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陈流云不在意道,“只要沈小姐平安无事便好。”
“陈小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大人请讲。”
“这件事还请陈小先生保密,毕竟女儿家的名节……”知府大人说一半留一半,想表达的意思傻子都能听懂。
虽然白羽尚未成功,但传出去总归不好,或多或少的存在影响。
“小民懂。”陈流云理解道。
“陈小先生能够体谅,我便心安。”
“今日搭救之情,本官记在心里,没齿难忘。”
“将来若有所求,我定然不遗余力。”知府大人掷地有声,认认真真。
“大人言重了。”
知府大人笑了笑,转身温柔拉住女儿的手,满眼心疼,尤其看到女儿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心快化了。
“女儿,咱们回家,爹爹给你主持公道。”
“爹……”沈妙语眼泪含眼圈喊了一声。
“诶!”知府大人应声发颤。
“乖女儿莫要害怕,爹不会让白家小子好死,你放心。”
如今人赃并获,人证物证俱在,白羽肯定凉了。
只是怎么个凉法,里面门道可多了。
大夏皇朝的酷刑几十种,夹指,砍头,车裂,凌迟等等……
选哪一种,全凭知府大人定夺。
哪怕没有确凿证据,一州之府想整死个人难度很大么?
一行人回去之后,白书堂已然在府衙等待。
他不知道知府大人通知过来有什么事,脑袋里不停幻想。
是不是打算让自己官复原职?继续在府衙当差?
若是如此,岂不是以后不用愁了?一样吃香的喝辣的?有人恭维,有人上供塞钱。
白书堂想到这里,差点乐出声。
府衙少了自己果然不行啊。
根本玩不转。
这老东西纯纯的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直到下一刻,他的美梦破碎,稀里哗啦烂了一地。
知府大人浑身散发着冷厉气息,大步流星的走来。
“大人,您找我。”白书堂躬身问道。
“不错。”
“不知大人叫小人前来,所为何事。”白书堂低三下四。
“你不知道?”知府大人斜视一眼,眼皮一直在跳,显然在压制怒火。
“额!”白书堂愣了三愣,随之喜笑颜开,“知府大人,是不是通知小人继续在府衙任职。”
这老东西白活几十年,一把年纪了还看不透事。
仅仅知府黑锅底一般的脸色,也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白书堂,你给老子装糊涂?玩心眼子?曹尼玛的。”知府大人不在乎什么素养,开口直接开骂。
“你儿子做了什么,我不信你一点不知情。”
白书堂一脑袋问号,“知府大人,犬子做了什么。”
“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大人,犬子两天没进家门,去了哪里我都不清楚。”白书堂指了指自己的还未消肿的黑眼圈,哭诉起来。
“而且,我与犬子已经断绝父子关系。”
“大人,你看见我的眼睛没?就是犬子打的。”
“此等不孝之子,打爹骂娘,我还能指望他养老送终?”白书堂不在乎家丑,卖起了可怜。
也是实话实说,事实的确如此。
“现在我还不算老,将来年迈瘫倒在床,指不定怎么对我。”
“那个小鳖犊子,究竟惹了多大麻烦。”
知府大人明言道,“岂止是麻烦,白羽做了人神共愤之事,不可饶恕,本官叫你过来,一是问问你是否知情,二是通知你,准备给他收尸。”
“啊?收尸?”白书堂震惊的结结巴巴,“咋了?我儿子他……他……”
“强抢民女,死罪无疑。”知府透露道。
“大人,您开恩呐,犬子这些天诸多不顺,与家里闹了矛盾,肯定一时糊涂才做出犯罪之事。”白书堂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儿子。
世上有忤逆的孩子,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
即使有,也寥寥无几。
显然白书堂不是。
又是逐出家门,又是断绝关系,只是他的气话。
当真出了大事,白书堂作为父亲岂能坐视不理?冷眼旁观?
他做不到!
“大人,敢问受害女子是谁?我家里还有点余钱,如果不够,我舍出去老脸借,也定安抚好对方。”
按照大夏皇朝的律法,只要另一方不追究,便罪不至死。
有缓刑的余地。
“白书堂,你觉得本官差你两个钱?”
“等待问斩,拉尸体回家吧。”知府大人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一句话让白书堂如遭棒喝,脑袋一片空白。
此话什么意思?莫非白羽冒犯的是……是沈大小姐?
他怎会如此傻帽?知府的女儿岂能强行?
憨货一个!
白书堂瘫软在地,两行泪水奔涌而出。
他知道儿子没救了,彻底掉入无尽深渊,心中悲痛欲绝。
府衙后院。
“流云,你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会?不要着急走行吗?”沈妙语拉着陈流云的胳膊乞求道。
她情绪不稳,略有波动。
危急时刻是陈流云挺身而出,避免了这场悲剧,在心理上沈妙语对他存在依赖。
只有陈流云在身边才感觉到安全。
“行。”陈流云重新坐下。
“谢谢你流云。”沈妙语小声道,无形之中,对陈流云的称呼有所改变。
流云两个字更为亲切,也说明关系更近一步。
“咱们是朋友,不必谢来谢去。”
“流云,你跟我来一下。”沈妙语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流云不知所云,看了看一旁的沈国梁和知府夫人。
“小妹让你去就去,现在她刚缓过劲,要多多顺从。”
“算我求你了。”沈国梁着急道。
“嗯!”陈流云跟上前。
“国梁,那是你妹妹的闺房,属于女儿家的私密空间,一个大男人进去恐怕不合适吧。”知府夫人有所顾忌,但也不敢大声说,只在儿子耳边叨叨。
“娘,妹妹名节差点被毁,没有陈流云就完了。”
“人家只是去一下房间,不要大惊小怪。”沈国梁不觉有问题。
“不行,我得过去偷偷听一下,别整出幺蛾子来。”知府夫人不放心,轻手轻脚的靠近,丰腴有致的身材贴着墙根。