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抬起手摸摸自己光滑的脸,谦虚:“老喽老喽~~~”
钱氏继续和姑娘八卦:“鲁国公府大家都知道的,门第高。”
福宝点头,就欺负她们。
钱氏说道:“向家低调,不少人去刘家找太夫人。吕太夫人那是刘相的贤内助,处理这些事轻轻松松。一些人发现吕太夫人不好对付,背地里骂她。”
福宝说道:“背地里骂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当面骂。”
钱氏看她关注错了重点。
陶淑娥明白,说来说去是她不行,和向家、刘家确实不能比。她不会想自己发达了去和谁比,再说向家、刘家对她都不错。亲蚕礼的时候皇太子妃的亲娘文氏对她很客气,她受益良多。
钱氏又八卦:“京城的热闹集中在均王府。均王妃贤惠尽人皆知,她设了几次宴。”
福宝无奈:“实在是他们太热情、给的太多了。”
钱氏直笑:“前几天有人去均王府,和均王妃说的很高兴,没想到家被均王抄了。”
均王一直奉旨在外边忙着。向家、刘家男子都差不多。皇太子妃的父亲是承重孙,丁忧,刘家其他人都受到重用。
京城现在都在说,皇太子平庸,但他儿子优秀!向家、刘家给力!他就是走了巨大的狗屎运。
大家说皇太子不再是瞧不起,而是调侃。毕竟皇太子仁,对大家有好处。
福宝心想,均王府这热闹的,她关爱一下:“均王妃安抚安抚吧。要是籍没,她直接把人留在王府当丫鬟媳妇婆子使唤。”
赵小青几人一边干活一边笑到流口水。口水不能溅到桃干上,脸上围着几层纱巾。
钱氏又瞅着下边的马车说道:“蔡金奴和女儿烂脸算是好了,但特别丑,想了不少办法没用。又来求了。”
福宝看不上:“这是求人的态度?她要是直接跪着没准我还多看一眼。她们干的缺德事儿,还不该跪?”
钱氏解释道:“京城里人多,有一些姑娘来势汹汹,是看不上赵州村姑的。他们有抱团,经常设宴,传出各种美名。像景州周家姑娘、易州蒋家姑娘、长州金家姑娘,各有千秋。所以赵州姑娘势单力孤。”
福宝不屑:“拉帮结派还喘上了?他们现在瞧不起村姑,以后能看得上平民百姓?不过是一群欺压百姓的蠹虫!改朝换代他们都有份儿!”
钱氏没什么好说的了,京城就是这样。他们不知道收买民心的好处吗?但他们若是这么做肯定四不像,所以他们只要照旧的一套来,势还是非常大,皇帝都不能不在乎。
钱氏心想他们就是各地的一霸,让他们上位,也不会有天下之心,还是为自己多要好处。
各地的地头蛇很难搞,搞得不好他们会乱的。均王一直在搞,但要谨慎,必须理由充分,该安抚的还要安抚。
姑娘不管朝事,倒是可以随便说。
陶淑娥心想反正她不拉帮结派,赵州那些人又不听她的。她让那些人养鸡他们干吗?
如果陷入和那些人争斗,陶淑娥是傻了?她女儿明明地位稳固。
至于那些人说那些贵女会影响到凤娘,那等影响到再说,靠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用?
所以,只要够冷静,陶淑娥想的很明白,把裙子收拾好,继续爬树摘桃子。爬到高高的树上都不怕摔了,她女儿厉害着呢。
陶淑娥一边摘桃子一边享受树上的风光,别说树上有什么好玩,福宝天天想玩。
青梨穿着裤子更方便,一块上树摘桃子。桃子多的很,有的忙哦。
大家忙着干正事。
忙了十多天也没忙完,不过树上剩的不多了。
天下了一场雨,又凉快了一些。
早上,福宝打扮好,准备去西山村,那才是主要的,是赚钱,庄子上是生活。
陶淑娥给福宝打扮的漂漂亮亮,她是不去西山村,得把桃干搞好。
几千斤桃干,好多的。一斤桃干十文钱,这得几十两银子,搁普通人家就是一大笔收入,一般人家全年收入都没这么多。
青梨看着下面惊讶道:“那豪华马车是谁?”她现在有些见识,有些八卦,“不会是哪位王妃来了吧?”均王妃的可能性不小,下边的动静也不小。
村妇上来说道:“是均王妃,一定要见夫人和姑娘,禁军不让见。”
田福不得不绕路上来,和姑娘回话:“均王回府,闹起来,说是要和离。”
福宝目瞪口呆:“他们和离,找我们干嘛?这脑子都不如豆腐脑好吃。”
陶淑娥默默点头,他们夫妻和离找完全不相干的人,不愧是要和离。
陶淑娥也懒得管是王妃还是长公主。
下边路上,修了一段草廊,霸气又村味儿十足。
飞鸾卫在草廊里守卫更凉快,两边再种几棵树,等树长大了,外人能在这儿聊天。
均王妃白婉顺坐在豪华的车里,被堵在外边,气的暴躁大哭。
白婉顺年方二十,头戴凤冠高贵端庄,身穿凤袍富贵无匹。
她长得很好,有点老显得有气场,哭起来显得更疲惫更老。
媳妇在外边和禁军大闹:“你们敢对王妃不敬?陛下饶不了你们!”
山坡上喊道:“县君要下来了!”
下边应道:“好!”
一群飞鸾卫将白氏的奴才都轰到一边,把白氏的马车也拉到一边。
燕娘带着福宝骑着照夜白下来,疾驰而去,掀起一阵风。
白婉顺坐在马车里掀起车帘看到她们远去的背影,在禁军的护卫下自由流畅。
媳妇在一边怒喊:“赵燕娘!”又朝着山上喊,“陶氏!”
村庄空旷,声音传的很远。
白婉顺在马车里很狼狈,听着喊声感觉更狼狈。
外边又有马蹄声。
有人匆匆过来回话:“户部尚书、礼部尚书、工部尚书一块来了!”
白婉顺吓一跳!六部尚书现在只有五个,一下子来了三个,要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同时上均王府的门,更不会和自己有关,难道和陶氏有关?
白婉顺贝齿咬着红唇,心底极不甘心!这些村姑凭什么啊?啊!她想再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