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假咳嗽!”徐慧真抢上前帮老陈拍背,只是手略重。
“哎哟,你想拍死我啊?”老陈向前跑开一步,回身瞪眼。
“哼!姥爷,你啥意思?为了生意不准备告诉人我嫁人?林大哥看着呢,小心他恼你!”
这话得到两个白眼,老陈冲林俊生露出苦笑,“小林,你别在意,这事我说过的。可是贺老头不信。嗨,我就纳了闷,咋就不信呢?”
“去他的小酒馆!姥爷你以后不给他做酒,还轻松点。他是觉得我徐慧真嫁不出去是吧?”
姥爷苦笑,扫了眼林俊生动了动嘴没继续说。
“慧真,你肯定是好姑娘,估计是认为你太优秀,不敢信被人抢去。”
徐慧真听着男人的话,咬住贝齿,笑容灿烂。
“嘿,就是这个理!”老陈一拍手,“我给他说了啊,竟然不信!”
“爱信不信!”徐慧真傲娇甩头,重量都到了男人身上。
“呵呵,最好还是说清楚,毕竟多少年的老主顾。”
徐慧真皱眉,“那我去说?”
老陈沉吟了下摇摇头,“最好还是不直接戳破,免得难堪。”
“哼,不说,又要让他知难而退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不简单?他要来?”
老陈眼角余光盯住林俊生,“呵呵,估计还是想来说这事,说好今天晚上来陪我喝一杯的。”
徐慧真冲姥爷一声冷哼,转向男人,“林大哥,我先留下,你去忙,晚上过来住下吧?”
林俊生挑眉,媳妇这招狠啊!
不讲试探,不讲委婉,不讲武德!
明明白白告诉你,两人都住一起了,哪还有脸开口求亲什么的。
“咳咳,那,那......”
林俊生暗叹,媳妇这招看来是七伤拳,伤人先伤己。
饶是自认厚脸皮的老司机,也不好意思开口应下。
扫了眼姥爷,同样一脸不自然。
不行了,先闪一会儿。
本就是要去医院,打听打听亚历山大的事,正好躲尴尬。
“那啥,慧真,姥爷,我还有点事,先离开。还有这脸......”
“林大哥,你忙去吧。没事,等下我来说,姥爷正难为情呢!”
嗨!媳妇你戳穿了这不更尴尬!
姥爷重新关上门,扫了眼瞪着自己的外孙女,埋怨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
哎,都是为了几两碎银!
自己辛辛苦苦赚钱为什么?等自己和老伴走了,还不都是你们的!
这话只能腹诽,不敢当面说。
这丫头咋感觉嫁了人,脾气大了不说,还这么虎!
“大黑呢?没带回来?”姥爷左右看了眼,随意说了句排解紧张气氛。
“哼,自作主张,犯了杀头的罪。宰了!”徐慧真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你,哼!”老陈一甩衣袖,踱步跟上。
“你!哼!”
刚拐进东交民巷,一声娇斥当面砸来,林俊生愣了一拍,猛然想起事。
“哎呀!”他拍拍额头,“我的错,我的错!都忘了那事!”
“哟,大英雄记住的肯定都是国家大事!随意说起的事,还是隔天的,估计早就忘到了什么爪哇岛。”
林俊生陪笑,又是抓出几颗糖,“哈哈,小白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事吧!”
白玲瞥了眼贱人手里的糖,撇撇嘴,“不吃糖,牙疼!”
“呃,我帮你看看?”
“你!”
白玲脸色羞红,瞬间想到了好几个少儿不易的镜头。
有个镜头特别魔性,林俊生等自己张开嘴,贼手直接伸进来捏住自己舌头,然后大喊。‘服不服,服不服?’
神经病吗!捏住了舌头怎么说话?还有怎么可能被贱人捏住舌头?
“怎,怎么了?”
林俊生惊了,小白玲这是咋的了?脸上的红,比两个媳妇脸上中了毒还过分!
白玲扔了个卫生眼,“没事!不关这事,我想到了其他。”
她向后努努嘴,“去你干妹妹家?”
林俊生翻了个幽怨的白眼,这话都对,听着不对味!
干爹干妈现在都是正经称呼,你不说,非要扯什么‘干妹妹’?
你说的正经吗?总感觉在阴阳什么。
“想去干爹家里看看。”
白玲舌头从牙齿咬合中脱出,“那你别去了,我刚从那里出来。”
“啊?你去干嘛?”
干嘛?找你这贱人啊!
等了你一整天,不要说人影,连句话也没有!
怀疑你是不是死了,去看看的,怎样?
“没啊,昨天娄夫人让我去看看的,这不就去了。”
林俊生点头,没多想。“都不在啊,那行吧,我明天再来。”
白玲斜眼,“来干嘛?遛狗呢?”
话出口,暗暗呸了口。
这么说,不把自己说的像条狗,被贱人溜了一天!
咋感觉小白玲怨气很大,林俊生想了想一拍额头。
“小白玲,是不是牙疼很厉害?真的帮你看看。”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肯定是白玲被疼痛折磨,失了理智!
兴许那次不正常,就是因为牙疼导致!
白玲退后一步,“不用,我请假了去医院配点消炎药,就不劳烦你这大英雄了!”
林俊生偏转头,自行车安安静静停着。
他一拍手,“小白玲,正好一起!我乘你!”
一分钟后,白玲想拿匕首在他后背戳几个洞。
神经病啊,骑自己的车,载自己,这能叫‘乘人’吗?
见方向不对,白玲出手一拳头,“往哪走呢?”
“哈哈,小白玲你这一拳头舒坦,再来几下!红星医院啊,去看看亚历山大,顺便带你去看牙。”
白玲翻出个卫生眼,“你早上没去?”
“哈哈,哈哈哈!早上有点事,这会儿才空。”
你早上有个鬼事!
班都不上,还忙个屁!
明明空的要死,还放鸽子。
自己劳碌了一天,还得抽空注意贱人是不是到了公安局。
自己是不是贱?
拳头扬起,狠狠砸落。
舒坦?让你好好舒坦,死吧你!
手在半空,思维忽然顿住。
贱人这心虚都要漫到马路上!为什么心虚?
不上班心虚?切,他有这个觉悟?
肯定不做好事,不然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砰!
拳头砸在贱人身上,没控制住力道,约等于砸了块茅坑里的石头。
“嘶!”
白玲倒吸口冷气,贱人真是又臭又硬,自己骨头差点断!
这贱人都是肌肉疙瘩,后背不知道长成了啥鸟样。
“小白玲,你没事吧?不行算了,你细胳膊细腿的,别弄伤。”
这话很正常,当然是正常人听着。
有个心很虚的人,听着有了歧义。
她恶狠狠盯着某人后背,极度怀疑贱人在指桑骂槐。
是不是还惦记着那天的事?不能忘了是吧?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家国大事?
你两个媳妇呢,可能还不止!一晚上还没折腾够?脑子里还是有不正常的事?
白玲想到昨晚就是替贱人多想了点,没睡好,这才害得闹牙疼,更气!
要不给他个教训?
好多个想法在脑海中生生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