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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铁锈味灌进喉咙,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储物袋里的令牌。

刚才传送时被锁链纹砍中的伤口还在灼烧,每吸一口气都像有碎玻璃扎进肺里——但这些都比不过此刻后颈泛起的凉意。

苏璃的手还扣在我手腕上,她掌心的温度透过道袍渗进来,可指尖却在发抖。

我侧头看她,月光正好落在她眉骨的伤口上,那是三天前在黑市为我挡刀留下的。

她睫毛颤了颤,目光扫过我胸口的血渍,又迅速移向远处山坳——那里的灯火已经灭了大半,只剩几点豆大的光在风里摇晃,像随时会被吹熄的鬼火。

“顾郎。”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蛛丝,“你听见了吗?”

我当然听见了。

刚才还在山外的狼嚎,此刻已经近得能分辨出爪尖刮过岩石的声响,混在其中的嘶鸣更让后槽牙发酸——那是蛇信子扫过鳞片的动静,成百上千条,正顺着断碑后的裂缝往上涌。

韩枫突然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石碑上,把“勿启暗门”四个字染得通红。

他抹了把嘴,冲我挤了个笑:“这味儿……像极了十年前在乱葬岗碰到的尸毒。”说着他抬手按在腰间的雷纹玉牌上,指节因用力泛白——那是他师傅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紧要关头能救三条命。

我闭了闭眼,混沌灵识顺着呼吸漫开。

这是第三次用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有金星乱撞,但足够让我“看”清三百丈内的动静:断碑后的裂缝里翻涌着黑雾,黑雾里裹着十二道人影,每道人影腰间都系着锁链——和之前追我们的锁链纹是同一批。

为首那人的灵识波动最沉,结丹后期,其余的都是筑基大圆满。

“来了。”我低声说。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裂缝里窜出来,月光下,他腰间的锁链泛着幽蓝的光。

“跑啊?”他扯着嗓子笑,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你们抢了大人的东西,还想活着走出无间山脉?”

苏璃的剑“嗡”地出鞘。

她这把“惊鸿”是用海外寒铁铸的,出鞘必见血。

我看见她手腕微转,剑脊映着月光,在她眼尾投下一道冷光——那是她要拼命的前兆。

“不能硬拼。”我按住她的手背。

她的手一僵,剑刃在地上划出半寸深的痕迹。

“韩枫的伤没好透,你的灵气也只剩三成。”我调出灵识里的画面:十二道人影呈北斗阵散开,为首的结丹修士站在天枢位,是阵眼。

“他们的阵有破绽。”

“在哪?”苏璃的瞳孔缩成针尖,这是她集中精神的样子。

“天璇和天玑之间。”我指向左侧两棵歪脖子树的空隙,“他们的灵识衔接处有半息的断档。”混沌灵识带来的眩晕突然加剧,我踉跄了半步,苏璃立刻扶住我,掌心的温度透过道袍烫得我心慌。

韩枫的雷纹玉牌突然亮起蓝光,他闷哼一声:“顾兄,他们动了!”

十二道锁链同时甩来,带起的风刮得断碑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为首的结丹修士冲在最前,锁链缠上他的手腕,在空中绷成直线,目标正是我的咽喉——他知道我是累赘。

苏璃的剑比锁链更快。

她脚尖点地跃起,惊鸿剑划出金色弧光,正砍在锁链相交的节点上。

“叮”的一声,锁链寸寸断裂,那修士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的本命法宝被破了。

“苏姑娘!”韩枫的雷法紧跟着炸开。

他捏诀的手在抖,但雷球还是精准地砸在左侧两个筑基修士的丹田上。

那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岩石上时,我听见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机会来了。

我咬碎舌尖,剧痛让混沌灵识重新凝聚。

天璇位的修士正忙着给同伴疗伤,天玑位的则举着锁链往苏璃后心刺——他们的灵识衔接处空了。

“跟我来!”我拽着苏璃的手腕往空隙里钻。

她的剑还在滴血,另一只手反握住我的,指尖凉得像冰。

韩枫的雷法在身后炸响,我能听见锁链砸在他护体灵光上的闷响,还有他咬着牙说“顾兄快走”的气音。

我们刚冲出三步,裂缝里突然传来尖啸。

那声音像刮过铜盆的指甲,直往人脑仁里钻。

苏璃的脚步顿了顿,惊鸿剑差点脱手——她的耳膜破了。

我急忙用灵识护住她的识海,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灵识钻进来,像无数小蛇在啃噬神经。

“是……是那东西!”韩枫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转头看他,他的雷纹玉牌已经碎成齑粉,胸口的伤口在往外冒黑血——刚才的锁链上淬了毒。

他踉跄着扑过来,推开我和苏璃:“顾兄,带着苏姑娘走!我撑得住——”

“闭嘴!”苏璃的剑划出半圆,替他挡下三道锁链。

她的嘴角溢出血沫,却笑得像朵带刺的花:“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苏家祠堂。

那时我还是赘婿,被苏家长老用族谱抽得满脸是血,是她举着剑冲进来,剑尖抵在族老咽喉上,说“他是我夫君,轮不到你们动”。

她那时也是这样,眼睛里烧着火,好像天塌下来都能一剑劈开。

混沌灵识突然剧烈震颤。

我“看”见裂缝深处翻涌的黑雾里,浮出一只眼睛——猩红的,竖瞳,比磨盘还大。

它的目光扫过我们,我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的脆响,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走!”我吼道。

苏璃的剑再次斩开锁链,韩枫咬着牙捏出最后一道雷诀,炸出的蓝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们跌跌撞撞往山坳跑,身后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还有那结丹修士撕心裂肺的尖叫:“大人!他们要跑——”

山坳的灯火已经全灭了。

我看见村口的老槐树歪在地上,树洞里塞着半具尸体,血还在往泥土里渗。

苏璃的脚步突然顿住,她盯着路边的草堆,那里露出半截染血的绣花鞋——是山坳里卖糖葫芦的王婶的。

“顾郎。”她的声音在抖,“他们……他们先到了。”

我握紧她的手。

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比之前更沉、更密。

那只猩红的眼睛还在裂缝上方飘着,我甚至能“看”见它眼底的笑意——它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韩枫突然栽倒在地。

我扶住他,触到他后背一片湿冷——毒已经攻心了。

他抬头看我,嘴唇乌青:“顾兄,别管我……”

“放屁。”我撕下衣角给他止血,“三年前在乱葬岗,是你背着我走了三天三夜。今天换我背你。”

苏璃蹲下来,把韩枫扶上她后背。

她的腰本来就细,此刻被压得更弯,却还是笑着说:“韩兄弟,你可比三年前重了。”

山风卷着黑雾扑过来。

我能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锁链声,还有那只眼睛逼近的嘶鸣。

储物袋里的令牌烫得厉害,“欲封无间,先祭己身”八个字在识海里翻涌。

“顾郎,”苏璃喘着气,“你说的祭身……”

“等出了山坳,我再说。”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拉着她往村外的小路跑。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三根在风里摇晃的芦苇。

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我回头,看见裂缝里涌出更浓的黑雾,那只猩红的眼睛正在扩大,瞳孔里映出我们的背影。

“快!”我吼道。

苏璃的脚步更快了,韩枫的血滴在她后背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山坳外的山路在月光下泛着白。

我能看见山脚下的官道,能看见官道上的驿站灯笼,能看见驿站里打更人敲梆子的身影——只要跑到那里,就能找到传送阵。

但那只眼睛的嘶鸣更近了。

我甚至能“看”见它眼底的不耐烦,像在说:游戏该结束了。

苏璃突然踉跄了一下。

我扶住她,触到她后背的湿冷——她的伤也在恶化。

韩枫在她背上呢喃:“顾兄,对不起……”

“说什么胡话。”我咬着牙,把混沌灵识用到极限。

精神力像被抽干的泉水,眼前开始发黑,但足够让我“看”见前方三百丈的山路——没有埋伏,只有风声。

“还有半里。”我哑着嗓子说。

苏璃嗯了一声,脚步却没慢。

她的头发散了,被风吹得乱飞,露出后颈那道旧疤——那是五年前为我挡刀留下的。

身后传来锁链缠上岩石的声响。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为首的结丹修士已经追上来了,他的锁链正擦着我的后颈飞过。

“顾尘!”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把令牌交出来,大人或许能留你们全尸——”

苏璃突然转身,惊鸿剑划出最后一道弧光。

那修士的头颅飞起来时,我看见他眼里的惊恐。

剑刃嵌进岩石里,她靠着石头喘气,胸口剧烈起伏:“顾郎,我……我撑不住了……”

我冲过去背起韩枫,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撑住!就快到了!”

山脚下的一盏灯笼近在咫尺。

我能听见打更人的梆子声,能听见驿站里马的嘶鸣,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像擂鼓,像战号。

但那只眼睛的嘶鸣突然变成了轰鸣。

我感觉脚下的地面在震动,抬头看,裂缝方向的天空全被黑雾笼罩,那只眼睛已经大得遮住了月亮,瞳孔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法则之力。

“顾郎!”苏璃突然尖叫。

我低头,看见她的手腕在流血——刚才拽她时,我指甲掐进了她肉里。

“对不住。”我哑着嗓子说。

“说什么傻话。”她笑了,血从嘴角流下来,“我信你。”

就像三年前在苏家祠堂,她举着剑站在我面前说“我信你”。

就像五年前在乱葬岗,她背着受伤的我走了三天三夜说“我信你”。

就像此刻,她明明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笑着说“我信你”。

我突然觉得,就算要祭身,也值了。

驿站的梆子声近了。

我能看见打更人举着灯笼往这边望,能看见他张大的嘴,能看见他转身跑回驿站的背影——他终于发现我们身后的黑雾了。

但那只眼睛的轰鸣更近了。

我甚至能“看”见它眼底的戏谑,像在说:你们以为能逃掉吗?

山脚下的官道突然裂开。

泥土翻涌着喷出,露出下面漆黑的洞穴,无数锁链从中窜出,缠住了我的脚踝。

我踉跄着摔倒,韩枫从背上滚下去,苏璃扑过来拽我。

锁链越勒越紧,我听见自己脚踝骨断裂的声音,疼得眼前发黑。

“顾郎!”苏璃的剑砍在锁链上,火星四溅,却砍不断——那是用无间山的玄铁铸的,专克修士的灵气。

黑雾裹着锁链涌过来。

我看见为首的结丹修士的尸体被拖进裂缝,看见山坳里的尸体被锁链串起来,看见那只眼睛的瞳孔里映出我们的绝望。

储物袋里的令牌烫得几乎要烧穿布料。

“欲封无间,先祭己身”八个字在识海里炸响,像惊雷,像战鼓。

我突然笑了。

苏璃的手还拽着我,她的指甲陷进我肉里,疼得我清醒。

韩枫在地上爬,试图用雷法炸断锁链,可他的灵气已经枯竭了。

“苏璃。”我转头看她,“把我和锁链一起砍断。”

她的手抖得厉害:“你疯了?!”

“听我说。”我抓住她的手,按在我脚踝的锁链上,“这锁链是无间山的玄铁,只有修士的血能熔断。我的血里有混沌灵识,能行。”

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顾郎,我做不到……”

“你能。”我望着她的眼睛,“就像三年前在祠堂,你能。”

她咬着嘴唇点头,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惊鸿剑举起时,我看见剑刃上倒映着我们的脸——她的,我的,韩枫的。

“动手!”我吼道。

剑刃落下的刹那,我听见锁链断裂的脆响,听见自己的惨叫,听见苏璃的哭声,听见韩枫的惊呼。

鲜血喷在锁链上,玄铁发出刺啦的声响,像红铁淬进冷水。

“顾郎!”苏璃把我抱起来,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烫得像火。

我咬着牙站起来,用混沌灵识护住伤处。

精神力已经透支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但足够让我“看”见前方的驿站——只有二十步。

“跑!”我拽着他们往前冲。

锁链在身后发出嘶鸣,那只眼睛的轰鸣震得耳膜生疼,但我们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驿站的灯笼就在眼前。

我能看见打更人举着灯笼冲出来,能看见他身后的驿卒拿着武器跑过来,能看见驿站的传送阵在月光下泛着白光。

但那只眼睛的轰鸣突然变成了咆哮。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撞破了裂缝,地面剧烈震动,我们摔倒在传送阵前。

苏璃爬起来,拽着我和韩枫往传送阵里推。

白光裹住身体的刹那,我听见身后传来天崩地裂的声响,像山在倒,像海在翻。

储物袋里的令牌突然变得冰凉,“无间”两个古字在识海里闪了闪,消失不见。

传送阵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那只眼睛的咆哮还在耳边回响,那锁链断裂的脆响还在脑海里盘旋,那“欲封无间,先祭己身”的刻痕还在识海里发烫。

而山脚下的裂缝里,有更沉的锁链声正在逼近。

我们,终究还是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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