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呈凛？”霍庭洲点了支烟，身子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对U盘的内容稍稍来了兴致。
柯昱点头。
“他以前患有自闭症，我爸看他在外面受人欺负觉得可怜，就领回家住过一阵儿，当年我们并不知道阿凛是贺升的儿子。”
“你们干嘛！你们滚 ！” 视频里，身穿校服的女学生被几个男人大力推倒，她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和额头都磕出了血。
她脸上尽是恐惧，仓皇逃窜，“你们别乱来啊，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几个彪悍男人走过去，把她围在原地哪儿也跑不了，女学生慌忙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双手颤抖着刚要拨号，手机就被一个花臂男人拽走，丢在地上踩的粉碎。
反手一个巴掌打在那女的脸上，“我老板准你报警了吗？贱东西！”
花臂男人个子高身子壮，一个巴掌直接把那女的扇晕过去了。
“这就晕了？老板，怎么说，弄醒了继续打还是要我现在直接上了他？”
男孩明明才十八岁，却是一副老成模样。
他淡淡开口，“不急，迟早都是你们的。”
画面里，贺呈凛淡定地站着，一米八几的身子，高高瘦瘦的，灰色宽松卫衣，黑色鸭舌帽外还戴上了卫衣的帽子，根本看不出模样。
他的话冷到让人毛骨悚然，“还不够，弄醒了继续玩儿。”
花臂男人扬了下下巴，边上一个手下拧开一瓶矿泉水，直接把水倒了女学生的脸上。
水应该是灌进了她的鼻腔，她因为窒息疯狂咳嗽。
女学生醒来后，还没来得及惊叫，几个男人上去就把她的校服扒了。
只剩下一件短袖。
“你们干嘛！畜生！滚开！”
花臂男人笑了一声，“待会儿就让你试试我们这些畜生是怎么让你爽的！”
“滚！滚开！”女人声音颤抖，她抱住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知道自己根本没法逃了。
“哟，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欺负我们老板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怕？”
“来，兄弟们，给她都脱了，拍下来，发他们校园网上去！”
几个男人上去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撕了，中间，贺呈凛应该是嫌脏了自己的眼，转过身去背对他们。
最后，女学生的哭声越来越小……
“老板，裸照都拍了。”
贺呈凛头也没回，“嗯，发我邮箱，把她右手断了，别的你们随意，尽情玩，出了事贺家会给你们兜底。”
“好嘞！谢谢老板！”
贺呈凛离开视频画面以后，其中一个男的把她的右手折了。
之后的画面，柯昱没看了。
柯昱关掉了视频，又去点开其他几个视频。
都是些不良的画面。
柯昱不准备再看了，正准备退出U盘。
“看下最后一个视频。”霍庭洲突然说道。
为什么要看最后一个，霍庭洲自己也不知道，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直觉。
柯昱打开最后一个视频，不再是那些不良场面，而是贺呈凛被警方带走了。
看背景不像是在学校，也不是京城。
像是在一座岛上，周边都是积雪，贺呈凛穿着黑色羽绒服，手上戴着手铐，两个身形彪悍的男人带他上了警车。
警车不是国内的，警察也是两个老外。
“logreglan。”霍庭洲念出印在警车上的英文。
柯昱瞳孔震了一下，不可置信道，“是冰岛。”
冰岛。
霍庭洲的思绪有短暂的抽离。
梁晚意提过几次，以后想去冰岛养老。
柯昱也意识到了问题，原来梁晚意一直说喜欢冰岛……
是因为贺呈凛去过冰岛。
不然，很难解释梁晚意当时一个没跨出过京城的人怎么会喜欢上冰岛。
要不是柯昱上次去冰岛买了房子，根本不会知道logreglan是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Reykjavik）市警察局的名称。
一时间，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男人都沉默了。
“no，please！don't take him away！please！”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出现在视频里，英语说的很生硬，却能听出焦急万分。
随后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冲进了画面。
她死死抱住贺呈凛，和警察哭诉，“please！please！he‘s innocent！”
老外警察嫌她妨碍公务，上去要动粗，本来一语不发的贺呈凛脸色瞬变，推开那个警察，“fuck off！”
女孩哀求贺呈凛，“阿凛，阿凛，你把手机给我好不好，我通知家里人来救你！通知你爷爷！好不好！”
“意宝，你先回家里等我，他们最多拘我二十小时，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女孩死死抓着贺呈凛的手不放，“不行，阿凛，我好害怕......我想回家……”
“意宝，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冰岛就是咱们的家。”
最后贺呈凛还是被带上了警车，只剩下原地哭泣的女孩……
霍庭洲视线盯着画面里的少女，和现在的梁晚意长得八分像。
稚嫩，清纯，无助……
“这是......晚晚？”
柯昱点点头，“是。”
“晚晚！”视频里又一个声音进来，很快梁简宁出现在画面里，把女孩抱进怀里，“晚晚，我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吧！贺呈凛他对你做了什么！欺负你没？”
“没有，妈，是你报警说他绑架了我吗？他没绑架我，是我自愿跟他来冰岛的，他也没欺负我，你快跟警察说说好不好，让警察放了他，我不会英语，你告诉警察好不好，我求求你……”
“晚晚，你难道要为了他不要我和你爸了？书不读了？京城也不回了？你知道贺呈凛有多危险吗？他就是个疯子，张楚楚就是他整死的？你还要护着他？！”
“没有！妈！没有！”女孩泪流满面，“阿凛是为了我，他是为了帮我出气 ，是那个张楚楚自己生活不检点，还把我的内衣挂在学校操场上，阿凛只是用了同样的方式报复了张楚楚，没想要张楚楚的命……妈我会回去的，等开了学我就回去好不好，阿凛他好可怜的，我不陪着他他会想不开的，最近让我陪着他好不好……”
“啪！”梁简宁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中考考砸了不想着好好补课，还跟他跑来冰岛同居！你还要不要点脸！今天必须跟我回国！”
画面终止。
视频结束了好久好久，霍庭洲和柯昱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点了支烟抽着。
良久，霍庭洲开口。
“那时候梁晚意不是没成年？没护照怎么出的国？”
柯昱吸了口烟，“应该是阿凛弄的，去做个假证，再黑进航空系统做个假信息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霍庭洲：“他一个自闭症有这本事？”
“他智商超标，过目不忘，当时自己学了编程It，是个非常厉害的黑客。我高考前他还用我的笔记本电脑黑进了教育局系统，把高考试题给我弄出来了，还把爬墙痕迹都删了。”
“你用了？”霍庭洲突然问道。
柯昱身子顿了一下，“用什么？”
“高考答案。”
柯昱没想到他会纠结这个问题，“没。”
“他们去冰岛这事儿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