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章被铐在快艇护栏上,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赢了?知道玄瞳的后遗症吗?……\"
在慕枫迟疑时秦章还在狂笑,嘴角淌着血沫子,慕枫揪住他领子,玄瞳突然像针扎似的疼,这老狐狸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
“后遗症?你当老子吓大的?”慕枫嘴上硬气,右眼却开始模糊,前两天看青铜器就有点重影,他还以为是熬夜熬的。
秦章笑得愈发狰狞:“玄瞳能让你看到过去,窥探历史的秘密,但它可不是免费的午餐。你每用一次,视力就会衰退一分,直到有一天,你会彻底失明!”
慕枫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然而,秦章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慕枫的心里。他的右眼确实越来越模糊,而且那种针扎般的疼痛也越来越频繁。慕枫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玄瞳所诅咒。
就在这时,调查员走过来,示意慕枫可以离开了。慕枫狠狠瞪了秦章一眼,自己则跟着调查员上了岸。
站在岸边,慕枫望着茫茫大海,心中五味杂陈,玄瞳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力量,让他能够揭开历史的神秘面纱,但这份力量的代价,却是他日益衰退的视力,以及那无法忽视的疼痛,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变成一个瞎子。
慕枫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依靠玄瞳,追寻那些失落的历史宝藏,还是放弃这份力量,保护好自己的眼睛和未来。
三天后,慕枫躺在私人诊所里,脑门上贴着十七个电极片。苏雨晴把ct片子怼到灯箱上:“你视网膜血管里全是金属结晶,跟那批鎏金文物成分一致。”
老教授推推眼镜:“简单说,你这双眼睛就是个文物检测仪,用多了会死机。”
赶来的秦玥突然把面具拍桌上:“用这个!上周拍卖会收的,内侧刻着针灸图!”
慕枫一激灵,玄瞳自动激活,这回他看清了,那哪是什么针灸图,分明是微雕的神经血管修复术!
老教授摇摇头:“但这微雕术太过精细,稍有差池,恐怕你的眼睛就废了。”
慕枫心中一沉,却也明白老教授所言非虚。他望向秦玥,眼中既有感激也有犹豫。
秦玥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慕枫,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别忘了,虽然拥有玄瞳是为了找到那些失落的历史宝藏,保护它们不被恶人所利用,但你的眼睛同样重要,慕枫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我还是想试试,就算瞎了,我也认了。”
秦玥点点头,让专业的中医医生从包里拿出一套精细的针灸针,开始按照微雕图上的指示,一针一针扎进慕枫的眼周穴位。
每扎一针,慕枫都能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电流在眼周流转,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修复着他受损的血管。他紧闭双眼,感受着这种奇妙的体验,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随着针灸的深入,慕枫渐渐感到一股暖流从眼周蔓延至全身,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体内部,那些金属结晶在逐渐消散,血管也在慢慢恢复活力。
终于,当最后一针落下,周围人都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慕枫的眼睛,眼中满是关切与期待。
慕枫试着眨眨眼,睫毛扫过秦玥举着的检查灯,暖黄光晕里浮着细小的灰尘。\"能看清我比划的数字吗?\"老中医竖起三根手指,指甲盖上还沾着艾草的药渍。
\"三十二。\"慕枫脱口而出。话刚出口他自己都愣了,对方分明只伸了三根手指,但他透过皮肤看见藏在手掌里的怀表,表面裂纹里卡着根头发丝,表盘显示十点三十二分。
秦玥手里的镊子当啷掉进托盘:\"你...看到的是怀表时间?\"
老中医突然抓住慕枫手腕,三根银针还颤巍巍扎在他虎口:\"年轻人,你现在看这间屋子什么感觉?\"
慕枫转头四顾。墙纸接缝处的霉斑正在缓慢蠕动,实木地板年轮里嵌着很多年前的报纸碎屑,甚至能看清吊灯水晶坠里困着只干枯的飞蛾。
当视线扫过秦玥发梢时,他猛地别过头,那些细软的发丝突然变成透明的纤维管,血液在头皮下的流动轨迹清晰得让人晕眩。
\"像戴着二十倍放大镜逛水族馆。\"他扯过纱布蒙住眼睛,指缝里渗出冷汗,\"而且所有东西都在...呼吸。\"
秦玥突然掀开茶几下的暗格,掏出个檀木匣子。掀盖的瞬间,慕枫隔着纱布闻到熟悉的松烟墨香,是一那套失传的浮水印雕版。但此刻在他眼里,每块雕版边缘都浮着层淡金色的光晕,像是有人用荧光笔描过边。
\"试试这个。\"她抽出一张洒金宣纸铺在桌面,\"上个月我在别墅阁楼发现的,藏在这本书籍封皮夹层里。\"
慕枫摘掉纱布,瞳孔自动调节焦距,宣纸上看似随意的墨点突然开始重组,变成微缩的码头地形图,某个仓库编号被反复描了七遍。
当他凝视那个数字时,视网膜上突然覆盖了另一幅画面:穿唐装的男人正在往青花瓷瓶里塞油纸包,瓶底火漆印和之前看过文件上的一模一样。
\"太惊喜了\",慕枫不由的惊叹:\"手术之后的玄瞳竟然没有消失,反而升级了\",
不仅能透视物体,还能通过残留信息追溯过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既兴奋又有些不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观察着眼前这幅画面。
慕枫出院那天,正赶上地下拍卖会,慕枫戴着墨镜入场。圈里都传他眼睛废了,几个老对头凑过来阴阳怪气。
“慕总,要不我帮您掌掌眼?”古董贩子老金故意把唐三彩凑他跟前。
慕枫抬手摸了下瓶口,嘴角一翘:“胎釉间有气泡,高仿。对了,你袖口沾的做旧药水该换了,这味比王麻子臭豆腐还冲。”
全场哄笑。老金脸涨成猪肝色,抱着瓶子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