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唯一的顶灯被关掉，车窗板也被放下来。
密闭的空间让顾念心跳加速，她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的幽闭症，而是这个氛围太过暧昧。
车里熏着他独有的浅松香，让顾念有种被他环抱着的错觉。
两人都没说话，车里安静得能听见他微微变粗的呼吸声。
男人一声哼笑，顾念感觉自己转了半圈，然后落在他紧实有力的腿上。
“关心我性取向？看来那晚没让你感受清楚，这次记得好好品味。”
随着邪魅的声音落下，温热的气息也跟着霸道的挤进她口腔，她所有的话都被堵回喉咙里。
等她气喘吁吁被放躺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座椅已经全部放平。
“不行，沈……”
又一次被堵回去。
接下来就是男人漫长又不达目的索取，顾念已经顾不得羞耻和委屈。
她像漂泊水中央的树叶，随着波纹摇晃又挨不到实处。
直到顾念实在受不住，一口咬在沈修葎的肩膀上。
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也是她开学的日子。
手机嗡嗡响，顾念撑起上半身去拿，浑身酸软无力，但比上次已经好太多。
将将碰到，一双骨节分明比她大两号的手，拿起手机直接挂断。
“还有力气接电话，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大脸牌沈修葎勾起似笑非笑惹的嘴角，惹得顾念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昨晚怎么回别墅的她已经不记得，但车里发生的一部分却还历历在目。
还有他说的那些流氓都不敢听的话。
她脸红的像熟透的石榴，压的脑袋都抬不起来。
“你怎么能…不知羞。”
“怕你等不及关心我，所以……”沈修葎笑容满面，‘不怀好意’四个大字明晃晃写在脸上。
“你闭嘴。”
顾念捂住他的嘴，避免他又说出来什么需要付费才能听的话来。
“我要去学校，手机还我。”
“急什么，先吃饭。”沈修葎捏着顾念手机放自己兜里，端的一副‘堂堂正正’。
顾念收拾好自己，下楼，凌小晚竟然也在。
“小晚？”
“念念，早啊。”
大大咧咧的凌小晚难得拘谨，小学生坐姿，看起来乖巧的不行。
沈修葎从厨房端出来两份早餐摆在顾念和他自己位置上。
鸡汤馄饨、白灼虾、清炒西兰花。
从两人相认以来，只要时间充足他都会亲自下厨。
他的手艺很好，调味手艺更是一绝。
既不会太浓烈也不会很寡淡。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总能在事事周全里保持冷静的分寸。
顾念抿抿唇，飞快地扯动沈修葎的衣袖。
看眼正襟危坐的凌小晚，又冲他面前的早餐小幅度的扬头使眼色。
“要吃我的？”沈修葎明显没懂顾念这套动作。
顾念眼看着他把一模一样的早餐调换位置，一阵无语。
“小晚的呢？”防止凌小晚听到，特意附在沈修葎耳边，问的很小声。
可餐桌就这么大，哪怕她气若游丝凌小晚还是能听到一点的。
“我吃过了，你们吃，呵呵”凌小晚干笑两声，坐姿越来越笔直。
沈修葎正在剥虾壳，眼皮都没抬：“铁板用不着吃饭。”
这话要是放到往常，按照她对沈修葎的不满，以及她性格里没理也要占三分的霸道，早就怼回去了，今天竟然没反应。
顾念头顶的问号排成一排，眼睛不断在另外两人中间扫描。
仿佛在质问他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避免小姑娘想偏，沈修葎擦擦手，施施然开口：“我推荐她去成胥公司，下午面试。”
“小晚，你要签公司啦。”顾念比当事人还开心，趴在桌子上惊喜的看着凌小晚。
凌小晚没有人脉，连娱乐公司都签不到，只能自己接零碎的活。
钱少工作量大，而且极其不稳定，甚至还有不少人已经到现场还被取消活动的情况。
“我只是推荐，能不能签还要看她自己。”沈修葎把剥好的虾放进顾念餐盘里。
凌小晚从进来就处于半神游的状态，听见顾念叫她才回神，回看过去的眼神清澈又迷茫。
她从初中毕业就到处找活干，见惯的是落井下石、自私自利。
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帮助的一天。
这种感觉很不真实，就像蛋糕吃到一半，突然发现最下面放着一块大金条，那种惊喜和意外堪比白日做梦。
她缓好半晌才开口：“其实我这样也挺好。”
顾念连忙打断：“一点都不好，难道你忘记顶着大雪被人家骗到现场两个小时了吗？要是有经纪公司，你就不会有这些委屈受了。”
沈修葎大致能猜凌小晚这样说的原因。
“我去换衣服，你乖乖吃完。”
他揉揉顾念发顶，转身上楼。
识趣的给两个有话要说的人腾出空间。
听到二楼关门声，凌小晚才支支吾吾的问：“这样会不会给人家添麻烦？”
虽然她一直因为沈修葎太复杂不适合顾念而不待见他。
但她心里清楚，要不是因为沈修葎，她连娱乐公司的门都进不去。
更不可能有机会去那么有实力的娱乐公司面试。
“怎么会，能签到你这么经验丰富又能吃苦的艺人，他们赚大了好不好。”顾念睁大眼睛，一副别人占凌小晚便宜的表情。
“那对你会不会有影响？”凌小晚问的含蓄。
沈修葎为什么会帮她，她心知肚明。
也最怕因为自己的事让顾念在沈修葎面前难做。
“小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顾念笑笑“成胥哥公司可不是谁都能留下的，要经过层层面试、选拔还要培训，如果最后能签约只能说明你能力强，这都是你凭本事挣来的，我不仅不会难做，还会觉得骄傲。”
“好，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过五关斩六将，披荆斩棘，留到最后。”凌小晚豪言自己的雄心壮志。
“敬我的大明星朋友。”顾念端起鸡汤馄饨。
“敬我成名之路的坚实后盾。”凌小晚举起水杯。
两人相视一笑。
正当两人心情澎湃之际，楼梯口轻哼声传来，打破两人白日梦。
“这就庆祝上了？”
声音刚响，两人就不约而同收回还没完成仪式的庆祝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