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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牵着妹妹的手往家走时,才发现林子边缘的草叶上还挂着未散的红光,像谁撒了把碎星子。妹妹李禾揪着他的衣角,小鼻子不停抽动:“哥,那红衣姐姐身上好香啊,像去年你偷偷给我摘的野蔷薇。”

李砚低头看她,小姑娘的脸颊果然有了点血色,说话时也不用捂着胸口了。他把瓷瓶往怀里揣得更紧些,阿瑶给的凝神草装在里面,隔着瓶壁都能闻到清苦的药香,倒比赤珠草那甜得发腻的味道让人踏实。

走到村口老槐树下,李禾突然指着树根处:“哥你看,那不是货郎叔的筐子吗?”

树洞里果然塞着个半旧的竹筐,筐底铺着层干稻草,里面躺着个褪色的布包。李砚蹲下去打开布包,里面是些零散的铜钿,还有个用油纸包着的胭脂盒——去年冬天货郎冻僵时,怀里揣着的就是这个,说是要带给邻村张屠户的新媳妇。

“这些东西该给谁啊?”李禾扒着筐沿往里看,小手指戳了戳胭脂盒。

“先拿回家里收着,”李砚把布包重新包好,“等过阵子打听打听张屠户家在哪,给人家送过去。”他拎起竹筐往家走,筐子很轻,却让他想起货郎临死前望着村子的眼神,像是有什么没说完的话。

家里的土坯房还是老样子,屋顶的茅草被秋风掀得露出个小窟窿。李砚生了火,把凝神草倒进陶罐里,添了些清水慢慢煮着。药香很快弥漫开来,李禾坐在灶门前添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陶罐:“哥,这药真的能治好我吗?”

“能,”李砚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却有些发虚。阿瑶说得轻巧,可他还是怕,怕这又是一场空欢喜。就像之前请的那些郎中,每次都拍着胸脯说能治,最后只留下一堆没用的草药和更重的债务。

药煮好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李砚倒出药汁,用粗布滤了两遍,晾到温热才递给李禾。小姑娘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咂咂嘴说:“比之前的药甜些。”

当天傍晚,李禾的咳嗽果然轻了。半夜里李砚醒来看她,发现她呼吸均匀,脸颊泛着健康的粉色,手里还攥着白天捡的红珠草花瓣——虽然知道那草是假的,他却没忍心拿走。

第二天一早,李砚刚把晾晒的草药收进屋,就听见院门口有人喊他。是村东头的王二婶,手里挎着个篮子,脸上带着神秘的笑:“阿砚,你猜我给你带啥好东西了?”

篮子里铺着块蓝布,上面放着几个黄澄澄的窝窝头,还有一小罐咸菜。王二婶把篮子往他手里塞:“昨儿个夜里听见你家禾丫头没咳嗽,就知道是有好法子了。这窝窝头是新磨的玉米面,给孩子补补身子。”

李砚刚想说谢谢,王二婶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你去迷踪林了?没遇到啥怪事吧?前儿个邻村的刘老五也进去了,说是想找赤珠草给他娘治病,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李砚心里咯噔一下:“刘老五?他啥时候进去的?”

“就是你去的前一天,”王二婶拍着大腿,“他媳妇都快哭晕了,正挨家挨户求着去寻人呢。你说这迷踪林邪乎不邪乎,每年都得吞进去几个人。”

李砚想起红雾谷里那些模糊的人影,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刘老五会不会也被那些影祟缠上了?他看了眼屋里正在做针线活的李禾,咬了咬牙:“二婶,我知道他可能在哪儿,我去找找。”

“你疯了?”王二婶拉住他,“那林子能进一次就不错了,你还敢再去?”

“阿瑶说……”李砚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总不能说自己认识个穿红衣的神秘姑娘。他挣开王二婶的手,往屋里跑:“禾丫头有劳您照看一下,我天黑前就回来。”

李禾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那枚镇魂珠的红叶地图——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收起来了。“哥,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家好好待着,”李砚摸了摸她的头,把阿瑶给的小瓷瓶塞到她手里,“这里面还有些凝神草,要是不舒服就自己煮药。”他抓起柴刀和竹筐,快步往迷踪林的方向走。

再次走进迷踪林时,阳光正好,林子里亮堂得很,那些缠绕的树枝间漏下金闪闪的光斑,和昨天的阴森完全不同。地上的赤珠草幼苗已经枯萎,变成了灰黑色,踩上去像碎炭。

李砚顺着红叶地图的指引往红雾谷走,没走多久就看到地上有串凌乱的脚印,像是有人在奔跑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脚印旁边有个摔碎的水囊,里面的水已经渗进土里,长出几株细小的绿芽。

“刘老五?”李砚喊了一声,声音在林子里荡开,引来几只受惊的飞鸟。

往前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在一棵老橡树下看到了更多痕迹——地上有挣扎的擦痕,还有几滴暗红色的血,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了皮肤。李砚的心提了起来,握紧柴刀四处张望,突然发现树洞里有团蠕动的黑影。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柴刀拨开黑影,发现是件沾满泥土的粗布衣,衣角处绣着个“刘”字。衣服下面压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干硬的窝头和一张揉皱的药方,上面写着“治母咳血,需赤珠草三钱”。

看来刘老五确实来过这里,而且遇到了危险。李砚想起阿瑶说的影祟,心里有些发沉。他顺着地上的拖痕往前走,拖痕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消失了,地上只留下个黑色的圆圈,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

“你是来找刘老五的?”

阿瑶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李砚回头,看见她正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晃着脚丫,手里的镇魂珠发出柔和的红光。

“他在哪儿?”李砚急切地问。

阿瑶指了指空地中央:“被影祟拖进影子里了。不过他命大,怀里揣着他娘留的护身符,影祟没法伤他性命,就是困在里面出不来。”她从树上跳下来,手里的珠子红光一闪,空地上的黑圈突然泛起涟漪,像水面一样波动起来,“你看。”

李砚凑过去,只见黑圈里渐渐浮现出模糊的画面:刘老五被几个影祟缠着手脚,正在拼命挣扎,嘴里还喊着“娘,我一定给你找到药”。他的腿上有道很深的伤口,血正顺着裤腿往下流。

“怎么才能救他出来?”李砚急道。

“得用他最牵挂的东西引他出来,”阿瑶说,“影祟是靠人的念想活着的,你要是能让他想起比找药更重要的事,他自己就能挣脱。”她想了想,“他娘的护身符呢?那东西带着亲人的念想,说不定有用。”

李砚突然想起那个摔碎的水囊,还有水囊旁长出的绿芽。他往回跑了几步,果然在水囊碎片旁边找到了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包,里面是块磨得光滑的桃木牌,上面刻着个“寿”字。

他拿着桃木牌回到空地,阿瑶让他把牌子放在黑圈中央。桃木牌一碰到黑圈,立刻发出淡淡的金光,和镇魂珠的红光交织在一起。黑圈里的画面剧烈地晃动起来,刘老五像是听到了什么,挣扎得更厉害了,嘴里喊着“娘,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病情”。

“他娘的病早就好了,”阿瑶轻声说,“是他自己怕花钱,一直瞒着,以为找赤珠草能省下看郎中的钱。结果影祟利用他的愧疚感缠上了他。”

黑圈里的影祟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叫,像被桃木牌的金光烫到了一样,纷纷往后退。刘老五趁机挣脱束缚,朝着金光的方向跑来,身影在黑圈里越来越清晰,最后“噗通”一声从黑圈里摔了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水……水……”刘老五的声音嘶哑,脸色苍白得像纸。

李砚赶紧从竹筐里拿出水囊递过去。刘老五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这才缓过神来,看到李砚时愣住了:“你是……望川村的小李?你咋在这儿?”

“我来救你,”李砚把桃木牌递给他,“这是你的吧?”

刘老五接过桃木牌,紧紧攥在手里,眼眶一下子红了:“我对不起我娘……她上个月就不咳了,是我自己傻,非要来这鬼地方找什么草……”他突然想起什么,抓着李砚的胳膊,“你看到我娘了吗?她没跟来吗?”

“没有,”李砚摇摇头,“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你媳妇在村里找人。”

刘老五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麦芽糖:“这是给我娘买的,她最爱吃这个……”他的声音哽咽起来,“我总想着多挣点钱再回去,结果差点连家都回不去了。”

阿瑶走过来,手里的镇魂珠红光一闪,那些在周围游荡的影祟立刻退得远远的。“影祟最喜欢缠上心里有愧的人,”她说,“你要是早点说实话,也不会被缠上。”

刘老五站起身,对着阿瑶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仙使搭救,我这就回家陪我娘,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他看了看李砚,“小李兄弟,你也赶紧回去吧,这林子不是咱该来的。”

李砚点点头,看着刘老五踉踉跄跄地往林子外走,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轻快。他转头看向阿瑶,突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你是守珠人?这珠子到底是啥来头?”

阿瑶把玩着镇魂珠,珠子在她手里转着圈,发出细碎的光芒。“很久之前,这林子里有座镇魂寺,寺里的老和尚用这珠子镇压枉死的魂魄,不让它们出来害人。后来老和尚圆寂了,珠子就留给了我师父,我师父去世后,就轮到我守着了。”她叹了口气,“去年冬天货郎冻死在这儿,魂魄被影祟缠上,我来收魂时不小心把珠子弄丢了,结果影祟越来越多,把这林子变成了现在这样。”

李砚想起货郎那件绣莲花的短褂,还有树洞里的胭脂盒:“那个货郎……他是不是有啥未了的心愿?”

“他想把胭脂送给张屠户的新媳妇,”阿瑶说,“那是他未过门的妹妹,当年因为家里穷,被换给了张屠户当续弦。他临死前还惦记着这事呢。”

李砚心里一动,从竹筐里拿出那个褪色的胭脂盒:“是不是这个?我在村口老槐树下捡到的。”

阿瑶接过胭脂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胭脂已经干硬,结成了块,但还能看出当年的鲜亮。“是这个,”她点点头,“你帮我把它送到张屠户家吧,了了他的心愿,他的魂魄才能安息。”她把胭脂盒递给李砚,“张屠户家在西边的石头村,村口有棵大皂角树,很好找。”

“好,”李砚把胭脂盒放进竹筐,“那你呢?以后还在这里吗?”

“嗯,”阿瑶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我得守着镇魂珠,等下一个守珠人来接替我。不过你要是有啥难处,可以来这儿找我,只要在林子口喊我的名字就行。”她往李砚手里塞了片红叶,和之前的地图不同,这片叶子上没有纹路,只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拿着这个,影祟不敢靠近你。”

李砚握着红叶,突然觉得这林子也没那么可怕了。他朝阿瑶挥挥手,转身往林子外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柴刀在背上轻轻晃动,竹筐里的胭脂盒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迟到的故事。

走出迷踪林时,已经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远处的村庄升起袅袅炊烟。李砚加快脚步往家走,心里惦记着李禾,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喝药。

快到村口时,他看到李禾站在老槐树下,踮着脚尖往远处望,手里还攥着那个装凝神草的小瓷瓶。看到李砚时,小姑娘眼睛一亮,朝他跑来:“哥,你可回来了!我煮了药,还热着呢。”

李砚抱起妹妹,感觉心里踏实得很。他低头看了看竹筐里的胭脂盒,又看了看远处的石头村方向,觉得明天该去趟石头村,了了货郎的心愿。

至于迷踪林里的故事,或许还没结束。但李砚知道,只要心里没愧,坦坦荡荡地活着,再邪乎的地方也奈何不了自己。就像阿瑶说的,影祟缠上的,从来都是那些藏着心事的人。

夜色渐浓,望川村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李砚牵着李禾的手往家走,身后的老槐树下,那片红叶在晚风中轻轻晃动,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守护着这个小小的村庄,也守护着那些尚未说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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