不容易平缓下来，任由五指被人擦拭，湿意划过指缝，让她想起方才手中的感觉。
“等你。”
白皙纤长的五指被握在大掌中，擦得干干净净。
晏为卿唇角轻扬，并未言语。
他起身将帕子放回盆中，吹灭蜡烛回到床榻。
江昭张开双手等着要抱，可一片昏暗，晏为卿并未看见。
她唇角向下，心底止不住的失望。
“你抱我呀。”
晏为卿这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江昭对他慢半拍的反应生气，对着他腰间重重锤了一拳。
“你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晏为卿硬生生受下，侧头靠近她，沉稳的声线终于不再装作平静，忙碌一日后还要安抚江昭，他难掩其中的疲惫。
“江昭，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